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稀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好笑,向来只有她威胁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威胁她了?而且,这个人还是萧云染……
只是,萧云染那阴沉的眼神和得意的表情,让宁稀有些好奇他的目的了。
“我可以不挣扎不反抗,前提是,你能告诉我你抓我的目的吗?”泡在海水里,整个人凉飕飕的,舒服是舒服,但泡久了皮肤会皱,宁稀向来爱美,可不想看到自己的皮肤被泡的皱皱的样子,所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继续待在水里。
“你不需要知道目的,你只要明白,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可以了。”萧云染说着,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再东张西望,赫连景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是不可能会来救你的。”
语毕,萧云染看到宁稀那表情,又补了一句,“当然他来了也没用,只会亲眼看着我怎么折磨你,哈哈哈……”
宁稀嘴角抽了抽,心道:这男人怕是个疯子。
但现在问题是,要怎么从这个疯子的手里逃走。如今双拳不敌四手,来硬的她肯定打不过。但想逃走,如今在海里她也完全比不过萧云染。难道只能认命了?
宁稀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两个字,既然逃不掉,也打不过,就只能智取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了什么,笑了,“二少会选择在今儿对我动手,是为了玉佩?还是……为了婉姐姐?”
“别浪费时间了,宁稀,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我把你抓起来,你没有别的选择。”萧云染说着,不等宁稀回应,就沉下了脸,朝着宁稀游了过去。
宁稀暗骂一声有病,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这么着急要抓自己,是怕赫连景赶来吧?但他真以为在海里,自己就完全奈何不得他了吗?
宁稀咬咬牙,在萧云染朝着自己飞快游来的同时,脸色一沉,抬手按住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那一枚镯子,等萧云染从水里起来扑向自己的时候,她手里的镯子已经化身为一把锋利的武器,对着萧云染的位置猛地刺了过去。
宁稀的动作又快又狠,完全不给萧云染反应的机会,直接就一把的将镯子露出来的锋利一端扎进了萧云染的肩膀处。
“啊——”萧云染低呼一声,痛苦的叫着,抬手就朝着宁稀攻击了过去。
但宁稀早有准备,一招得手之后,立刻撤退,不等萧云染的攻击过来,她就已经退后了不少,完美避开了萧云染。
可这个时候,身后开船的男人也已经跳下了水里,手里拿着武器,正朝宁稀这边游过来。
“宁稀,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萧云染被宁稀扎了一下,肩膀上鲜血淋漓的,很快就染红了身边的海水,看起来有些吓人。
宁稀冷笑,“敬酒我都不吃了,你还指望我吃罚酒?”说完,她扭头,对着开船的男人一甩手,镯子里发射出一枚锋利的钉子,狠狠的刺向那男人。
男人见状,脸色一边,打骂了一声,快速的躲开了宁稀的攻击,但宁稀已经趁着这个时候,一头扎进了水里,朝着右边飞快的游了出去。
“宁稀,你以为在水里你会是我的对手吗?别做梦了!”萧云染恶狠狠的看着宁稀的身影,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也跟着扎进了水里。
咸咸的海水,冲刷着他肩膀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但他的却丝毫没有停留,跟上宁稀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她身后。
宁稀忍不住在心里骂萧云染是变态,自己刚刚那一招,力气可不小,他居然还能在水里游?看来,她这一次真的无路可退了。因为,她的小腿开始有些不听话的颤抖,只怕过不了多久,真的就要抽筋了。
比起双腿抽筋全身抽搐整个人泡进海水里最后被萧云染捞起来,倒不如痛快点,直接让他带走算了。
这么想着,宁稀到底还是从水里冒了出来,喘息着,举起了自己的手,对萧云染道,“我投降。”
萧云染在宁稀跟前半米的地方也冒出了水面,看着宁稀那不住喘息的样子,大笑了起来,不给宁稀逃脱的机会,立刻冲上去,将她的手背在了身后,将她牢牢控制了起来。
宁稀当真丝毫不挣扎也不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的样子,让萧云染有些难以置信。
他将宁稀绑起来,带到了船上,看着做在船中浑身湿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却又莫名带着美感的宁稀,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着,嘲讽的笑了,“早知如此,又何必做无畏的挣扎?”
宁稀吹着凉风,对萧云染笑道,“早知道自己会死,你又何必活的这么辛苦?”
“你……”萧云染没想到宁稀这个时候还敢怼自己,被气得脸色铁青,黑着脸瞪了她半天,最终不屑的笑道,“宁稀,死到临头了,除了耍嘴皮子你还会什么?”
“可惜我这嘴皮子还是差了点儿,没能把你给气死,可惜……”宁稀也不再掩饰自己对萧云染的厌恶,笑着摇了摇头。
萧云染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会好好活着的。”这美丽的达加菲岛,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他怎么能死了?
宁稀耸耸肩,也懒得跟萧云染再废话。
倒是萧云染,看着宁稀空荡荡的脖子,黑着脸问,“你的玉佩哪儿去了?”
“不是在我脖子上吗?”宁稀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因为双手被双脚都被绑住了,她这动作倒是显得有些艰难。只是,看完之后,她猛地就僵住了,惊恐的看着萧云染道,“是你?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别装了,东西在哪里?老实点,是你交出来还是我帮你找?”萧云染说着,再次打量着宁稀姣好的身材,嘴角弯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虽然我不喜欢女人,但我不介意用我的双手,找遍你身上的每一处位置,寻找玉佩的所在。”
“呸!”宁稀忍不住啐了一口,一脸鄙夷的看着萧云染,“就你,还不配在我身上动手脚。想要玉佩是吗?可惜了,就在刚刚,你抓我的时候,我把它丢到海里去了……”
“不可能!”萧云染闻言,激动的从船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万分的看着宁稀。
宁稀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海平面,嘴角的弧度又上升了几分,“为什么不可能?与其给你,不如毁了它,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