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夜色中后,白合把王莽和王敏跃两人带到了自己的家里。
看得出白合的家里并不富裕,面积不大,陈设也异常简单,一个灶台,一张桌子,一张床。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看着屋里的陈设,王莽率先问到。
“父母早就死了,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白合顺口回答到。
招呼两人落坐后,白合并没有去点灯,而是摸黑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接过白合递过来的水后,王莽并没有立即去喝,而是一边摸着茶杯,一边陷入了深思。
虽然没有灯光,好在月光还算明亮,王敏跃立即察觉到了王莽的神情变化。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但这几天的事,总有些让我想不通的地方。”王莽低头沉思道。
“那能不能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一起参谋参谋?”王敏跃试探性地问到。
“如果说泥石流是一件偶发事件的话,那么今晚的事情又应该怎么去解释呢?”王莽质疑道。
“对了,白合,这几天临安这边有没有下雨?”王莽自问自答后,转头就对白合问道。
“好像没有吧,即使有,也只是小雨,如果是大雨我应该会有印象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官道上的这场泥石流是怎么发生的?”
“对呀,一般来说,发生泥石流的先决条件是要有大到暴雨的天气,可白合也说了,这段时间临安没有降雨。”王敏跃紧跟着疑问到。
“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出的泥石流呢?”白合提出了一种假设。
“这个还真不好说。”王莽回答到。
实际上王莽在心里已经否认了这个答案,如果是发生在两千年后,凭那时的科技是完全可以办到的。而今天的泥石流又是怎么发生的呢?看来有必要去事发地点看一下。王莽在心里商讨着。
虽然王莽嘴上说不好说,但看到王莽的神情,王敏跃知道王莽的心里还是抱怀疑态度的。
“如果说泥石流只是一次意外的话,那么今晚的刺杀又做何解释呢?”此时王莽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用刺杀这个词来形容晚上的事。”白合看着王莽好奇地问到。
“你怎么还在关心这件事呀,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王敏跃立即岔开了话题,他不想让百合继续深究下去。
“如果这些人是来杀我的,那么他们会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准确行踪。”王莽转头看向了王敏跃。
王莽转头看向王敏跃的意思是在征求王敏跃的建议,不成想王敏跃却误会成了王莽是在质疑自己。
王敏跃立即朝着王莽跪了下去并信誓旦旦道:“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您的,请主公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到王敏跃的动作,王莽知道王敏跃是误会自己了,于是他赶紧拉起王敏跃并说到:“开什么玩笑呢,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看着王敏跃的动作和两人的对话,白合知道眼前这个叫王莽的人肯定不简单非富即贵。
“那你打算怎么做?先避一下风头?”
“怎么可能?有些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弄明白,还是会有下次的,尤其是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
看着王莽坚定的神情,王敏跃知道王莽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然了,我们也不能硬碰硬,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体还不允许,如果真的干起来,我们也只能像刚才一样逃走了事。”王莽最后不免叹了口气。
“是啊,以我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应付起来恐怕会很吃力。”王敏跃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身上的伤口。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主动示弱呢?”显然王莽和王敏跃两人都没有明白白合话里的意思。
“我们何不装扮一下,扮成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以避人耳目。”王莽和王敏跃顿时明白了白合的意思,都朝白合竖起了大拇指。
就在王莽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赢凡则在那间破庙里对着他的手下大发雷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火?你们到底把他杀了没有?”
黑衣人站在赢凡对面唯唯诺诺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火,我们刚想进去,里面就失火了。”
“怎么会这么巧?”
赢凡沉思了一会儿说到:“那这么说,你们没有把他给杀掉了?”
看到黑衣人用沉默来回答自己,赢凡知道今晚的计划还是功亏一篑了,但是赢凡不明白的是,王莽是如何知晓这一切并逃过这一劫的。
“后来官府清理出了几具尸体,据通报上说与实际的人数有些不符,大概差了三个人。”黑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赢凡的话。
“现在官府正在核实那三个人。”
“那接下来不需要我跟你说怎么去做了吧?”赢凡厉声道。
“请主公放心。”
“如果这次还办不好,你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赢凡放下了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合就带着装扮好的王莽和王敏跃两人朝着发生泥石流的现场出发了。
白合把王莽和王敏跃两人打扮地完全像是两个流民,根本看不出两人原来的模样。
当然白合也把自己打扮了一下,使得自己跟王莽他们在一起时,并不会被人看出什么破绽来。
三个人一路走走停停,像极了累饿交加的流民。
也不是说王莽和王敏跃不想争取时间,关键还是在于身体方面的原因,毕竟两人都经历了一场大难,不过正是这个原因也让两人看上去更加地像流民。
等到本来身体还有点虚弱的王莽和王敏跃两人来到事发现场时,已近中午。
借着中午吃饭的时间,三个人坐在被泥石流冲毁的路边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仔细地四处查看着。
此时从山上冲下来的泥石流大部分都已经干瘪,有几个清理的民工还有几个流民也都在路边休息着。
“这位大哥,这路什么时候能好啊?”王莽故意驼着背沙哑着声音对其中一个最为年长的清理民工问到。
“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吧。”说完民工还叹了口气。
“那我们能不能从这上面过去啊?”王莽故作着急地问到。
“这恐怕不行,你不要看这表面都已经干瘪了,但处处都是陷肼,搞不好就会陷进去的。”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王莽着急的在捶头顿胸。
“这位老哥,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啊,我兄弟快不行了,所以我带着我的家人急着去看他最后一眼呢。”说完王莽还指了一指不远处的王敏跃和白合。
“如果老哥不嫌费力地话,你可以沿着这条山路直接翻过这座山,然后一直朝西走,就能走到官道上去了。”老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条小道说到。
“老哥,你可不能诳我呀,这山不是刚滑坡了吗?为何还要我走这条小道。”王莽故意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