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我感受到相当大的危机,跟老蒙说:“蒙总,报警吧。”
老蒙说:“报什么警,人家也是住宿的,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住呀,人家现在也没有怎么着咱。”
我心里挺紧张,真后悔跟老蒙来这趟。但已经这样了,再后悔也没用,我说:“那咋办?”
老蒙说:“要不这样,一会我再去试试。我还不能确定。”
我说行,然后老蒙假装要出去咳嗽了几声,开了门就往外走。那边门马上就开了,那个大个子出来就跟上了老蒙,老蒙出去买了个打火机,那个大个子买了包烟。
大个子估计也知道我们明白他们是盯我们的人了,还跟老蒙说:“哎呀,缘分呀,住在一块,我们一下子也走不了,得相处两天了,呵呵。”话已说的很明显了。
蒙总说:“是呀是呀,出门在外没办法呀。”是呀是呀的,大个子看着蒙总进了屋。
蒙总说:“看来我去哪他得跟到哪。”
我说:“那他们会怎么样咱们?”我担心的是人身安全。
蒙总说:“最可能的是不让咱们赶到开标现场,自动弃标。”
我说:“那要不咱们别去了”
蒙总有点鄙视地看着我说:“不行,我明天非得去,我看看他们能怎样,还能弄死我?”让老蒙看的我有点心虚。
看来老蒙牛脾气又上来了,这家伙有时候脾气一上来就没法制止,到19年这几年有好几次与一些很知名的大公司合作的机会,都因为他这个牛脾气都没有谈下来。
这家伙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有点目中无人。我在心里没少日他先祖。
我知道,他决定了,只能这么干,但我还是说:“蒙总,来硬的肯定不行,蒙总你要是非要去,那咱们想个办法。我引开他们,你去投标。”
我是在心里墨迹了好久才说出这一句话,我引开他们,我能行吗?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在打鼓,心里还是希望蒙总收回成命。
蒙总还是那么霸气,一口答应了下来说:“行,只是他们主要跟的就是我。你咋引开他们?”
到了这个时候,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心里骂自己嘴欠。我说:“咱们想办法。”
我拿起电话来给前台打了电话,我说给我们多送两枕头来,我说我们冲了澡,为了方便请让男的来送,前台说好。
一会来了个男服务员,开门的时候,我听见隔壁的门也开了,我估计会又探出个头来看究竟,我也没理会。
我把服务员叫进屋说了谢谢我问:“你们什么时候下班呀?”他说他是早班,晚上9点下班,晚上有人替班。
我想了想就把他让到椅子上,倒了一杯水,他有点茫然的看着我。我说:“哥们能不能帮我们个忙?”
他有些迷茫问道:“不是,先生我有什么能帮您的,您尽管吩咐。
我说:“哥们,别先生先生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今天我们住了您服务的酒店,在这里我们是客人,您是主人。明天您到了我们公司,您就是我们的客人,这人呢谁知道明天会干什么,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咱们只论哥们弟兄。”
我递过烟去,服务员还是很迷茫但也警惕起来说:“不是,先生,我就是个服务员,真的不知道能帮您什么。”
我说:“先抽棵烟。”给他点着了火。
我心里理了理说:“兄弟,你别紧张,是这样。我们是做生意的,做的是正经生意。”我把我的名片递了过去,接着又说:“事情是这样,我们公司呢在咱们这儿投了个标,可是明天需要投标的人员到这儿开一个会,这不我们一来就被竞争对手给盯上了,他们就住在隔壁,我们去哪儿他们去哪儿,想把生意抢过去不让我们去开标现场。达到他们自己霸标的目地。”
他拿着我的名片看了很久说:“那您需要我做什么,这里的事我也不懂,再说了我也不能撵人家走啊。”看的出来,他还是有疑惑。
我指前蒙总说:“这倒不用,我的意思是这样,你一会出去帮我们找个跟这个人个头大小差不多的服务员来,然后,让他俩换了衣服,让我们蒙总从这儿出去就行,然后你的朋友跟我在这儿睡一晚,明天再走就行,可以不”
服务员挺为难:“这个这个,可,我没弄过这啊。”
我拿出一摞钱来说:“兄弟,就算帮我们一次,我们是正常投标,也是想为咱们这边做点事,我们为了这个标在前期投入了很多,说真的,如果这次连现场都去不了,那我们公司就干不下去了,肯定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就给搅合了。再说我们也不能让坏人就这么狂妄下去。你帮帮我们,我们绝不能亏待你们的,再说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点你放心。”
