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好的经历1

韩晓辉被掀翻到沙滩上以后，面如死灰。这样的结果不用说，那是既丢人又损钱。乔战二在韩晓辉慢慢站起来以后，还用手给韩晓辉拍身上沾的沙土，服务还算挺周到的。??“晓辉！一百块钱不用给我了。你请客，今晚咱去吃烧烤。喜伟哥、自由、喜娥都去。”乔战二说。韩晓辉听完说中。韩晓辉心里想，去吃烧烤我也不算吃亏，就当一百块钱吃了顿高价饭。韩晓辉这样一想，心里的难受消失了不少。乔战二这样说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乔战二心里想，去吃烧烤，会使韩晓辉心里不那么难受自己，毕竟是同村同在一处干活的。还有。吃烧烤时，可以在李喜伟、李喜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乔战二和韩晓辉打赌赢了，就已经在李喜伟面前表现一次了。这次吃烧烤的表现，主要是在李喜娥面前表现自己的酒量。也能顺带和李喜娥说几句话熟悉熟悉。??至于让自由一起去，那是因为看得起自由。自由学习还算不错，这就让人高看好几眼啦。还有。自由书读的相对多一些，因此平时行事稳重说话恰当，很受周围这些民工们的小小尊敬。这几分尊敬的存在，就是对读书无用论的小小破坏。读书怎么会没用呐！??夜晚，市里的大路边到处是烧烤摊。李喜伟领活的工地虽然频临郊区，相对偏僻。但自由一行人向市里的方向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好几家烧烤摊。烧烤摊周围有长串的霓虹灯闪烁着，有的摊还放着音乐。乔战二找了一个人少点的摊让李喜伟、要自由、李喜娥等人坐下。??要自由面前的桌子是个铁桌子。铁桌子中间是个圆的空洞，是放锅用的。空洞下面是个天然气罐。桌子中间这锅是用来吃涮锅的。就是等锅里的料水煮沸以后，放进去青菜什么的煮了吃。??吃了一阵儿，李喜伟打电话给崔关亮，让崔关亮也来吃烧烤。崔关亮也是工头，现在领活儿的地方离李喜伟不远。过了一会儿。崔关亮笑着来了。崔关亮脸色很黑，头有点秃。??想靠吃烧烤吃饱很难，除非舍得花大价钱。崔关亮的到来，使这次吃烧烤的资金不足这个敌人得到致命的打击。敌人受打击，作为敌人的敌人的自己就高兴多了。人一高兴，嘴总是不闲着。一起吃烧烤的众人不断在菜单上指指点点，被指点的最多的动物或植物，会很快的给服务员捉拿归岸，然后被放到涮锅里就地正法。??有人点田鸡吃。自由听到田鸡这个名字，没有像马克思的名言那样怀疑一切，而是相反的相信了耳朵听到的一切。自由顾名思义，认为田鸡就是一种有羽毛两只脚的那种泛泛之鸡。不到五分钟，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服务员端着一盘东西来了。这名服务员快到自由一伙人的时候，脸部很僵硬的笑着吆喝道：“田鸡驾到！”这男服务员是新来的，性格是属于腼腆型的。他平时不擅长看玩笑玩幽默，就连说话的句数，也轻易不会超过他所见到的人数。这样的人突然看起了玩笑，这玩笑的质量就含不笑的成分太多。他的这声：“田鸡驾到！”叫得颇有古代皇宫里太监的风范，让自由等人差点误以为真跪下来高呼：“田鸡万岁万岁万万岁！”那男服务员见自己开的玩笑威力小的可怜，还不如一支五四手枪，手枪虽小，一次解决一个人还是很利落的。哪像他刚才的话，把众人吓得够呛，那还会表情逆反射的笑出来。放下田鸡，男服务员就匆匆的走了。这看玩笑像谈恋爱时的表白，总是对方多少笑点为好。要是对方沉默是金，就会有激情表白后听对方来一句：“我对你没有感觉。”一样的失望和尴尬。??自由拿起筷子，准备吃鸡。筷子在空中划过了半条优美的弧线，然后像学生军训时突然听见休息半小时一样，马上软散下来。筷子前进的力道减小的同时，自由的两只眼睛骤然间变大，仿佛手臂的力量不服气就此消失，要到眼睛上讨个说法。跑到眼睛上的力量们顺着自由的眼光向前张望，看见一个炒锅里分布着二十几个不明物体，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还好自由不是一个人要吃这不明物体。一旁坐着的乔战二看着炒锅里的物体，眼**光，面漏喜色。乔战二自豪的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吧？”众人见乔战二的神色表现的那么突出，想他会痛快的说出来，谁知他还模仿学校里那些木头老师，故意反问吊人胃口。