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后,去唱歌,好象现在聚会都是这个套路。然后天就不早了,开了车的要送一送没开车的,老师们都有人送,我就负责送娟和班长,她两现在职业都是老师。
三过来说:“老大你喝的差不多了,我来开车吧。”
我说:“行”本来我的酒量就不行,确实有些上头。
把钥匙扔给了三,我坐副驾,二位女同学坐后边。
先到娟家小区门口,娟下了车,我也下了车,班长没下,三也没下。
我撮了撮手还是挺觉的对不起人家,鼓了鼓勇气对娟说:“其实有句话早就应该对你说,我得谢谢你。”现在好象跟娟说话没那么自卑了,只是有些愧疚。
时光不止增加了年龄,也改变了我们的性格,现在的我,再没有了那时候的青涩,也没有了自卑的感觉。
她歪着头问我:“为啥呀?是不喝多了?”
现在一零年她应该是30来岁吧,皮肤还是那么白那么水灵,只是比以前发福了些。但气质依然很好,一看就能知道是官宦子弟,呵呵,这里借用了官宦这个字有点不准确,姑且先用着。
我不确定她还记不记得她那次在我最低落的时候去看我的事情,但我依然需要谢谢的,这个必须说出来,要不我会惦记一辈子。
我说:“要谢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以前没赶的上,过后又一直没机会,我得谢谢你在我最失落的时候还去我家看望我。那个晚上我都没送送你。真是对不起。”
她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对酒窝。我说:“下回回来我请你吃个饭吧,再叫几个咱们村的同学。”我怕她拒绝。
她说:“行啊,大老板请客必须到。”
心里那个惭愧呀,什么大老板,我说:“行,那你回吧,来握个手,道别一下。”
她笑的很灿烂说行。我们握住了手,她的手很小,肉肉的,很有肉感,真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我的手能全包住她的手,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又说了句谢谢,她很小心的点了一下头。
我说:“那回吧,下回回来我联系你”她说好的,我松开了手,目送她走进了小区门,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情形很象当年那个情形,只是我们都长大了,都不再青涩都不再是小孩子,都成了大人。
回到车上,三回过头去跟班长说:“班长,你看看,你看看那个依依不舍的样子。”
又对我说:“老大,你把娟的手摸了快一小时了也不给人放开,真是够够的了。”
班长一直在咯咯的笑,我脸有点红说:“快走吧你,话多的也不闲舌头累的荒。”
三说:“好呗,谁让咱就是一司机呢,你说开路就开路,说好了,班长下车的时候我送,不用你了啊。”一边回过身去发动了车子。
我说:“那不行,我得保证班长的安全。”
班长说:“你俩谁也不用送,我家住平房一下车我就进门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到了班长的家门口,班长也下了车,我俩给送进了门。
今天晚上我们哥六个肯定还要再喝点的,这个不能少,我和三又汇合他哥四个,找馆子继续喝。
其实我不爱喝酒,但喜欢在酒桌上看他们喝,一边聊天,很惬意的事情。
三又开说了:“咱们老大算完完了,把我和咱班长扔车上跟娟那个腻味,你说说这。”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点我,摇头晃脑的一副遗憾的样子。三总是大惊小怪的,是我们的开心果,他去哪儿都很放的开,KTV里能跳脱衣舞的家伙。
他一说大伙嘻嘻哈哈的就开始扁我,我只是看着他们笑。六就说:“老大一笑准就没跑,老大你不够意思,咱们班的班花连话都不跟我说,叫你连手都摸过了,你说你这么老了别瞎搞了行不,给兄弟留点行不?”
然后六又指着我们絮叨:“你说你跟二哥,三哥都啥人,自个吃饱一点不管剩下哥三个的饥荒。”
老二大眼就翻起来了:“关我屁事,这事你跟老大说去。”
老四说:“二哥你快别说了,咱们县的玉米地快让你全压遍呀你还要咋哩。”
大家一通的笑。很快乐。
一会大家的手机都想起来,同学群里到家的人报了个平安到家,大家都不太理会,也回了:“我也到家了。”这几个字。
我的手机又收到一个QQ,是娟的,问我到家没,我回QQ说到了,她又问睡没呢,我说:“没呢,你睡没?”她说:“没呢,睡不着,见着同学们可能太兴奋了,一下子睡不着。”
我哦了句,她说她刚才跟我们班长在QQ上又聊了会,我说:“你们刚分了手还没聊够啊?”她说是班长找的她,问她是不是我在追她,她在QQ上问:“你说你是不是在追我?”
我抬起头来问三:“三,你在车上是不是又跟咱班长瞎说啥了?”
三瞪着无辜的小眼睛说:“天地良心,我只说了句我家老大肯定是想追娟了。”
我伸出腿来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我回娟说:“在我心里,你就象那雪山上的雪莲,我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我是想追你,只是在你面前我很自卑,完全放不开也不敢追。有心却没有勇气。”这话有点虚了,我也能感觉的到,但我还是打出了这一行字。
她回了个笑脸在QQ上说:“几年没见这嘴皮子是练出来啦。”
我回说:“你知道打小我就是老实人,心里咋想就咋说。”
她说:“你在北京不是挺成功的吗?有房有车的,从咱们山村里出来的孩子能这样就不错了。”
我说:“只能这样自已安慰自己罢了。”
她说:“我看你挺好的,还知道谢谢我,这么多年了也没忘这个事。”
我说:“其实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只是没机会对你说过,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你没有怪我吧。”
她说:“哪会呢。”
我说那就好,她说:“我觉的你一直就挺好的,好了,睡呀,你也睡吧,好梦。”
“梦里见”我回了句,她回了个打人的小拳头。
从那以后就跟娟在QQ上常聊天,其实有一些事,本来没这样的心,但被人这么一说就不由的就会向那个方向走去,开始的时候每次聊天两个人都很小心,很少提比较敏感的话题。
但是两个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彼此的试探,好象又谈了一次恋爱,慢慢的让情愫在彼此的心里生根发芽,静静的等待那棵嫩嫩的绿芽什么时候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