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没有在脸上留下伤痕,我不必再编谎话骗家里人,只要自己睡在自己的屋里,他们也不会觉查出来。
从上一次挨打后,媳妇老告诫我别跟老蒙他们去喝酒,喝酒也别去惹事,我也尽量的敷衍。每次出事都还是推给老蒙或媳妇的部门经理。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一天天熬着的壮态,一天天的心里装着这个破事,却还得尽力的敷衍家人和单位的同事,真的很累,更多的是心焦和不安。
我不知道就算我再还他们20W,他们能不能就此放了我,就此罢手。
我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合同,心里不但诅咒他们,还在骂自己SB。我不想再跟他们有瓜葛,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们更加威逼我了,到了还款日子,他们就躲着不见,去了公司也没人,但一超过还款日子就会来电话,我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说你不会多等会,靠,我等一天你们也不会出现。
我想快点了解了这个事吧,我受不了了。
12月末的样子好象,在寒假中,我觉的我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老不见我面,我又得违约好几回。恨下心来我私自拿出公司在项目里的20W的项目款,这算挪用公款不,我不太懂,但是因为我担任的是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所以可以审请项目经费,虽然那时候公司很小,但老蒙给了我这个权限。
我又自己凑了3W,我装起来,我想跟他们说我就这些钱了,全给了他们,这样,也够我写下的欠条钱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我还是太天真,他们就一条条贪婪的毒蛇,永远没有够。也许您会说我太怯懦了,没有一个男人样。现在在打儿打字的时候,我还不能认同这个话,还是那句话,事情只有放在你身上,你才能知道真正的感觉,你才能真正的体会到我那时候的心态。
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这个事赶快有个了结。因为,我实在不堪重负了。
回家,跟紫颜,齐哥,还有单位的同事们还得强作欢颜。我真的好累。一天天的煎熬很难过,很艰难。亲爱的朋友们,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有些事能不做就不做,千万不要象我一样有过这样的经历。当然,他们更卑鄙的索取还在后边。
我没给他们打电话,一早就守在他们门口,看那个左青龙进去了,我跟着就进去,我把钱放在他面前说:“张总,钱我带来了,整整23W,别的我也不说了,欠条,房本给我吧。咱们这交道打够了。”
左青龙看见我进来想躲但被我堵住了。他很藐视的笑了笑,抬眼皮看了看我说:“我说哥们,你以为我们就这么容易打发呀?”他也不再装了看样子。一副无赖的样子。
我说:“怎么,这钱怎么算都够了吧。”
他说:“那怎么够,现在行情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催收费是30%。”
我靠,那你们躲了我3回,我就又是20W了,我眼前一片黑,我看见那个左青龙还在那奸笑,我的气血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也不知道我想过什么没有,反正就想着出口恶气,这口气再不出出我得给憋死,也不管什么后果了。
我跳起来,用手一撑跳上了他面前的办公桌,我抬起腿来冲他脸上就一脚踢了过去。
那时候我也没别的想法了,我就想一下子哪怕踢死他算了,踢死他,我给你抵命,一命还一命,这样我也能解脱了其码,我真的不想再不何止的过这样的日子了。
我一下子把他踢在了地上,他的脸一下子也冒出了血。我用力过猛,从桌子上一下子摔了下去,滚在了地上。
外边马上进来一群人,围着打我踢我,我没感觉到疼了,我就一个劲的抱着头骂。
我想反正你爷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老子打不过你们,也得过过嘴瘾。当然,这样他们打我更凶了。
他们打完我,那个青龙也起来了,他也不管脸上的血,蹲在我头旁边,狞笑着说:“操你妈,你有种,进了这个套就打算这么出去,那哥们这半年不就白忙活了?你知道为了你这一道哥们搬了几回家吗,实话告诉你,你进来了就别想着好好出去。”
说完他吐出了一品痰夹杂着血,我这一脚估计踢的他也够呛,我心里有边有了半点舒服的感觉。
我在挣扎着坐起来,但被人按在在地上起不来,我说:“你们他妈的想要多少才算完?”
他阴阴地说:“我看你现在也没多少钱了,要不你把你公司的股份转给我,要不就房子转给我,这两条你选一条,没有第三条路。”
他又说:“你公司叫XX,位置在XX,法人是蒙XX,你是第二股东,对不对?”
他扒拉着我的头,我被人按在地上,心里一阵发凉看来他们对我的事都了解的相当清楚了。
他又说:“你家孩子在XX上小学对不?”还轻蔑的笑着。
我瞪着他不说话,他说:“我们既然敢动你,就敢动别人,你听着,再给你7天时间,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你不找我,我就去你家找人。”
说完他让人把我扔了出去。钱?当然又留下了。就是这么无情。我不明白,老天为什么放这些恶人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吗?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了。
还跟前些日子一样,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摸索着摸出手机给老婆发了条信息,说我有事出差了,这几天不回家。
脑子一片昏觉,已经深夜了,我不知道我走到了哪儿,那时候丰台还很破败,他们又在过缘地带,我哪儿也找不着。
后来好象是一个什么饭店的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我睡着了。手机响了无数次,我都没有听见,好在那天不太冷第二天我还是醒来了,没有冻死。
那年那月那个日子,一直是我的一个僵梦,一直到现在。
正如您想的,我去了齐哥那儿,上午我进去的时候齐哥还没有回来,我从墙头的豁口爬进了齐哥的院子,在他的院子里我不再想任何事,也想不起任何事。
寒风里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意念就这样傻傻的蜷缩着呆了一个下午。
风起,吹落了树上仅存的几片叶子。发黄的惨败树叶子在风中盘旋而下,慢慢沉伦了下去。
无边落木萧萧下,我觉的很累合起了眼连呼吸都不想了。
头很晕,脸上,鼻子上的血已经不再流了,我都不太记的怎么回的齐哥那儿,在路上我只能带着羽绒服的帽子,用衣服不停的擦脸上的新淌出来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