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儿，好点了吗？”未曾见人，先闻其声。
看到进门的白曈后，凌秭才开口说，“外公，我没事了。”
白曈看了凌秭几眼，然后再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退烧后，才放下心来。
“你啊，幸好就这点不像你的妈妈。”白曈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凌秭床边的凳子上拉住她的手。
“当年，你的妈妈遗传你外婆的体质，从小就体弱多病，我和你外婆找了许多法子多没有办法根治。”
“那后来呢？”在凌秭的印象中，她的妈妈好像除了有些抑郁，并没有太大的毛病啊。
“后来啊，她认识了凌然，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段时间的她笑得非常开心，她的病也奇迹般的好了，我和你外婆当时很惊讶，催促她把那个男人带回来。”提到这，老人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可能他在怀念那时的白涟儿吧。
“外公是个生意人，做了一辈子的生意，见的人多了，看人也就非常的毒，所以我当时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可你的妈妈和我是一个臭脾气，认定了就不会变了。”
“最后，我以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她，可她最终还是走了，没有一丝留念，每每忆到此，我都忍不住再想，如果当时再狠一点，她会不会就不会走，然后不用糟那样的罪，她不会死，你的外婆也不会因为她的死，伤心过度而死。”
“但是，如果这样，你的妈妈的病应该不会好，她也不会开心，外公不想她不开心，所以，我选择放手。”白曈平静的说完憋在心里十几年的话。
“外公，其实当年，妈妈不是不想回头，她只是怕回头以后，就不忍心走了。她说，她一直知道你没有正真的和她断绝关系，她也知道，你一直在帮助她，她曾经好几次拿着手机看着你们的号码，但却始终不敢拨出，只是看着默默的流泪。”凌秭将记忆中的片段告诉白曈。
白曈听后，瞬间哭成一个泪人，这一刻，他不是那个威名显赫的商人，他只是一个无助的老人，一个失去老伴，失去女儿的老人。
凌秭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妈妈说，她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她只是觉得愧疚，她觉得没脸在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所以她不敢跟你们联系。”
老人哭得更厉害了，他们也没有怪过她啊！为人父母，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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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儿，你恨你的爸爸吗？”平静下来的白曈开口问凌秭。
“他不是我爸爸，不过，我不恨他。”
白曈有些惊讶，“既然不恨，那为什么不认他？”
“这与恨不恨无关，我只是觉得，他不配。我妈死那年，他就不再是我的爸爸了。”
白曈赞赏的点了下头，“你们母女俩确实很像，她也是你这种性格，不爱狠人，但却有底线，我想，你妈死前是失望的吧！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个男人。”
凌秭点头，“外公，妈妈死后，都是你在后面帮我的吗？那些门面。”
“呵呵…外公能帮的只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其它的你做得很好。”白曈欣慰的拍着她的手。
突然，白曈像想到什么，“那个叫蒋静的女人？你打算？”
“她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她当年为了陷害妈妈，伪造我的出生证明，而后又设计让自己流产让凌然以为是妈妈害的。不过，她已经遭到报应了，她不会再有小孩了…还有就是，凌然已经知道真相，所以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了。”凌秭平淡的说出这些话，没有怨恨她，也没有可怜她。
“嗯，确实。”白曈点头，女人一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没有一个自己的小孩吧，她这也算自食其果了。
“姊儿”
“嗯”
“那小子不错！”白曈由衷的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