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果还真是非常严重。
头很疼,还不想起来,只是躺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
顾城趴在自己的床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双眼,居然已经九点钟了!那曲瑶呢?是不是已经出去上班了?曲影是不是也去上学了?祁风起得来送他们吗?
但是,顾城是真的不想爬起来,昨天晚上他是他们三个人之中喝得最多的了,然后就是雷蒙德,喝得最少就是最后才加入的祁风,不过也就跟雷蒙德相差一瓶红酒而已。
“算了,现在都这个点数了,就不起来了,也不想要去上班啊。”
这样说着的顾城就又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继续睡。
而一边的雷蒙德也是觉得头疼极了,但是,他倒是没什么心思继续睡,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而已,因为昨天晚上醉意一上来,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当着那两个人的面给哭了,所以,现在他的眼睛有些红肿,雷蒙德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丑,还红肿个眼,简直丑爆了。
医院排到雷蒙德今天轮休,雷蒙德今天是不用上班的,可以好好地在家里好好调整自己的情绪了,顺便休息一下。
昨天晚上,祁风喝得不算很多,但是也喝了几十听啤酒,也是感觉到头非常痛,强撑着头痛感,他给安米和丽萨发了短信息,说是今天会晚一点回来处理工作的,让他们能做主就先自己做主,不能的话,就等他回来再决定吧。
今天没有送曲影去上学,他觉得有些抱歉,回来再跟曲瑶和曲影好好道歉吧。
早上的时候,饭桌前只有曲瑶和曲影两个人,曲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雷蒙德叔叔,祁风叔叔还有顾城叔叔都不出来吃早餐啊?”
“......他们三个身体不舒服,晚一点再出来吃早餐,你不要去打扰他们休息啊,等一下吃完早餐之后,妈妈送你去上学,快点吃,不然不够时间的。”
懂事的曲影听到三个叔叔身体不舒服,立马就关心地说道:“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们再去上学吗?”
曲瑶并不想让曲影知道这三个家伙是因为晚上喝酒才导致今天早上起不来的,于是,就笑着说:“现在三个叔叔都在床上休息,你这样子进去是会打扰到他们休息的,知道吗?要等他们醒来之后,你才能去看他们了。”
“那就只能等今天晚上了,那我也叫上容之一起去看他们吧!”有的时候,小孩子就是容易哄骗的。
吃完早餐之后,曲瑶就带着曲影出门了,她已经在饭桌上留下了早餐以及还有些缓解宿醉的药。
一直到中午时分,他们三个才陆陆续续地起床,先起来的是祁风,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饭桌上的东西,飞快地把早餐给吃完,就把曲瑶给的药都吃了,才回去公司。
雷蒙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自己应该要怎么办,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了电视机的声音,应该是顾城或者祁风起来了。
还在床上躺了那么一会儿,雷蒙德就起来了,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顾城拿着个三文治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哟,早上好,雷蒙德,头疼吗?饭桌上有药,吃完早餐之后,把药给吃了吧。”
“知道了。”
两人一时间静默不语,屋内的气氛有些冷。
“祁风呢?”雷蒙德吃了一口三文治之后,就把药先吃了,然后又继续开始吃他的三文治了。
“早去公司了,他没有我们两个喝得多,应该比咱们早醒吧。”
雷蒙德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的三文治,脑子里又开始在思考昨天晚上在思考的事情了,既然都已经醉过了,现在清醒了,肯定是要思考之后的事情了,不能一直难过下去的。
“打游戏吗?”顾城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雷蒙德,那双眼眸似乎已经看穿了雷蒙德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打吧。”
屋内只有电视机屏幕里两个小人打架时发出的音效,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少了那么一点乐趣。
“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就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不就行了吗?”顾城继续按着手柄上的按钮。
“......没什么,也许是我这个人比较念旧吧,舍不得割掉以往发生过的事情吧。”
雷蒙德的语气有些无奈,他也是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每次都下定不了决心,每次都会给自己一个借口,要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其实,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心里明白得很,却每次都要想一个理由去安慰自己或者给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试试果断一点呢?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思想不行了,太过于保守了,换了是我,看不到未来的话,我是不会允许自己继续在停留在这上面了,就像我跟老爷子那样,如果按照老爷子所安排的去走我的人生,我可能就跟我大哥一样了,过得非常憋屈了。”
“或者,我也是时候该试试你的想法吧。”
“放弃吧,前面还有更好的在等你的,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怕找不到真爱吗?”顾城转过头,劝慰道。
电视机屏幕那边已经显示GAME OVER这两个英文字母了, 雷蒙德对上了顾城的视线,深沉得就像看不见尽头深海一般,他转过头,就看到了那两个英文字母,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雷蒙德低低一笑,“行吧,我知道应该怎么样做了,谢谢你的开解,兄弟。”
顾城感受到来自肩上沉重的力度,“你能想通就最好了,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换个方式让她重新获得属于她的幸福呢?”
“嗯,对于这个,我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继续打游戏吗?”顾城把游戏重新开始。
“可以啊,我们继续吧。”
想通了之后的雷蒙德感觉心里都舒畅多了,就像解开了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一把锁一样,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