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文心面上严肃,知道事态严重,慌忙做鸟兽散,那“老太太”知道文心又在想什么新的招式要对付她,慌忙也捂起耳朵,文心待众人散尽,取出摄魂铃,默念口诀,轻轻一摇,只见那老太太惨叫一声,七窍中散出一阵黑烟,文心将铃铛一举,用手指引,那黑烟便慢慢飘向铃铛里,此时老太太的身体被文心的三个分身用剑架住仍然动弹不得,待文心收了分身便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当天文心用稻草扎了个假人,写上厉鬼的生辰八字,给他做了场法事超度,然后给老太太也做了场法事,一直忙到晚上,晚上壮汉在院子里摆下白宴,宴请全村老少,文心更是被奉为上宾,大家伙纷纷来膜拜这位“活神仙”,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一点没有丧宴的悲凉。
晚宴快结束时,文心的手臂被人在后面摇了摇,文心转过身,只见身后站了一个人,对着文心小声道:“道长,借一步说话!”
拽文心的是本地一家农户,文心随他下了酒席后,这人朝文心行了个大礼,道:“求道长救救小儿!”
文心一惊,这话是从何说起,连忙扶起这人,“不必多礼,请问令郎怎么了?”
“小人姓叶,是这双马村人氏,今日见道长在这村中捉妖,真是大显神威,只是这事真的不知从何说起,还请道长移步到寒舍,我与道长慢慢说。”
“也好,待我与主人打个招呼便来。”说罢文心与众人道了别,随这农户去到他家,一路上这姓叶的农户与他说了大概的情形,这人姓叶,名祈礼,家里只有一个儿子,这小孩生下来当年遇到个云游的道士,就请这道士给小孩看了相,道士捋着胡子算了半天,说这小孩是个天命很高的人,但自身命格太弱,难承天命,估计很难活过十二岁,但一旦有机缘度过大槛便是人中龙凤,说罢就走了,本来家里人也没太当回事,可这孩子从两岁起就大小灾祸不断,不是生病就是摔伤,还被水淹过,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好在最后都化险为夷,但那道士的预言却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家里父母的心口上,这孩子今年刚好十二岁,父母二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尤其是孩子他妈过完年后就常常坐在门口抱着孩子流泪,弄得小伙子十分尴尬,正说话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叶家,叶祈礼推开大门,对着门里喊道:“斐儿,快来给道长磕头!”
“哦。”只见里面有人应了一声,然后跑出来小男孩,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文心面前,叭叭的给他磕头,文心连忙把他扶起来,见着孩子虽然不大,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有龙凤之像,看得他甚是喜欢,似乎有种亲切感,这时内屋闪出个妇人来,见到文心也立刻行礼道,“道长来了,道长快请坐,我去沏茶来。”
文心落座后,问了下叶斐的生辰八字,又仔细看了他的面相,犹豫了半天道:“先前的那个道士说的没错,这孩子恐怕难承天命,命里会有诸多磨难。”
一句话说得二老泪如雨下,弄得叶斐在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气氛十分尴尬,半晌,文心开口道:“敢问二位,这孩子出生时可有什么异象?”
“异象?好像没什么异象啊,村子里还是传闻里有一些怪事,但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这些年村子里一直很太平,今天的事倒是这几年来村里的一件大怪事。”叶祈礼想了一会说道。
“这孩子是秋日里生的,但我记得好像那年夏天的时候村口的乌龟岭上玄武庙倒了,打哪之后一直修不好,不知这事算不算?”妇人在旁边附和道。
“对,对,你不说我倒忘了,好像就是那年,但一般有异象不都是伴着出生时才算得吗?那之前好几个月的事也算吗?”
“玄武庙是那年倒的?”文心掐着手指算了半天好像也没算出什么来,只得作罢,看了看叶斐,犹豫了一会道:“想救这孩子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就是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舍不舍得?”
夫妻俩一听有办法,连忙站起来道:“只要是能救这孩子,上刀山下油锅都愿意!”
“倒不必这么麻烦,我与这孩子有缘,若二位愿意,就让我带着这孩子回齐云山,我收他做弟子,以我齐云山的正气化解他身上的厄运,如此方可保他长久!”
夫妻俩一听拍手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这齐云山乃是天下鼎鼎大名的仙山,又有道长的照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二位可要想清楚,这出家可不比到镇上的茶楼做伙计,一入我齐云山,九年之内不能探亲,不得与家人接触,连通书信也不可以,要潜心修道,不得有二心,否则前功尽弃,而他身上的厄运自然也化解不了。”
一句话把夫妻俩都说沉默了,九年啊,这孩子可是父母的心头肉,别说是九年了,就是离开家九天,也要把夫妻俩想疯,何况还是九年的时间,还不把他俩挂念死,沉默了半天,叶父拍着大腿说,“就依道长,只要这孩子平安,九年就九年,有道长照料,我们放心!”
叶母沉默不语,只是抱着孩子簌簌的掉眼泪,毕竟是为了孩子好,只是难割心头肉,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也没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