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崔氏喝着茶水眼神瞟了瞟、我说状元郎你又何苦执着,婉秋她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劝你他,还是省一省力气,少费一点心思吧。
她在红袖阁的时候,整日里醉歌伴舞,不知接了多少宾客,如今进了纪家更是鱼跃龙门,自从当少奶奶后,眼高过顶、目无长辈、现在就连我这个当妈妈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我给你的介绍这个人,也是蛮不错的,眉飞凤舞,小巧玲珑,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段有身段家庭谁说贫苦了一些,但人家根子正啊,比那些胭脂俗粉实在强的太多了。
状元郎你先别拒绝,这个人还是与你是个旧识呢,你记不记得婉秋,以前身边有一个丫鬟叫做庄晓颖的,她可是对你一片倾心。
康子文没有接话询问道:这封书信的确是婉秋所写的?我怎么感觉这里边的内容,有些虚假不太真实!
崔氏见对方满脸忧愁,眼神转了转,状元郎我无缘无故欺骗你干什么,得不到好我才不出那个力,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小贱人而已。
康子文埋下头默不作声,心不在焉的看着书信,婉秋您真的变了吗,多次与你联络你不肯信儿,现在确......
崔氏在旁边继续的添油加醋,我说状元郎那个戏子婉秋有什么好的,她就是个残花败柳、而且还更是个水性杨花之辈,除了身段就剩了一副皮囊,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现在她却无情的给你写书信,她可是个有夫之妇真是不知廉耻,世上好的姑娘千千万,你何必独恋这一枝花。
唉、状元郎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你可知这戏子婉秋,不但招蜂引蝶更是喜新厌旧,平日底下跟管家都是不清不楚,这回给你的这封书信,估计八成明显奔着害你来的。
崔氏见对方没有说话,摆着一副苦瓜脸,算了的小颖事儿,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这次来良州,其一想谦和你与庄家的亲事,二则顺便带来,小贱人的书信,这盒酥,是他送给你的,我先回去了,想明白了通知我。
康子文没有走出门厅,叫下人送走了崔氏离去,而他看着手上的这块酥、深深的陷入回忆之中,记得那是一个大雨瓢泼的夜晚。
一对儿男女躲在了破庙中避雨,电闪雷鸣之中男的说:秋儿我想去上京考取功名,你、你怎么看。
女孩柳着小辫子说,可以呀子文,我正想告诉你,过些日子村里的师傅,带我去更好的地方学艺去,我这一走不知多久能在相见了。
子文别伤心,我只是学艺去,也不是不回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相信你的考上,不过你的性子太刚强了,以后要改改。
“男孩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婉秋、今晚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吗”
算是吧、我姑婆最近看的很紧,她说我的对乐器方面很有才艺,子文你怎么啦,脸色怎么变啦,哎呀别低落了,女孩在男孩面前摆了个鬼脸。
婉秋抱歉,都怪我没有能力,就连离别时送你一件礼物的钱都凑不出来,以后我要是有了钱我一定补上,咱们朝夕共处、这么多年,说起来真乃惭愧至极。
女孩安慰道、子文你不用气馁,我不在乎那些虚缪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用一件随身物品交换啊。
可是两名流浪的人,寻找了一会儿,衣服空空,找不出任何东西,当然除了泥垢,在那个深秋的夜晚,月光是那么的动人,微风吹落到肌肤上,能立刻让人产生陶醉,你想不到,她们到底交换什么!!!
他们竟然交换的是名字,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吧,一个人从生到死,名字一直在和他连接一起。
名字是用来区别他人的重要标志,叫醒一个人需要他,任何动人的语言需要她,恋人之间不需要寒暄与客气,只要心中有着对方的名字、足以!