李喜娥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娇滴滴的说：“战二，你就说嘛！别卖关子了。”李喜娥很贪吃，但见炒锅里的不明物体自己不认识，不敢妄下尊口。乔战二在一起吃烧烤的众人里，对李喜娥的关注度是别人的几万倍。李喜娥对他看一眼，就抵得上沐浴了三年春风，更不用说娇滴滴的一声请求啦。十七这声请求如同是乔战二心里的一次大地震，要不是周围还有其他人，乔战二早就被震得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带着震后重生的心情，乔战二高声朗道：“这田鸡就是河里的青蛙，不知道吧？嘿嘿！”说完脸上的得意之色多的和长城上的砖有一比。听到这话，自由手里的筷子由软弱无力的斜躺变成了不治身亡，直直的躺在铁板桌上。自由看这些披着田鸡外衣的青蛙都还很小。心里想：“按青蛙界的年龄计算，这些变成死田鸡的青蛙应该都还在青春期，谈没谈恋爱就不知道了。诶！好可怜！”自由对青蛙们的同情，丝毫不能减弱其他人吃青蛙的热情。几个回合下来，锅底已经空的像天空了。??喝酒前人的胆量和喝酒后人的胆量像是一个反比例函数图像，喝前有多小，喝后就有多大。崔关亮是这群吃烧烤里年龄最大的。按辈分，是一群鸭子里的鹤，就这一个。崔关亮喝酒前的一副君子模样，连《笑傲江湖》里自宫后的岳不群看见，都会佩服的说声：“原来高手在这里！”。崔关亮喝完酒后，马上兽性首发，第一个展示出酒的魄力。乔战二喝的醉醺醺的，和李喜娥说笑的时候，笑眯眯的脸上喜色都挂的严重超载了。车超载容易出事，会增大与别的车亲吻的机率。人会怎样呢？自由正在想这个问题，忽听“啪！”一声。自由往声源地看去，见乔战二脸上出现了几道红手印。这些红手印的制造者是崔关亮。自由没有武林高手们听声辨形的高技，所以知道眼前谁下手的途径仍是用眼。崔关亮的右手轻抚完乔战二的脸以后，仍然运劲与手，五指伸得像旗杆一样直。手指伸的直就算了，他还把整只手掌伸直了斜放在饭桌上。他这放手掌的姿势，和关羽拿青龙偃月刀削完人以后摆的poss神似。意思是我还要随时扇乔战二耳光，嚣张的气焰都能制造出几起特大火灾。??被攻击的乔战二大出自由意外。自由想，乔战二这么壮的身体，和崔关亮这瘦猴动起手来，那不就是一场民间耍猴表演吗？乔战二被抚摸后，脸上的神气瞬间蒸发，低着头不说话，像是偷了崔关亮的东西被当场抓获。自由惊讶的头发都差点竖起来，心里想：“难道乔战二欠崔关亮耳刮子！这两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大人间翻脸比翻书都快。”崔关亮在脸上的表情里添加了三分严肃七分随意，添加搅匀以后，用这表情慢悠悠的问：“叔打你，你敢还手不敢？”乔战二低声说：“不敢！”自由疑惑乔战二为什么不敢，但不敢说出来。怕一说出来，促使战争升级殃及无辜。在这歌舞升平的烧烤摊上，自由乔战二这群动物原都是大诗人一样把酒言欢。这一声“啪！”像是宇宙大爆炸，炸出了很多人的本来面目。刚刚还和乔战二笑逐颜开的李喜娥，现在正神态悠闲的摆弄她那涂得五颜六色的手指甲。她看见乔战二被打，像看见一条蚯蚓被车轮粉碎在马路上，无动于衷，甚至习以为常。李喜娥的哥哥李喜伟更标新立异，正笑吟吟的看戏般的欣赏面前的暴力视频。看李喜伟的笑脸起伏变化，大有嫌这视频缓冲慢不够激烈的意思。要是能用增大网速来加快这暴力视频的速度和质量，李喜伟一定第一个拉两根光纤插在崔关亮和乔战二的身上。韩晓辉是这次吃饭活动的投资人之一。他的这次投资，原因和清政府签订屈辱条约一样，是个在武力下无力的决定。现在看见令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乔战二被打，心里高兴的想去把汪峰的《我要飞得更高》改编成《我要笑得更好》唱出来。韩晓辉心里的高兴只在眼光里溢出了一点点，其他的犹如洪水般的高兴，都被他抗洪救灾一样压制了下去。偶有余喜从眼缝里偷跑出来，也没被人发觉，因为现在是晚上，光色暗。自由从韩晓辉眼里偷跑出来的高兴中，看到了韩晓辉心里埋藏的东西。这发现就像打仗时看见了敌人的小小踪迹，但寻着这小踪迹，就会发现全部的敌军。见识完韩晓辉埋伏的“雄兵百万”，自由对韩晓辉的表演都生出惊叹了。自由看韩晓辉的脸上好像安装了搜狗壁纸，各种表里不一的表情随手拈来，真不愧是高级动物。??崔关亮的手主动与乔战二的脸发生物理碰撞。既是物理碰撞，就不会是无理的。打人者和被打者心里清醒的程度要是能转化为动力，这动力推动中国唯一的一艘航空母舰冲天而起遨游太空都不是问题。自由离这两位圣斗士很近，受其熏染，对崔关亮这次借酒消仇的原因明白的一塌糊涂。