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光,褪去人们的疲劳,胡海生烦躁的心情,临在当前与家人知了一声后,穿着厚厚棉袄赶往德翔。
德翔距离在喇嘛村的附近,村庄里面住着一位老太,孔氏名云;在这儿十里八乡,威望那是响当当的,不仅能够给人观面,更懂阴阳之术。
“据说院内三间大瓦房,是给城里的一位老板,相面破劫筑建的。”
胡海生来到门口,黑色大门被铁链锁住,院内的窗帘,还被遮挡着,心中顿时急的抓耳挠腮。
今天原本预备是,午时前下葬完毕的,经过昨天的一闹,害怕有不好得前兆,特来请,这位老太瞧瞧询问,下葬地方是否合适。
观望了小会儿,胡海生等不及了,直接从一米多高的墙头,翻了进去,扑了扑身上灰迹,来到窗台前,微微敲动着玻璃。
“当、当当~”
孔大姐、在家吗?
屋里传来了,那干枯无味的嗓音;“谁呀、这才几点钟啊,日头还没出来呢,今天不相面了回去吧。”
孔大姐、我是前村的小胡,这不是老妈去世刚走,尸体放了两宿了,昨天深夜飞来了一对猫头鹰。
站在房檐上笑的不停,那可贼慎人,今天特意请您老过去看看,尸体也不能等到太阳升出来啊。
“哦、那你等会吧我穿衣服,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等有事了才来。”
不一会儿,孔云披头散发走了出来,姿态像极了疯子,眉毛画的有粗有细,显然是昨天没卸妆,就睡觉了。
孔大姐,你、你就穿这一身行头走?
“唉、都七老八十了,还整那些干什么吗,走吧,就这身。”
胡海生看这样子,真是无言以对,孔云虽说看面风水阴阳,是个本领,可她那邋遢,同样也是出了名的。
衣服更是穿两次就丢,没招啊人家有钱啊、我说那个胡海生,你站在那儿心思啥呢,还走不走,来啦来啦。
孔姐、这三轮蹦子没棚有些冷,要不你穿我大衣凑合凑合?
孔云穿着一套秋季衣服,看了看对方油脂的大衣、打这牙紧儿说道:我、我不冷,赶快走。
“那我可走了,你、你开快点哦,给我冻感冒了、得、得加钱!”
胡海生看其浑身颤抖的样子,说话都得得嗖嗖,好嘞孔姐,您坐好咧。
约莫了有十多分钟,胡海生赶回了喇叭村,孔云浑身麻木,没等下车先把烟点上了,可是这火柴,怎么划也划不着。
嘴巴颤抖的说道:
“财禁不粮窦,咽气了私情,伴君无炊米,车辆让前行,火柴仍是一根根的划灭!”
胡海生、你面上有喜啊?
怎么得,你儿子回来了,老娘就不送嘹?
孔姐你这是什么话,老娘走了我悲痛欲绝啊,你是不是看出门道儿了?
“得得儿、别跟我给这犟嗷,你心里有数就成,别给我解释那个这个的,去把你娘那个长明灯给俺拿来。”
胡兵在门前,看到父亲正和一位老太嘀嘀咕咕,让我注意的是她的头发乱蓬蓬的,像个孵蛋的母鸡尾巴。
我以为是哪个疯婆子,在门口要钱不走呢,急忙问道:“爹、怎么回儿事?”
对了,小兵、去把你奶奶的长明灯端过来。
别啥事都指你儿子,叫你媳妇端过来,以表孝意,胡海生看着老太,也不下车,没辙自己进屋叫来了秀芬。
孔云接过了长明灯,将烟顺到火苗上,忽然被一阵风熄灭了,呵呵、烟都不让我抽,火也不借,小胡、你娘不愿意走啊。
“你俩口子,是不是有啥事没做明白啊?”
老娘走时,想看看孙子在走,可惜没等到,不是这个你在想想。
李秀芬说道,孔大姐,我娘他走前,选了一处位置,那也不是咱家的地方,没法埋,而且那里离山太近了。
哦、这也不算啥事,老太太是舍不得她的老伴儿呀,那、孔姐咋办?
凉拌行不,娃你去给奶奶取个火机来、我今儿就和它杠上了,我这烟抽定了,胡兵注视着这个疯婆子,自己可是个无神申论者,最多也就是个好奇、只听过壬家的怪事而已。
今天让自己遇到了,唉、我还真得去,然后在看着,这个疯婆子怎么演.....
娃呦、你都当几年兵了,动作能不能麻溜点?
