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傍晚,静得出奇,不像城里这样嘈杂,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很少有人走路发出的踏踏之声,没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响,更没有人群传来的喧闹。
在这种境界中,人们总是昏昏沉沉,所以生活在乡村中,人一定是身体很好的,如果觉得有些太安静了,倒不妨试试静下心,去聆听大自然的旋律。
听,风儿吹动野草,沙沙的小调是多么引人入胜,再听那高树传来的巨大声响,一阵阵地传来,好像强壮的鼓手,在用力敲打着大鼓。
院内、丁叔你来啊、快儿、快屋里坐,二队儿的虎子也在啊,嗯丁叔好,走吧进屋、丁浩提着手电筒,点头示意,
小兵啊,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不到叔那儿溜达溜达,胡兵笑了笑,前几日丁叔可是陪着,一起刨棺材坑了,叔这不、没时间在家学习的呢。
少了整这个那个,就你还学习?书本都叠成pia机了,还和我谈学习,行了行了别解释,叔今天来是求你个事,正好王虎也在,你俩就共同担当吧。
王虎顷刻眼前一凉,露出来了那笑眯眯的眼睛,这年头儿在家吃的,肯定没有村委会吃的好。
有吃有喝的还能服务人民,日子别说有多滋润,这等好事怎能错过,胡兵看其表情有些不解。
“叔你说吧,不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王虎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中、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就把这个光荣有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村委会对你们的认可,如果你们办的好,回头儿我上报给镇里,好好犒赏你二人。
王虎听得磨拳搓掌,胡兵漏出了不解,什么事儿,能让我俩个干?
德翔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吧,半个月内村庄的鸡,被偷走了大半,德翔又与咱们很近,我怕敌人会把目标,转移到咱们村。
咱们村虽说不大,但队伍比较多,在我的管辖内,二三四队儿离的还近,我想让你们警惕一些,防范敌人的所向与警戒。
行、丁叔保证完成任务,胡兵起身敬了个不太标准的举手礼,丁浩笑了笑,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叔、别走啊一会儿就开饭了,我娘正给那儿杀鸡呢,饭很快就好了,咱们今儿个喝几盅!”
行啦、年轻人喝酒我就不参合了,叔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缺啥上村上提,行了改天请你爷俩喝酒奥、回吧、胡兵送走了丁浩走入房间。
哎我说胖虎,你觉得这事怪不怪?
那有啥好奇怪的,刚才你还感觉不稀奇的呢,现在鸡蛋这么贵,贼不偷它、偷猪他也拿走不啊。
“得了、胖虎咱们不是一个频道的,一会儿咱们干脆偷偷去、柳树坡看看咱么样。”
去哪里干啥,就一条沟两处荒坟,天的都黑了,咋地哪里还能有贼啊,让你干啥干啥的乐,来喝酒。
“胡兵眼神扫了扫母亲,低声道你说这贼、有没有可能,是有一种食肉动物,尤其黄皮子太?”
我说胡老兵唉,别整的神秘兮兮的,黄皮子偷鸡干啥呀,那玩意不是掐脖喝血的么,再说了他们能叼咋的,数量可还是给那里搁这呢。
胡瞬间兵感觉很无语,得儿你消停喝酒吧,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别头发长见识短。
“胖虎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天德翔天天丢鸡,人家能没有所防范?”
如果要是人的话,你会傻傻的顶风作案,死蹲着一个点,脚窝儿寸步不离?胖虎假如你家丢了小鸡,你会怎么做?
“额、呵我呀,让我逮住小偷,我管它什么刍狗狸猫,打的让它妈都不认识。”
我会在鸡笼门口,设一些陷阱,坐等他上钩,对啊陷阱,胡老兵不如咱们做个陷阱,试一试?
呵呵、你都想到了,别人能想不到吗,无知、一会我让我娘准备两只鸡,放在笼子里,咱们骑着三轮车赶往柳树坡,那里是去德翔的必经之地。
“胡老兵你想、抛砖引玉,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王虎说道。”
没错儿,我要反客为主,查一查到底是人,还是畜生搞得鬼。
那还等啥啊开整吧,我吃的差不多了,胡兵看了看他桌上的鸡骨头,的确他吃的差不多了!鸡骨头已经能拼成半拉只鸡啦。
娘,我爹怎么没回来,你爹去外边吃了。。。
“哦、你俩有吵架啦?”
