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问道:“多谢狄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道狄公子来这所为何事?”狄雪域说:“我来是想和你道歉,本是我的主意现在却要你一力承担…”沁儿打断狄雪域,说:“狄公子不必再说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想让狄伯父伯母伤心,再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说我是骗子也不冤枉,”沁儿抬眼看了眼狄雪域,见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沁儿接着说:“就此别过”,说完沁儿就回马车车厢里去了。
狄雪域又从袖子里掏出银票走到田赋甄跟前,说:“田师傅这是剩下的尾款”,田赋甄接了过来收在怀里:“多谢狄公子了”。狄雪域又说:“让这位燕南海燕兄送你们回去,我也好放心,路上也有个照应”,田赋甄笑道:“如此甚好,这一路也就安全了,到底是狄公子想的周到,就此别过了。”田赋甄抱拳,狄雪域躬身抱拳道:“就此别过,珍重!”有对着燕南海说:“劳烦燕兄了,珍重!”燕南海骑在马上也抱拳道:“狄兄客气了,我本也要离开京城,只是顺路而行罢了,来日再见!”
说完,田赋甄驾着马车,燕南海骑着马一道并路而行。狄雪域就呆在原地看着车马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接下来的日子里,狄雪域夜夜睡不好就会想起和沁儿之间的事情,有时候想的累了越不想去想,却要想起,想的有时不自觉的笑了,有时又莫名的哀伤,第二天又发奋的练起武。但只要一去射箭就又会想起沁儿,那个投壶,射箭,打弹弓都很准,很擅长的有着明媚笑容的田沁儿。
这天夜里,狄雪域又照常睡不着,又照常想到沁儿,想到一开始俩人相遇,他救了她,她却一点不相信自己,甚至为了安全要杀死自己,那时他真是瞧不起她,觉得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子,不知感恩。后来又在百花楼见到她,知道她是以行骗为生,以美色作为诱饵,就更是…看不起她,想到这些,狄雪域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从未看得起过沁儿,可…真到了该承担时,自己却不如这样一个女子,一个自己从未看得起的女子,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担起来,而自己却躲在她的背后…想到这些,狄雪域真是惭愧不已。
夜深了,田赋甄、沁儿和燕南海找了家客栈住下,幽暗的灯光之下,田赋甄坐在桌前,幽幽的想:原以为这狄雪域是个可以托付的,没想到竟这般没有担当,看到沁儿受伤,他这个做师傅的心里自然不好受。燕南海这些天和沁儿、田赋甄一路同行,几人也熟络了。另一边狄雪域已有了个重要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狄家还没吃早饭,狄家夫妇的房门咚咚的被人敲响,狄家夫妇都已经穿戴好:“谁呀?门外?”狄母说到。只听门外响起了狄雪域的声音:“父亲,母亲是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