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长被罢免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人欢喜有人忧。
当王邑告诉王莽这个消息的时候,王莽只是笑了笑。
看着王莽那诡异的笑容,王邑好奇地问到:“你就没打算把这个淳于长置于死地吗?”
“没这个打算。”王莽连连摇手道。
看着王邑那难以置信的神色,王莽则解释到:“他自己会给自己挖好坟墓的,所以就不劳我动手了。”说完王莽还哈哈大笑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跟我打哑谜呀!”王邑好奇地问到。
“如果你是淳于长,对于眼前的形势,你会怎么办?”王莽没做解释反而向王邑反问了起来。
“我肯定是要找人活动活动了。”
“你都知道要找人活动活动,难道淳于长是个傻子不成,他肯定不甘心就这样被免官就国的。所以只要他一活动,他就离死期不远了。”说完王莽还冷笑了一下。
“所以我们只要等着看他的好戏就可以了。”王莽说话时的表情相当的淡然。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没必要去做这么多余的事了,不如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说完王莽就自顾自地做起了手头上的事来。
王邑知道王莽肯定是从他那个年代的历史事件中了解到了什么,对于这些重大的历史事件,史书肯定是不会记载错的,想到这一层,王邑也就坦然了。
而淳于长这边,正在想着怎么把王莽赶尽杀绝的时候,却突然冒出这么一道圣旨,淳于长整个人都懵圈了。
他实在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会下这道圣旨,不但罢了自己的官,而且还明令自己限期回到自己的封国去。
难道又是这个王莽在作怪,可赢凡回来后不是说王莽已经被自己重伤了吗?难道还会有其他人?
整整一个上午,淳于长都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他,他罗列了很多人,最后又把这些人一个个排除了。
心有不甘的淳于长当然不会就此罢手,他绝对不会让别人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地位与权势,他既要东山再起,又要毅立不倒。
可现在最让淳于长头痛的是,自从刘骜下了圣旨罢了自己的官职并要求限期离开京城回封国,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在离开长安城回封国之前自己就被禁足在了府里,与外界也断了一切联系。
淳于长也知道树倒猢狲散,但他也坚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千古不变的道理,只要许于重金,一定会有人帮自己说话。
可找谁呢,这个人首先一定要位高权重,最好是皇亲国戚,再不济三公九卿也行,再有这个人要爱财。
“赢凡,你快帮我想想到底找谁去说项好?”
“主公,这个爱财之人是非常好找的,可是…。”赢凡可不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自己就有可能要触霉头的。
“说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淳于长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话好听什么话不好听了。
“想必主公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罢官吧?”
“难道你知道缘由?”淳于长很奇怪赢凡和自己一样都被关在了府里出不去,他又是怎么知道事情的原委。
“俗话说的好,虎有虎道,鼠有鼠路。再说了侯府上上下下这么大,御林军那管得过来,再有,守门的人难免也会有几个贪财之辈。”此时的赢凡到显得有几分得意。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淳于长知道只有知道了原缘,自己才能“对症下药”。
“明面上说主公是擅自调动了驻军,可小人打听到是大司马向太后和皇上密报你勾结党羽、欺君罔上,所以才下了这么一道圣旨。”
“没想到是这老小子在背后摆了我一刀。”淳于长气愤地一拳擂在了桌子上。
而淳于长不知道的是赢凡说的这些理由也都是明面上的理由,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与许皇后勾搭的事,以至于他接下来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错的。
当然这些也足以让淳于长脊背处冒阵阵冷汗了,这时他也知道了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得意忘形,以至于在每一角落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同时淳于长也知道了如果这件事是王根在背后搞鬼,恐怕朝野上下没人敢帮自己,除了那些皇亲国戚之外。
看着淳于长一脸吃鳖的样子,赢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到: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行事太过于高调和嚣张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主公,不要太担心。”此时的赢凡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看来我东山再起无望了。”说完淳于长不顾赢凡的劝解深深地叹了口气。
“主公,我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谁会是这只鬼呢?”此时的淳于长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小人听说了一件事:自从主公被免官就国后,您乘坐的车骑也就空闲了下来,王立的嗣子王融正准备请求圣上将这些车骑赐给他自己用呢。”
“你看看,我人还没走呢,茶就凉了。”淳于长再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主公,但这也说明了一点。”
“什么?”淳于长实在想不通赢凡此时说这些到底是想说什么。
“这个王融可以为我们所用。”
“可王融的父亲王立与我势如水火?”淳于长担心道。
“这个王立非常疼爱他的这个嗣子,只要我们对王融和王立多许以金银,我想以王立的脾性,肯定会帮我们说上话的。”赢凡最后意味深长的说到:“钱能通神呀。”
看到淳于长还在犹豫,赢凡又继续打气说到:“主公,现在放眼朝野上下,只有王立才有这个资格和背景能帮到我们。”
淳于长仔细回味了一下赢凡的话,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对赢凡说到:“那你去请王融过府一趟吧,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淳于长告诫道。
“主公,请放心。”答应后赢凡就转身出了门。
听到淳于长有事找自己,王融还是挺惊讶的,他思量很久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去见淳于长。
当天晚上,王融在把自己包了一个严实后,才跟着赢凡从淳于长的侯府后门进到了淳于长的府邸。
在赢凡一路的引领下,王融来了淳于长的密室。
看到淳于长还摆着架子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丝毫没有要起身迎接自己的意思,王融冷笑道:“侯爷,好大的架子,看来是不欢迎我王某人了。”说完王融就作出要往外走的架势。
赢凡一边拉住王融,一边急忙朝淳于长使了个眼色。
看到淳于长递过来的眼色后,淳于长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立马站起来并笑着迎合道:“看王贤弟说的,鄙人一时没认出贤弟而已。”
亲自把王融按坐在位子上后,淳于长又亲自给王融奉上了茶水,王融这才定下了心,舒心地品起了茶。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王融开门见山并故作为难道:“你也知道你这件事,不好办呀!”随即王融长叹了一声。
听到王融的话后,淳于长立即朝赢凡招了一下手。
赢凡看到淳于长给自己的暗示后,立即打开了密室角落里的一个箱子,顿时密室里明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