没有、对了你俩不是顺办事去吗,赶紧的早去早回来,唉、大儿子你抓鸡干什么,那可是咱家唯一的老母鸡。
胡兵挠了挠头,娘借我用用,一会准儿给你带回来。
撒冷的、给我放那儿,少给我犊子事,这两只鸡还得儿下蛋了,今晚上被你折腾,明早儿还能下吗,李秀芬斥喝道。
娘,我说我拿回来,跟定跑不脱爪爪,你看这老母鸡天天在笼子里,心情多郁闷,我领它兜兜风去。
胡兵的一番劝解,终于搞定了母亲,在院子里拿了把铁锹,准备了细绳子去往柳树坡。
“夜里的微风嗖嗖的好冷,二人被风一吹,刚刚喝的酒劲儿,褪去不少。”
柳树坡是在二队的前面,右边是三队,四队儿则是在后方,柳树坡是一片荒岗子,里面具有着不少大柳树,而且都是二三十年前种植的,相当的高大,露在外面的根部,都有成年人的小腿那么粗。
坡子形成了个反斜面,当做了个堤北防止洪水用,距离平地约有三米左右,它的下方是堤北,要想经过德祥,必须经过这一条沟波,胡兵将车停在了这里,下车四处的观望。
“王虎有些不解,大锤;咱们把车停到这里做啥,地方不是还没到吗?”
你先别说话,把鸡笼子帮我拿过来,我要在这里做一个陷阱,现在估摸9点多了,大部分已经休息了,正是夜晚动物,捕食的开始。
胡老兵你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很有可能小鸡真是人偷的,咱们在这里吹着冷风,我看有点悬呼呼的。
行啦别叨叨赖赖的,胖虎去把绳子拿过来,胡兵接过绳子打了一个结,另一端、系在了手臂粗细的柳树。
弯翘的柳杆很有韧性,胡兵将绳子用石头垦注,保持弯曲的模样子,只要机关触犯树杆,就会立刻恢复笔直,牢牢的束缚猎物到空中。
王虎按照胡兵的要求,将鸡笼子腾空十公分,不让鸡笼接触地面稳住筑牢,用铁锹将附近的土軟挖出两指深。
胡兵解释到;绳子在地面上,容易将命中率有所则减,如果套子绳潜藏虚土下方,猎物的警觉性会降低。
日光下、这里脚印遍布,胡兵做好了两个陷阱,看了看四周感觉不是很满意,胖虎你觉得我这个陷阱有何缺陷?
额、呵呵挺好、有模有样,没啥缺陷整,套子藏在哪里,我都忘记了,在说大锤能来么,我怎么感觉,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行、行如你所言嗷,胡兵用手电照了照陷阱,观察是否还有遗漏,小心的减少绳面的浮土,让其能够灵敏些。
走吧、咱们步行溜达溜达,初冬的夜空像巧克力般令人感觉优雅。安逸且舒适,冷风时而撒着娇拂过大地。
胡兵从兜里,掏出大前门牌香烟,递过去了一根;胖虎接过,胡老兵你说:
“你说这个偷鸡贼,咋还那么贪呢,也不能可一家拿啊,天天光顾谁也成受不了啊。”
人性就不贪吗,自古死在这个字上的达官权贵,还少吗,比如清代的何坤,官位可以说登峰造极,康熙皇帝那么宠她,为何还要贪?
因为家庭的贫穷,何坤极其勤奋,通读四书五经,几年后终于考上了咸安宫,精通满、汉、蒙、藏四种语言,才华横溢的何坤逐渐被朝廷纳入。
由于何坤擅长观言察色,做人疏密不漏,是周旋官场的一把好手,在为人处事上懂得讨上级欢心,因此在官途上一路顺风,官职年年都在高升。
凭借能力最后成了乾隆皇帝的近臣,这位置就不得了,只要把“皇帝办舒服”了,赏赐肯定少不了,而何坤也有这个能力,因此手中的权力日渐扩张,
有权有势之后,自然少不了贪污受贿,但因为何坤是乾隆帝的大红人,一般官员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表达出来。
何坤被嘉靖帝革职下狱后,按正常程序抄了家,其中黄金白银、古玩、奇珍等等,价值接近十一亿两白银。
这是什么概念,也许大家不懂,我曾经对比过,清朝廷高峰时一年财政收入,大概八千万两白银,清政府十年不吃不喝也撰不到这笔银子。
那么何坤能贪污这么多银子,定然不是偷偷摸摸的贪,因此清朝乾隆年间,何坤贪污是朝廷皆知的,那么为何何坤能从乾隆年代活到嘉靖年代?
“唉、大锤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只是说了一句,你给我整这么一大堆出来。”
人与动物都已贪儿毙命,难道不应该深刻的反思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咱在食物链顶端的我们,明知其理,为何还身犯其错。
胡大锤我不和你理论,天太鸡儿冷了,咱们深夜在这里寻摸啥啊,这北风刮的我脑瓜子,嗡嗡的疼,要不咱们回去吧。
“胡兵看了看手表,走吧看看陷阱去,都一个多小时了,不行咱就扯改天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