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三个小时过去了,金狗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卡西不安的在屋里里走来走去,焦急无比。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脑门大叫道,“不会是自己享受去了吧!”
“砰——”叼爷一掌拍在桌上,怒视。
其他几个人皆是一抖,尽量缩小存在感,不当炮灰。
实际上,要不是卡西的身手好,说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就这智商早就给他打死了,怎么还会留在这里?
回到一个小时前。
关押人质的小队都收到消息,意思是让他们细数俘虏中有没有东方女人。如果有,务必要让她活着。
而且部长还很严厉说。
“这是老大命令的!你们给我速度点,这个人是墨家未来二少夫人,特别重要,一定要给我找到!麻蛋。”
鼻子都气歪的部长各骂了一通,挂断电话后身体依旧气的发抖。从来没想到,抓了这么多年的俘虏,他们竟然抓回一个墨家未来的二少夫人!
成天用英文说fuck和蠢蛋,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蠢蛋fuck。
接电话时就开的免提,那边一挂断,这边全屋子的人一脸懵逼,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坐在首位,脸都白了的叼爷。
就、就是那个,老大要抢回来莫兰小姐之前,特别顾忌的墨家?
“二货,是说墨家……吗?”
其中有一个说话都有些抖,舌头打弯说不出那几个字。
未来的二少夫人。卡西没有说话看着他,眼中尽是空,随之仰头望天。在三个小时前,叼爷让金狗去埋的女人是墨家未来的二少夫人。
以前捉人的时候,玩弄几个都很正常,头儿面对玩脱而杀了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可这次……
玩大了!
他们知道墨家很乱,还让一个外人掌控。但是,已经发话,那个女人就是墨家二少夫人。
墨家二少……
早就听闻墨家落到外姓宋玉清手中,而他有一侄子叫墨林;墨林有两个儿子,最为出名便是那个纵横商业的墨子琛,至于墨成华,也多多少少听闻过,可也只是墨二少那个名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墨家很大可能落到墨子琛手中,墨成华就是来当背景衬托的。可就这么一个陪衬品,墨家竟然向他们对上剑,称那个东方女人为二少夫人。
就算空有名头,单单寇一个墨姓就惹不得!
“感觉给金狗打电话,看看他动手没……”叼爷过了半辈子,头一次这么慌,颤巍声音甚至比他们还要怂上几分。
“没人接。”打了好几遍,依旧是直接响到挂断。
“对讲机!”
“爷,早就试过了,根本没有回。”另外一个哭着脸。
先不说老大会不会整死他们,就单看墨家,他们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找!”叼爷咬牙,一声令下,“把金狗找回来!”
本是晴朗上午,却逐渐发暗,查尔斯看艾莉儿站在阳台边一动不动,眉目惆怅。
“别想太多,会找到的。”
他拿起一件大衣,披在艾莉儿身上。后者抿唇,微微侧眸复杂看他,“我利用了她。”
“嗯,我知道。”将长发从大衣中拢出,合在掌心,扎上发带。
“每个人都有苦衷。艾莉儿,你要学会自私一些。”
“我担心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看她样子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但当墨子琛与她对立时,空气中的紧张我都感觉出来了,”
还没说完,查尔斯狠皱眉看她,声音中浓浓不悦,“不许提他!”
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就因为他的艾莉儿和曾经喜欢过的女孩长得像,便不由分说与艾莉儿父亲谈起婚事。
说起来,艾莉儿父亲不太同意查尔斯与女儿的爱情。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眉宇之间的戾气与淡漠就给他留下了不好印象。再加上他住哥伦比亚,倒卖的东西谁都清楚不过,虽说利益很大;但与其和他这种站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生活,还不如嫁给根基稳定的墨家。
况且都是明面上的商业,做起来也方便。不用担心货被随时劫,然后带着人杀过去的日子。
祖母绿戒指就带在艾莉儿右手上,当她竖起给父亲看时,直接被佣人按住,被迫脱下戒指。
至于后来怎么回来的。自然是艾莉儿的这张脸,非常严厉去威胁半路上杀出来的男人,她可以服软,但必须让她父亲将那枚戒指给自己。
墨子琛说话比她好使,一天时间戒指就被带了过来,艾莉儿只能“乖乖”听他的话,参加宋玉清寿宴。
在此之前她就发现墨子琛待她不过是客气,并没有做出非分之为。而且相遇安媛后,她看到这个女人看墨子琛眼神不一般,带着得不到的心酸。
啧,两手一拍。
刚好借助她,与查尔斯里应外合,逃出那里,逃出联姻的囚笼。艾莉儿有一种感觉,这个命令并非墨成华一人发出,更有那个男人的一部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艾莉儿淡着嗓,被查尔斯拥住,双臂抬起回抱他。相拥一起时,艾莉儿半敛眸。
罂粟山。
暂时就叫这个名字吧。
安媛看着一望无际的罂粟花,扶着旁边的石头喘口气。这里的树压根就不是树,直直冲上天,连跟树杈都没有!
看着是种树,实际上在土上种了一山的罂粟花。这做样子都很懒,是真敷衍。
她不敢休息,微微喘气缓缓后,又支着半路捡到的半截木头,踉跄往前走。
和她想得一样,从金毛犬手下逃脱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安媛抓了一把土撒进他眼中,恐怕当场就要丧命。
舔血过日子的人不言不语就能从脸上看出冷漠,不是对别人,是对生命。看到血腥眼眸不带跳烁一下,他们早已习惯。
就连安媛回头打了他一棒,后者只是踉跄倒退两步,连伤口都没看一眼,倏然抬头看她,面目狰狞。
相比起来,安媛倒是有些狼狈。自己因为武器的后坐力而擦伤手掌,见金毛犬捂着腹部紧跟上来,顾不得再打一下,拽着当时一下子打过去的水壶和武器,拔腿就跑。
输了怎么办?
等死。
腿发软,再加上罂粟散发的味道,安媛更是没有力气。时而回头见男人紧跟她,两人距离用肉眼可观的速度,逐渐拉近。她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恐惧。
相比起,没有受伤的她被到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