看到曲瑶一直看着徐若铭离开的背影,祁风忍不住有些吃味,他搂紧曲瑶的肩膀,微微低下头,在怀中人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你再这样看着他,我可就要打翻醋缸子了,到时候我可不知道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出什么事了。”
曲瑶立马羞赧地看了祁风一眼,顺便用手肘撞了一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娇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跟若铭没什么的,以前可能还有一丝留恋的,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是把他当做朋友。”
虽然曲瑶这样说,但是祁风的语气里还是带着浓浓的酸味儿,“你把他当做朋友,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样把你当做朋友啊?怎么办?我现在好醋啊。”
曲瑶真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了好了,你快点去招待宾客,我要去休息,我累死了,让小影和容之过来陪陪我。”
“好的,老婆,那我让酒店的人给你们把吃的送到房间里,你想吃什么?”祁风继续和曲瑶咬耳朵。
“能填饱肚子的就行了。”
“遵命,老婆大人。”
几个酒店的女侍者把曲瑶送到了休息的房间里,一回来就看到曲影和顾容之正在房间里面,而顾容之不知道为什么在哭,曲影正在哄他。
“小影,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弄哭容之啊?”曲瑶有些生气地提起裙子走过来,坐到顾容之的身边,拿过放在旁边的纸巾盒,帮顾容之擦眼泪,“怎么了,容之?是不是小影欺负你啊?”
“曲瑶阿姨,呜呜呜.....”顾容之抱着曲瑶不放手,“我穿裙子的照片都被小叔叔给拍下来,小叔叔说以后要拿来取笑我的!”
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情?曲瑶不禁想,顾大哥也太不像个长辈了,老是欺负自家的小侄子,容之这么可爱,要欺负也是欺负他们家的小影嘛。
曲瑶只好安慰还在哭泣的顾容之,告诉他自己等一下就去找顾城帮他把照片要回来,这才让顾容之不再继续哭,“.....好,谢谢曲瑶阿姨。”
随后,曲瑶又上下打量了顾容之一下,雪白的吊带纱裙衬得顾容之愈发像个小女孩,本身顾容之的模样就是长得非常精致那种,跟洋娃娃一样,穿个裙子就更加分不清男女了,曲瑶忍不住叹息,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孩子不是个女孩子呢?这样子就能娶回他们家了。
祁风在会场里招呼着宾客们,也吩咐了酒店的经理给房间里的曲瑶和两个小家伙送一些比较好消化的食物过去。
坐在主人席上的顾城正在翻看自己单反相机里面存的照片,一边看还一边偷偷笑,坐在他旁边的顾卿有些奇怪地看着顾城,他放下筷子,看着身边的顾城,“阿城,你在偷偷地笑些什么?”
“大哥,不得不说,我们家的容之长相还真是比女孩子还要好看,每一张都像是一幅画一样。”
顾城像是献宝一样给他的大哥看他刚刚拍的小侄子照片,完全没有留意到顾卿微微不爽的脸色,当顾城抬起头,就看到顾卿微笑着的脸,他忽然间感觉到大事不好了,“大哥......”
“不经我的同意,居然敢偷拍我的儿子,照片全都没收!”
在祁风打算回去房间里看看曲瑶的时候,飞狼小跑着过来,低声在祁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祁风微微蹙起了眉头,挥了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让她在外面先等一下,我很快就过来。”
“知道了,祁老板。”
本来欧雪霜是不知道祁风在今天举办他和曲瑶的婚礼,她在她的小公寓里看电视的时候才看到今天的直播,所以,她就打算过来找这边找一下祁风。
她坐在会场外面的大厅中,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就连在这种过道上也开着暖气,这时飞狼走了过来,“欧二小姐,祁老板说让你先等他一下,他等会儿就过来,要不要喝点热的东西?”
“好,谢谢。”
欧雪霜礼貌地跟飞狼道谢,随后飞狼就进去了,刚一进去就看到刘心儿气呼呼的脸,她质问飞狼,他跟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刘小姐,你能不能不要想这么多?”飞狼扶额,“你这么小气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这句话刚一说完,刘心儿就立马联想到了一个问题,是不是她不小气就有人喜欢了?心里的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赶紧追上飞狼。
祁风先是回到房间,看到曲瑶正盘着腿和两个小家伙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点心,曲瑶看了祁风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我过来看看你而已。”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看到曲瑶还是活力满满的,祁风才过去会场外面的大厅找欧雪霜,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欧雪霜双手捧着一杯热咖啡,一阵白烟往上缓缓地飘起,缭绕着她的脸,忽然间,看到有一道黑影挡住了头上的光,她便抬起头来,看到是祁风站在她的身边。
“有事吗?”祁风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父亲和小叔叔入狱,姐姐也打算离开这座城市了,她身边也没其他亲人了,欧雪霜也不打算和祁风绕圈子,“五年前,你曾经要我帮你,但是前提是你会答应我的一个请求,这个请求还算数吗?”
策划杀害他父母的人是欧弘凡和欧成海,并不是欧雪霜,祁风对她没有恨意,他点了点头,“算数,说出你的请求吧。”
“给我二十万,我想要彻底离开这座城市。”
她毫不犹豫地开口,祁风没有犹豫,便点头答应了,“可以,晚一些我让秘书打到你的账户里,你自己查收吧。”
然后,祁风便转身离开,可是欧雪霜却叫住了他,“今天是你的婚礼,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你的祝福。”
祁风点了点头,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只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背影。
走出酒店,欧雪霜却觉得自己轻松极了,果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