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古人曾经有云,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耳边嗡嗡仿佛苍蝇一般的响起了酒吧老板的声音。
瞬然,安媛怒了,她最讨厌有人用着这一套所谓的狗屁理论。
“古人云个屁,那是古人说的,你别来找我!我告诉你,他俩不会结婚的!因为我认识墨子琛,难道我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吗!?”
她的声音淹没在吵闹又喧哗的人潮中,只有身处她身旁的酒吧老板才听得清。他皱着眉看着她,不清楚为什么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的大,只不过就是探讨了一下而已,这跟熬死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天意吧,调音师将音量放大了。
她幽幽盯着面前的男人,双眸透露出一丝怨气。
对,就是墨子琛这个家伙惹出来的。
越捧越红的容可心,竟然被墨子琛扯出来了绯闻。那么好的容可心!
还有那个安莉和陈寅。
她的胸膛一起一伏,气的火冒三丈。
“我走了。”安媛将剩下半罐啤酒放在了吧台上,擒起针织外套,眼眸下睨,恶狠狠瞪了这个八卦的老板。
“挨,酒!”调酒小哥懵了。
“不喝了,给你的老板灌进去吧!”她似乎醉了,连刚调戏完的小哥都开始怼。
调酒小哥无辜站在那里。
他就喊了一下嘛,怎么就变成炮灰了……
酒吧老板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倒了吧。”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冷风吹在安媛脸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冷,踏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抬手便拦下了一辆刚送人下车的出租车。
“锦江南郡。”上了车后,安媛报上了地址,她真的不想再报个附近地址,然后自己再走到锦江南郡。而且天这么晚了,谁能知道她是谁?谁又知道她和墨子琛的关系?
司机投过倒车镜看了一眼半身都在黑暗中的安媛。她觉得脸很热,脱下针织外套后,抱着遇臂,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喝了半罐啤酒就醉了。不过头脑现在是清醒的,为什么脸却滚烫吓人!?
冷静点,安媛你冷静点。
她捂住自己的脸,眼尾微微湿润。
“小姐,你是锦江南郡的住户?”司机沙哑如破碎的尼龙袋,被风一吹,呼呼噜噜,刺耳无比。
安媛抬眸看着司机的后头,沉默了几秒淡淡道:“不,我在那里打工。”
众所周知锦江南郡对待住户的佣人待遇高,专门建了一个商务房给他们居住。但是价格也昂贵,可依旧有人住在里面。
或多或少都是有点钱或者是关系。
而她……
司机眯起三角眼从倒车镜中端详着安媛。
一股勾人的媚感。
安媛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司机的话,车内暖风给的让她浑身都舒服,不知不觉间打起了瞌睡。
她只觉得车子越开越远,可眼皮也很沉,她好累,想睡一觉再醒来。
不对,这么长时间,锦江南郡早应该就到了!
“师傅,到哪了?”安媛怕是自己喝完酒记错了,硬撑着问了一嘴。
“快到了。”司机道。
快到了?
安媛依靠在车窗上,困倦不看,可冰凉的触感迫使她清醒了不少。她抬起眼帘从车窗看向外边。
昏黄的路灯隐隐若若,附近有少于的工厂建筑。
等等,这不是去锦江南郡的路!
安媛蓦然清醒了,她透过倒车镜,瞥了一眼司机的侧脸。
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
空气中蔓延着一丝寂静与危险。
安媛闭了闭眼睛。
她明白。
安媛,你不要害怕,真的不用害怕。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你要做的就是,接受就好。
司机是故意的,没有开车灯,昏暗中他能窥视到安媛,安媛却看不清他。
突然间美人儿的手搭在了司机肩膀上,冰凉的温度却带着让人口干舌燥的灸热。
“先生,你结婚了吗?”安媛在监狱里、酒吧里都目睹过这种男女不公平的事。那龌龊不刊的语言像钢钉一样钉进她的脑子里,痛苦,麻木。
“先生,我今天失恋了,你安慰我一下好吗?”安媛勾起唇,若隐若现的笑藏着冰寒。
霎那间,车停了下来。男人吞口水的声音微弱,但却听得很清楚。
“你也清楚了吧,我是在锦江南郡做地下工作的。我的爱人不要我了,我才伤心欲绝喝了酒。先生,你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安媛对于拟人设可所谓是非常熟练了,几句话、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面前的男人彻底认为自己也是一样的肮脏不刊。
“怎么会,小姐就像是勾人的小妖精,喜欢还来不及呢。”他一把抓住了安媛白皙的手。果然他猜的没错,这就是一个做下三滥的人。
“可我好伤心啊,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安媛手往下移,不动声色从男人手中抽出,忍着厌烦道:“先生,到后面来安慰安慰我好吗?”
“这,这不太好吧?”
到这个时候了,还欲擒故纵?
安媛心中冷笑。
“不,我觉得先生有些像我的爱人,今晚能做一次我的爱人吗?”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温柔似水。男人立马颤栗。
勾人的小妖精。
安媛眯起眼睛笑,森森寒意藏在里面。
男人有些急不可耐,安媛“轻柔”地制止了他的行为:“别,你能陪我在车外吗?车内太热了,我怕窒息。”
我怕一会儿踹的你窒息。
得罪她的人,不整死就好。
“好好好,都听你的。”下半身的动物永远都会被某虫冲昏头脑,他拉开总门闸,安媛随着笑眯眯的下车。
没猜错,他防止自己逃跑都把车门锁上了。
“稍安勿躁,我找一下必用品。”安媛眉眼如丝,轻轻摸了一下男人的脖颈。
“什么备用品?”男人急不可耐。
“你知道的。”安媛意味深长道。
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带包,只不过是去车里找防身用的东西了,扫了一圈,只看到了一瓶水。
“好了吗?快点吧。”男人催促。
“好了。”安媛拧开瓶盖,缓缓放在身侧,声音绵缠,拨动心炫:“你先把裤子脱下来吧,我会让你非常惊喜的。”
丝丝毒液从长着尖刺的玫瑰花中无声溢出。
想要摘这朵芬芳艳丽的玫瑰,不光要有不怕尖刺的胆量,还要有不怕死的勇气。
黑夜中,玫瑰花绽放一丝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