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真的能走了!”
邱老爷子面露喜色,忍不住有些激动。
瞎子的世界没人能懂,残疾人的世界也没人能懂,恢复后的喜悦,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有多兴奋。
这些年来,邱老爷子一直坐在轮椅上,可谓痛苦至极,如今终于可以脱离轮椅,让他有一种鱼游大海,鸟飞天空一般的感觉。
“爷爷,你真的可以走了!”
邱淑涵也一脸惊喜的看着邱老爷子叫道。
“好,好……好……妹夫果然有一手,十分钟不到,真的就站起来了!”
邱桓一脸喜色,王冲刚才的手法他一直都看着,虽然搞不懂王冲怎么做到点几下就让人站起来的,但王冲的能力却令他不得不叹服。
“王冲啊,你这医术,令人叹为观止啊!”
邱老爷子走了两步,不禁抬头看向王冲,欣喜莫名道。
“这算不得什么医术,你这双腿本就没有问题,里面筋骨俱全,也没什么大的伤势,只不过这些年被毒堵住了经络,导致你本身的生机无法注入进去而已。我刚才给你稍微调节了一下,令你浑身血液细胞流入其中,重铸生机,自然好得快!”
王冲摆摆手,毫不在意,道:“不过你之前的营养都补在上半身,导致你上半身虽没问题,但双腿却得不到任何供养。如今你上半身的精力流入双腿,趋于平衡,但你本身的精力却严重不足。你最近几天还是好好补一补的好!”
邱老爷子闻言,郑重点头,道:“放心吧,老夫记住你的交代了!”
说话间,一家人围着老爷子团团转。
说到底,老爷子才是这个家族的核心顶梁柱,他的健康,比任何事都来得更加重要。
邱淑涵与家人陪了老爷子半个多小时之后,众人这才渐渐分开落座。
王冲起身,笑道:“老爷子,这今晚赴宴,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你们若真舍不得我这个女婿,那就留出一个房间,改天我带着淑涵拎包入住。今天我就先不逗留了。”
闻言,老爷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你和淑涵先走,改日再来。”
说着,邱老爷子看向邱桓,道:“桓儿,陪我一起送王冲一程。”
见老爷子说话间,站起身来,与邱桓亲自送别王冲,其余邱家之人可不敢有半点怠慢,连忙跟着起身。
“媳妇,走吧。”
王冲对邱淑涵伸出大手,笑眯眯的说道。
邱淑涵皱眉看了一眼众人,平日里她离开都没这等欢送,今天王冲竟然得到了这等待遇,令她有些羡慕。
她也算看出来了,王冲已经彻底得到家族认同,以后再想摆脱这家伙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正应了那句话,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她本想借着王冲推掉吴家的婚事,如今的确成功了,结果王冲被接纳了。好在这家伙虽然无耻了一点,但看起来也比吴晨顺眼了不少,否则她非要急死不可。
她伸出手,就要放在王冲的手掌中,却在这时,王冲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
邱淑涵娇躯微微一颤,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混蛋,又吃我豆腐!”
她心中忍不住恼怒,这家伙简直不老实,走到哪儿都要占自己便宜。
不过当着自家人的面她也不好反对,好说歹说,她现在和王冲还背负着两情相悦的名分呢,要是连搂一下都不行,那就太假了。
就这样,邱淑涵在不情不愿之下,却又不得反抗的被王冲搂着缓缓走出邱家宅院。
在后面,邱老爷子和邱桓两人带着一众家属欢送出门。
眼看王冲和邱桓就要上车,却在这是,不远处,一道车辆远光灯忽然照射而来。只见一辆越野车风驰电掣间冲到邱淑涵的法拉利身前,猛地停下。
刹车声刺耳之极,只见车上,陈柏涛在一个保镖的搀扶下缓缓下车,看向王冲,喝道:“王冲,你果然在邱家!”
“陈柏涛!”
邱家众人看向来人,不禁皱眉。
其中邱老爷子和邱桓眼中都闪过一抹危险之色。他们正想找陈家算账呢,没想到陈柏涛先找上门来了。
王冲也看了陈柏涛一眼,不禁冷笑,没想到这才刚解决一个吴晨,又来了一个陈柏涛。
他朝着车上看去,只见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如浑身没有骨头一样的男人,正是韩龙。
之前,韩龙对他出手,被他摧毁浑身经脉丹田,早已经是废人一个。如今前来,明显是不能亲自对他动手,也要亲眼目睹找他报仇的快感。
车上,除了韩龙之外,还有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但随着王冲眼中精芒一闪,立即便透过黑袍的阴影看到了他的本来面目,是个男子。
“好阴森的气息,没想到陈家竟然找了一个术士前来!”
王冲嘴角微微上扬,在这黑袍男子的身上,他感受到阴魂之力。
如今的地球上并没有修真者,能修炼的也就只有武者。不过这黑袍男子不同,他身上隐隐间有法力波动,却又不够精纯,反而充满鬼气,这一点有些类似于鬼修。偏偏他的鬼气还不够精纯,所以只能算是一个没有完整修炼体系的术士。
术士,在修真界一文不值,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但和真正的修真者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王冲,当日你竟敢对我出手,今天,我必让你死无葬生之地,死后,我也要你阴魂受尽折磨,魂飞魄散!”
在王冲打量车内两人之时,陈柏涛在保镖的搀扶下,怒声喝道。
当日王冲打断他的肋骨,如今虽然两天过去了,但距离恢复还为时尚早,令他随时都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连说话,都显得有些沉闷嘶哑。
“呵呵,让我死无葬生之地,死后阴魂受尽折磨,魂飞魄散?”
王冲嘴角微微上扬,好笑的看了一眼陈柏涛,道:“你觉得就凭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能做到?”
陈柏涛一愣,而车上的那黑袍男子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冷冷道:“好大的胆子,你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对本座说话的人,希望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