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看了一眼文心道:“妖怪说的话能信吗?难道你要我们把狐妖说的原话昭告天下?”
文心听完只得沉默。
孔长老叹口气说:“这件事被害的最惨的就是大仙和文心了。”
文心听完立马回道:“我是机缘巧合,刚好碰上了,其实钟离掌门已经对我手下留情了,否则,我一定不能活着回来。”
关长老不耐烦的说:“你个滥好人,人家都把你打成那样了,你居然还替他说话,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掌门了,对了,孙长老,大仙这两日怎么样了?”
“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祭祀大典的事,没去看望大仙,不如我们现在去一趟吧。”
齐云山西南约三百里,是一片群山层叠的丘陵地带,这里地势不平,土地又贫瘠,少有人烟,群山间夹杂一片湖泊,这湖远看像一弯月牙,山林盆地间少风,湖面常年静如镜面,倒映着周围群山的郁郁葱葱,风景如画,尤其是入夜后,鱼虾飞鸟在湖面荡起一层涟漪后,月亮像是被湖水洗过,远远看去,水面上月影分外皎洁,所以不知什么时候有人给这个湖起了个名字叫“洗月湖”,立碑于湖边,湖边有一个小园子,除了屋顶是用茅草盖的,其余的部分包括外面的篱笆都是竹子搭建的,篱笆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是石桌石凳,十分清幽。
一道黑光在院子上空一闪,一个身影在半空中显现,慢慢落下,钟离梓落定后,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小园子里的一切,然后慢慢走进屋内,把身上主持祭祀的道袍脱掉,换上自己平时的便装,他走进厨房,在火塘里点燃柴火,然后拿起铜壶打了壶清水,放在火塘上烧起来,忙完后他走出房子,来到大树下的石凳上坐下,自打离开了齐云山,离长鳞等人远了以后,身体便恢复了知觉,体内的魔性也被自己压下去了,这会已经恢复到和平时一样了。
他坐在石凳上回忆着园子里的一切,他仿佛看到龙夕的身影在厨房忙碌,在湖边帮他洗衣服,在树下教他练功,他回忆起很多和龙夕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嘴角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微笑,他慢慢叹了一口气道:“师父,我又回来了,以后我就在这里陪你,哪也不去了。”说完眼神里都是温柔,仿佛龙夕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听着他的倾诉。
厨房里水烧开得声音打断了钟离梓的思绪,他走回屋里,准备提水壶时,手不小心在水壶上烫了一下,我看着被烫得发红的手时忽然想到早上自己被长鳞逼出邪性时的样子,心里生起一阵痛恨,“我早该想到这就是一场阴谋,他长鳞三千年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的修炼的灵珠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呢,何况还是跟他不两立的道士呢!他早就计划好了,这灵珠里一定有什么阴谋,竟有这么大反噬的力量。”钟离梓从身上掏出那颗乌亮亮的灵珠,散发出一道邪性,极像是早上盯着他看的小黑蛇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从体内吸出来一样,让钟离梓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这颗灵珠到底有什么邪性,长鳞到底在这灵珠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想知道这颗灵珠到底有什么秘密吗?要不要老朽来告诉你。”一个白衣老者,头戴着斗笠,这会正站在门口,笑着对钟离梓说道。
钟离梓吃了一惊,以他的修为和警觉性,如果有人过来,早就被他发现了,但这个人都已经站在他身后了,他竟然浑然不知,他立马转身,警觉的问道:“阁下是谁?”
“哈哈哈,老朽江湖人称‘袁公’,今日特来拜访钟离掌门!”
“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王’——袁公?”钟离梓放下水壶,笑着对袁公说。
“钟离掌门果然是见多识广,其实江湖上知道老朽的人并不多,而称呼我为‘鬼王’的更是少之又少,钟离掌门竟然知道在下,令在下佩服。”
“该佩服的人应该是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些日子派百足蜈蚣和阴兵大军来我齐云山抢夺灵珠的,应该就是阁下吧?”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确实是在下指派的,让钟离掌门见笑了,不过钟离掌门的修为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我游历江湖多年,在今时今日有超越掌门修为的,我看都不超过三人。”
“那这三个人当中,应该有你吧?”
“惭愧惭愧,在下资质有限,学艺不精,悟道多年也难有大的突破,怎么敢和钟离掌门相提并论。”
“所以你就要来抢夺这颗灵珠,帮你突破修为?”
“哈哈哈,想不到钟离掌门也是快人快语,不如我们去院中小坐一会,如何?”
“也好,请!”钟离梓知他来者不善,但心里到底是不惧他的,于是打开橱柜,在里面取出茶罐和茶杯,提着水壶和他一起走出厨房。
刚出厨房,钟离梓发现门口立着一个道士,一脸鬼气,身上还穿着齐云山老式的道袍,皱了皱眉头对他说道:“阁下是不是我齐云山的前掌门秦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