崔关亮这四十五岁的大大小伙子，有一个二十一岁的负面女性代表作——小三。崔关亮的长相是万中无一空前绝后，丑的连鬼看见都会被他再吓死一次。而他的小三乔乔，水灵的掉水里马上成水，进冰柜里立即成冰。前面说过，崔关亮是个建筑队工头，手下有二十多号人。这二十几号人，和其他几亿的农民工一样，享尽城市里的荣华富贵，挑战各种人类极限。农民进城以后，像是一个背着笨重大壳的海龟。他们出行拿的行李大得像一座山，背着山到城里又不认识路，只能像乌龟那样慢慢的爬。水里自由自在的生物，到了陆地，自然不适应。崔关亮是这些乌龟的头子，出的力最少，赚得钱最多。这现象用一成语形容一下，那就是独占鳌头。有了点钱，他就飘飘然起来，就找了个小三逍遥起来。崔关亮的小三经传染，与乔战二成了仇家。这仇经过二次传染，传到了崔关亮身上，算是落下了仇根。今天晚上的扇耳光事件，就是这仇根发作的视觉表现。??先从仇的起源说起吧！乔战二和原配妻子青青离婚。两人为了一些财产划分问题，进行各种战役数万次，最后挣的结晶是仇深似海。这两人结婚的时候可能都没有经历过的事，在离婚的时候都真情上演。例如。飞车追逐，请人拿刀助威，法庭上激情辩论，搞得像是在拍美国大片。在离婚的同时，这两位各自发愤图强立志再次组建婚姻。组建新家庭的这两个人还有比赛的意思，好像谁先再次找到配偶，谁就厉害，谁后找到，谁就有没人要的嫌疑。乔战二二十五岁，找了一个四十二岁的妇女。青青更有个性，自己二十三岁，就去找一个四十六岁的老男人。按足球赛的比赛规则，青青和乔战二的比分应是一比一，也就是平手。青青是乔乔的亲表姐，受表姐的教诲，乔乔对乔战二没有仇深似海也已仇深似河。这河流速极快，没多久就灌溉进崔关亮的心田，并且深深滋润。崔关亮能让乔乔做自己的小三，除了肯花钱，还有很能讨乔乔的喜欢，几乎对乔乔言听计从。当然这计多是在崔关亮的大计之中包含着。崔关亮凭着自己的花言巧语，以及久经世事的老练狡猾，已经达到了玩弄乔乔灵魂与肉体的水平。趁这个机会教训一下乔战二，巧巧一定会很高兴，这就是崔关亮出手的原因。??结完吃烧烤的账，时间老人已经悄悄地走到了晚上十一点多。走在回工地的路上，夜色美丽的难以用言语形容，因为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李喜伟领活的工地，是郊区里的佼佼者，距市中心的距离开条航空线都绰绰有余。自由们回到工地，都十二点半啦。劳累了一天的工人正睡得香，打呼噜的声音像大学里的情侣，此起彼伏神出鬼没。睡前的一段时间，自由和往常一样，非常想念清芳。这想念犹如夏夜里的蚊子，知道利用无边的黑暗增加自己的威力。自由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逃不掉相思的俘虏，心热的快要融化掉。??在相思的照顾下，自由“病情”越来越严重，大脑里出现幻觉都算是轻的。那不由自主笑出来的声音，像是另有一个人站在自由的旁边发出的嘲笑，嘲笑人类沉浸于爱情时的柔软一面。想来思去，自由惊奇的发现，相思虽苦，却能抵挡那个。每隔一星期左右，自由总会想那男女之事。最早想的时候，自由还很害怕，以为想那个就是心里不干净。这心结困扰了他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在书中找到了解开这心结的钥匙。在众书的冠名赞助下，一场对那个的大审查大获全胜。下面是那个的供词。??“我是人类的基本欲望，是人类不断繁衍下去必不可少的欲望。我和食欲是兄弟两，我和人吃饭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饭吃太多了，人会变胖。和我来往的太多了，人的头发会吃醋生气，可能会落下些。落下就落下吧，幸福就是人的某种欲望得到了满足，胖点的人，头发少点的人有自己的满足有自己的选择。世界上正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选择，才热闹，才平衡。地球上还有不少人对我有偏见认识不够，这样是不好的。这样会带来过分的自尊严重的内向等等思想问题，还望对我看开看正确。”??在自由的心思稍稍在清芳身上移开一点的时候，睡意发动总攻。没攻几个回合，自由飘然入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以后，要改革见不到了自己的儿子要自由。自由在太阳出来之前，已经坐清晨里的第一班公交车找清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