我先把我们的行径放到道德高点,然后指出了对方的卑鄙手段。打起了悲情牌,乞求这个服务员的同情。
经过我和蒙总的不断努力劝说,最终这个服务员答应了,说一会他给找个跟蒙总差不多的服务员过来,让我们准备,我说:“好,”我说:“你最好让你的人在晚上八九点来。”他说了行。
非不拿这钱,我硬塞进了他口袋,我说你找的朋友我们也不会亏待。他说不用不用,留下电话号码,然后就走了。
蒙总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蒙总,这边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去现场去,我没事,他们主要为了盯你,不会怎么样我。”
这危险的活我揽下了,还得大气点,不能让蒙总小看了我。我心里是这样定位的。
蒙总拍了拍我的肩:“阿峰,这样,明天万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儿蒙总又发了狠,瞪着眼珠子说:“这个标就算半价我也要拿下来。我就不信了,为了这一口气也不能灰溜溜的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更心惊了,我知道他说到做到,看来他不拿下这个标,是不会安心了。
那我呢?也不知道明天我会不会有危险,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不过我想他们只是为了挣这个标,不会往坏来搞人吧,但愿吧,说真的,这时候我想退缩,只是话都说出去了,怎么收回来?
“富贵险中求,挺下去,我不能让蒙总小看了我。”我对自己说。
我强自镇定地说:“蒙总,明天我不会有事,你忙你的就行,不要惦记我。只要我不给您打电话您就按您想的做。”
一个下午,没有一点睡意,蒙总又打开电脑弄着明天开标上需要的东西,而我趟在床上瞎思乱想,我想不出,明天他们发现蒙总跑了,会怎么对我,这我一点经验也没有,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太软弱了。
时间很煎熬,好不容易到了八九点钟,迷糊中电话铃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一听是先前的服务员打来的电话,说一会上来一个服务员,他已经交代好了,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知道了。”
不一会,一个男服务员推着餐车敲响了我们的房门,我一开门他就大声说:“先生您点的吃的和饮料。”
看来前边的服务员把剧本已经写好了,这一下午估计他也没闲着,是个有心人。隔壁马上就有人探了探脑袋,见是服务员又缩了回去。
进了屋,我小声说:“谢谢你,哥们”
他说:“不用说了,快换衣服吧”。
脸色看起来有点紧张,其实我和他一样,这个事情,说是说,一旦实施起来,我心里也是很忐忑,紧张的很,头上一阵阵的冒汗。
蒙总倒是没我这么紧张。和服务员换了外衣,把他的电脑和资料包放在餐桌下边用布挡着的空档。
蒙总推起车对我说:“阿峰,小心点。有事就打话。”说完还挥了挥拳头。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事,您快去吧,找个别的地方住,明天完了标咱们再见。”
“好”老蒙推着车,那个留下的服务员大声说了再见。蒙总低着头开了门走了出去,隔壁的人探头看了一眼。但只能看的见一个穿着服务员服装的背影。
因为我们这边靠近电梯,蒙总一出门就推着车向电梯方向走去。隔壁的人只能看见一个背部。好在他们没有跟上去看,如果跟上去一看就露馅了。
这样屋里剩下了我和那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就问:“哥,倒底啥情况啊?”
我就又把跟前一个服务员说的话说了一遍。强调了不会有危险性。他也算放了点心,看了看房间说:“我在这工作了有段时间了,却没住过客房,今天也住一回。”
我也笑了笑,说那你想干吗就干吗吧,也当回客人,他就笑,自己看电视去了。
我却再难以集中精力,拿着手机瞎翻着却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内容。后来,他冲了澡睡了,我翻腾了一宿。
其间我悄悄给蒙总打了个电话,问他住好没,他说:“住好了,还是先前那个服务员给找的地方。”
我说:“那就好。明天您直接去现场,我这儿到点也走,还得迷惑着他们,不能给他们调整方案的时间。”
蒙总说:“要小心。”
我说:“没事。”
后来我懵懵懂懂的也迷了会,但一刻也没好好的睡,感觉离危险越来越近,有种“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