“女孩嘿嘿笑道,算啦就这样,咱们彼此分开后,便可以时时刻刻感觉到对方的思念,康子文勉强的笑了笑,他这个人从小就自卑,父母早逝被一位教书人收养,与婉秋皆是孤儿。
在大雨淋下的破庙里,二人情如笔墨里,互向的簇拥着,用彼此的名字雕刻成信物,用彼此的心灵架起了一座奈何之桥,希望分道扬镳的两人,可以通过夜空望向彼岸,步入彼此的心灵。
月下时光的康子文独饮着佳酿,旧日的往往昔昔,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置信,自打崔氏的走后他很落寞,百毒不侵的内心,被对方的几句话语攻破。
深夜的眠波澜壮阔、使他无法迈入平静,过去缠绵的碎影,如同梦幻般变得那么不牢固、不真实,康子文狠狠的攥紧了拳头,荣辱感渐渐的产生于内心之中。
“崔氏几天赶回、她用它那夸张班的阿谀奉承,讨的纪祎乐实属高兴,倍感释怀道:”
你这次做的不错,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它日我定为你加倍讨回,计划依旧。你回去继续监视那个小贱人,
崔氏连口应许,回去继续着刺激婉秋,近日她的一个举动颇有成效,是让仆人讨论着康子文的生活事迹,自己则是闭口不谈。
婉秋心灼如死灰,突然间生了一场大病,崔氏伪当着好人,一边安慰中劝解,私下则是派人持续的添火加柴。
时过不久、在一个清晨的早上,康子文抵达了纪府,他不得不来,因被纪员外询问官事召唤而来,又同样也为与婉秋希望可以见上一面。
纪祎乐面容上很客气,主动与对方讨论诗文古画,言笑风声间像似多年未见的旧友、二人也不谈论事情,只是饮酒助兴;康兄你来看,这北宋秦观的这首诗句如何。
锦城春暖花欲飞,灼灼当庭舞柘枝。
相公上客河东秀,自言那得傍人知。
妾愿身为梁上燕,朝朝暮暮长相见。
云收月堕海沉沉,泪满红绡寄肠断。
康子文心不在焉,自从进屋他就注意到了客房的青纱下,有着一位女子似曾相识,非常的熟悉,身着华丽的服饰,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纪祎乐心中冷笑,康兄、康兄你看这首写的如何呀?”
康子文收回了目光,卑躬屈膝道:纪公子在下不敢菲薄,秦观一生坎坷,所写诗词,高古儿沉重,寄托身世感人至深。
躲在轻纱里婉秋,望着二人的谈聊,子文举止神态焦脆无比,并不是崔氏描述的那般,对方明显透漏的还是书香之气,她没有变,难道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婉秋很想出去,想问一问对方,为何不来赎自己的身体,又为何一去无中信,腹中的难言碎语,需要好多好多向他表达。
可惜现在不能,崔氏这两天不见了,听说是被控制了起来,这到不是什么,主要的是身旁的丫鬟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怀中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她也不出去。
顷顷间孩童哭闹,打破二人的谈聊,纪祎乐谦虚的告别,康兄、你随便带回,我过去观望一下内人,近日她有些不似我去瞧瞧。
纪祎乐掀开了轻纱安抚着孩童,对着婉秋说道,你不必用这样目光看着我,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放了你。
现在我已经让你看见他了,你心中最好还是死了那份心吧,这是我的地方,我想他走她才能走,我想让他留,她就得儿永远的留在这儿。
想必、你也不想与我的苟且之事,暴露出来吧,他现在可是朝廷上的官员,而且马上就要复位,如果这时出现了差错......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婉秋沉默不语,望向青纱外的人,眼泪颗颗落入眼帘,纪祎乐亲在了对方的脸蛋上,嘴巴不知道低语着什么,好像是安慰的话语。
闺房的这一慕慕,康子文深深注视着,手指死死的攥紧,指甲已插入肉内,咬牙切齿,那一声声孩儿的哭泣,刺激着自己的心灵。
这一对儿狗男女在自己面前如此造作,渐渐内心之中浮现出崔氏的话语,“状元郎、婉秋那个贱骨子里,就隐藏着见异思迁、时常做出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您还是趁早忘了她吧。”
康子文见对方亲在了婉秋的脸上,嗓子了涌现出、一股澎湃的热流集聚在嗓内,自己强忍咽下,不敢直视二人的缠绵,眼神紧紧的闭目。
纪祎乐看时间差不多了,整理着衣服表现出放荡的模样,抱歉康兄让你见笑了,内人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客,你到是喝茶呀。
康子文脸色通红,主动提出离去,纪祎乐客客气气将对方,迎了出去,等到要走的时候,再次开口道:
康兄请慢、都怪我着记性不好,内人婉秋曾说与你是旧识,刚刚她准备了一份了酥糕,让我转递给你。
路途中康子文打开盒子,见到里面酥皮,一口鲜血喷了出了,一层淡绿外表上,刻着四个字“花好月圆。”
这是自己最爱吃的,但却是现在最不想看到的物品,脑海里浮现出,二人在床榻上的卿卿我我,心绪暴喝道悲哉、哀哉、痛哉啊!
纪祎乐倒是满面大喜,更是把婉秋狠狠的摧残了一顿扔进了拆房,此时的婉秋已经无悲无喜,精神恍惚,要不是以自己的性命威胁着对方,可能不知被多少个下人糟蹋。
今日纪祎乐的话语中,破绽百出,让婉秋的心里有了新的知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如果自己不从,那么受害的不将是自己与孩子,而是康子文。
婉秋思绪着崔氏这几日的举动,自从她无意间接近我,就很不对劲儿,原来是他们谋划好的,子文对我的爱一如彻底,它没有变,变的是我们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