胡兵露出了笑脸,奶奶我这就去,顷刻从屋子中,取出了个波轮打火机递了过去,奶奶我给你拿了一件衣服,穿上吧、天儿怪冷的。
孔云瞪其一眼,将打火机点燃香烟,满意的笑了笑,露出那又黑又黄的牙齿,嘿嘿罗丽娥,我今抽了烟,心情属实儿不错。
来娃、扶我下车,胡兵刚要走过去,老太太、突然站起的身子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烟卷,我去、一家三口突然呐妹了。
这到胡家抽根烟,也太费劲了吧,啪~~、
一声耳光响落在了三人面前,已经燃灭了烟卷,竟然重新燃起微微的红光,烟气也开始沸腾。
孔云尴尬的锤了锤腰,你们给这里看我干啥,刚才脸上有个蚊子,我拍了一下,这这、孔大姐现在好像是冬天。
“你懂个屁,娃扶我下车,孔云脚跺了跺地,将身上的披风收紧,叼着香烟走入大院,手指掐捏,盘算着什么。”
胡海生,你娘的枕头高了,赶紧换掉。
你们家后院是不是、有口井,盖子上红纸都被风吹跑了,你心思啥呢?叫人过去瞧瞧吧。
胡兵手脚灵活跑到了后院,果然缸大的井口,盖子不翼而飞,更别提红纸了,胡兵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奶奶你说真准,井口盖子没啦。你看井底下没?胡兵摇了摇头,回去看看吧。”
胡兵几步跑到了后院,心中也呐妹,自己是不是太能折腾人了,这一退伍,天咋还变了颜色呢,记得这是我对别人常说的话呀。
唉、可能是我、还没混熟,一会非得消消火才成,胡兵来到井沿儿前,低头看向井底,这一看不要紧。
哎我翠,这两个玩意怎么给这呢,好不歹昨儿个,是上我家自杀来啦。井内的不是旁物,正是深夜的猫头鹰。
好么、这个孔老太太,果然有两下子。我得从长计议了.....爹、井里有一对猫头鹰,啥、就是半夜瞎叫霍儿那个。
孔大姐,你真不亏是,是十里八乡的神人啊,少给我这溜须拍马,先给我整几个馒头,来垫补一口。
秀芬呀给大姐,整几个面膜过来,呵、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都是个爱使唤人的主儿,胡海生尴尬笑了笑、
“你还有心思笑呢,上外屋看看你爹去吧!”
胡海生、急匆匆的跑向里屋,只见老父亲正给那里,看着屋顶一动不动,嘴巴嘎巴发不出声音,手脚打触,十根手指抓捏着空气。
“爹要、你给这说啥呢,我听不着呀?”
有啥好抓的放下来吧,棚顶没东西,胡海生将其手臂放下,没想到竟然又伸出来,抓捏着空气里的东西。
爹、你别吓唬我,我最怕你给我整这幺蛾子出来,喂、喂老爹、胡海生见其阻止不了,急忙跑回了正屋。
“孔大姐我爹,好像、好像得羊癫疯了。”
唉、瞎说啥么,孔云咬着馒头,你爹只是...看见啥不干净东西了,也许正和你娘唠嗑呢,咳、咳,快、快给我整点水。
胡兵顿时眼光一亮,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嗯奶奶,我去给你舀瓢水去,胡兵来到厨房,看了看工具,将水舀子里面哙满,递了过去。
孔云急忙接过,咕咚、咕咚的下咽,发出的声音,一点也不优雅,咦~娃、这凉水怎么是甜的呢,胡兵挠了挠头,我了个脆。抓错了。
“那个奶奶,这是矿泉水,农夫山泉有点甜,甜?太、太正常拉!”
“哦、娃你真懂事,知道奶奶得意甜味这口儿,回头给奶奶整几瓶待回去,我很喜欢喝。”
胡兵瞬间翻起白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海生、去给我整一个碗来,里面放装满清水,不要那个什么农夫山灵......
娃啊,你去三轮车上,看看我包是不是在那里?
奶奶你下车上时,啥都没有啊,是不是忘记带了,孔云挠了挠头,嗯可能落在家里了。
那娃你去给我弄三只红筷子来,胡兵摇了摇头,没有、呵呵没有不成,把你家那个保家仙上的;借我用用。
这儿、胡兵从小都不敢,碰保家仙上面的东西,记得小时候偷吃,那可是被打惨了,爹、他说要用红筷子,您看。
取吧、先把你爷爷治好了再说,孔云点燃了一根烟,盘着腿坐在炕头,一副社会大姐的模样吞云吐雾。
工具具备、孔云双眼微眯,口中嘀嘀咕咕,胡兵耳朵动了动,尝试听听嘴中说的什么东西。
哑萨哇哇丁都依维西,
西呀咔卡空东切隆。
陡冻陡冬娉垦妻鲧踏;
拉罗樊进阻哼吼藕。
这玩意、这是啥玩意;我怎么一句没听懂,胡兵看在孔云双眼睁开,双指将红筷子立在了水碗中,再次取出一根筷子右手轻扶着。口中念到:
“拦了你的马,撞了你的路,桥头长长翘慢直,不挡不冤命还生,我行我素望日月,北斗七星劝叫停。莫怕莫惊、莫惊莫怕!
立~、水中的第二根筷子,竟然笔直的贴在一起立住了。
“不管你是撞死的、吊死的、溺死的,烧死的、冤死的、病死的、无意冲撞莫要见怪。”
既然你肯听我讲话、想必应有所求,如果是亲人、请接下我这最后一根红筷。
我心诛灭灵阳火,火旺三升照日亭。
魂智开府迎来宾,下破后生罪归鸣。
立、三根红筷同时站住,孔云手指不断变动,一会儿三根朝天、三根朝地、三根指向爷爷的房间。
三魂七魄助我运、灵灵鬼鬼报言讯。
王侯将相派点兵、且安且躁且得听。
“孔云咬破食指点在了脑门上,血液缓缓渐露,突然手指指向角落的人影。”
胡兵正坐在角落考虑着,刚刚自己抓的是盐啊,怎么她喝确是甜的,难道自己抓错了,还是老妈将盐罐子、装成糖了。
就在这时,看到疯婆子手指自己,自己在一瞬间脑子就像断了线一样,浑浑噩噩将要晕倒。
恍惚整个房屋传来空洞的声音。
“阳气、太重!!1”
孔云睁开眼睛,看着胡兵胸前冒着白烟,心中明了,注视着屋里的人,看看谁最老,活气低;再次闭上眼睛。
胡兵恍然之间甩了甩脑袋,急忙掏出佩戴的狼牙,太太他娘的烫了,刚刚自己一瞬间怎么了,只知道,被疯婆子指了一下。
“好啊、是不是想公报私仇,他娘的、猫了个咪的,够可以的,敢在我身上招魂,也不看看我是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