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有落,他又连忙加了一句,“不好意思有些唐突了,主要是有些激动,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同事。我叫鲁双,我们是东台分公司的。”
陈菩反应迅速,也是满脸激动的神色迎了上来,“鲁老哥好,我们是花雨分公司的,我叫陈菩。你们东台分部,我早有耳闻啊,每次考核你们都在前三甲,是我们的榜样啊。”
“哈哈哈哈,别的不好说什么,但是考核这方面,我们东台的确是下了大功夫的。”
林仓看着陈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应对了这个突发情况,心里面的那台天平悄然发生了变化。
旁边的坏坏一直在留意着林仓,察觉到他的本来紧绷的身体现在放松了下来,心里面有些得意,我们“衔尾蛇”做事情可是滴水不漏的,方方面面可都考虑到了。
鲁双在与陈菩短暂的客套过后,便发出邀请,“陈老弟,要不我们一起吧,大家好有个照应啊。”
陈菩刚想说话,坏坏就出声打断道,“陈菩,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次任务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人多手杂,出了岔子,老板怪罪下来的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子走。”
然后坏坏连忙对鲁双说,“鲁老哥,我不是说你们哦。”
“没事没事。”鲁双讪笑了两声,“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陈老弟你们有任务在身。”
陈菩正要打一下圆场,尽到一个“红脸”应尽的职责。
结果再次被打断,这次居然是林仓开口说话,“先一同走一段路呗,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没必要这么生疏。老板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的,大不了之后再分开,各忙各的。”
“好的好的,我把我的队友喊过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交个朋友。”鲁双连忙应下来,转身招呼在不远处站着的队员们,示意他们可以过来了。
坏坏瞪了一眼林仓,对他横插一手的行为表示愤怒。
从那边过来了人加上鲁双一共十二人,正好是两个常规战斗的小组的份额,但是据陈菩的观察,只有三人携带武器,其他的看上去都不像是战斗人员,比例不均衡。
“刚才忘记说了,我们是东台分公司机械部和信息部的,这不这两天放假了,就来这边看看。”
“嗯嗯,我们是花雨分公司安全部的,他是临时工。”陈菩指了一下林仓。
一听到“安全部”这三个字,鲁双和他的队员们都洋溢出高兴的神采。
“小伙子好好干,很快就能转正了。”鲁双拍了一下林仓的肩膀,是个好小子,就是社会经验有点少,没有顺着那两个正式员工的意思,而是帮他们说话,之后免不了要穿小鞋了。
“33号请到医疗室来,33号请到医疗室来。”
“到我们的号了,那我们先去打疫苗了,等一下路上再聊。”陈菩说了一声,便带着坏坏和林仓进入到前面的医疗室中。
鲁双心中安稳了些许,他一直在担心等一下在地面的安全问题,那三个花钱雇来的佣兵,哪里比得上兄弟公司的安全部靠谱啊。
他召集了队员,围成了个小圈,开个会讨论等一下怎么才能一直跟着那三个安全部同僚的身边,实在不行花点钱雇佣他们也是可以的。
那三个匹克族野猪雇佣兵看着鲁双他们围成一个圈窃窃私议,眼里面充满了讥笑,都是些想暴富又怕死的主,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好事啊。
陈菩他们注射完疫苗之后,刚准备乘坐缆车,便被匆忙赶来的鲁双缠上,非要跟着他们一起,生怕陈菩抛下他们。在一旁的列车员的催促之下,只得带上鲁双,还有另一个叫“单鸣”的史普族绵羊人一起乘坐缆车。
在他们乘坐缆车的时候,身处牢房的团长也被提到了审讯室。
刺眼的灯光直视着他的眼睛,虽然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可以完全模拟太阳光的效果了,但是审讯室所用的灯光还是白炽灯,这是在很多老警察的建议之下才保留下来的。
白炽灯的刺眼光线可以摧毁犯人的心理防线,使隐藏在心底的那些阴暗角落里面的想法全部暴露在光明之下。
“武昌,我叫沈茶,在开始前,我提醒你一下,你要记住我是在帮你。好的,现在告诉我你的团员坏坏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见陈局长。”
“你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审问人把头从白炽灯后面探了出来,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如弯刀般的勾喙,然后是雪白的头发,原来是霍克族白头鹰人。
他将嘴巴贴近团长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的团员坏坏可不是什么长不大的小侏儒花豹人,是盖桠罪人凯特族花猫人,你包庇他就是‘叛国罪’。”
团长感到一阵天旋地暗,支撑在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脉,瘫软在了椅子上面。
“这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沈茶非常满意自己刚才说得那句话带来的影响,他看着失魂落魄的武昌,慢悠悠的说,“不要怕,老实交代,死不了。然后在这基础上,你的配合程度决定了你下辈子住得监狱的舒适度。你们斯雷克族蟒蛇人可不太能受得了干旱啊。”
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后,团长武昌放弃了为数不多的义气,开始竹筒倒豆子般,交代所有事情。
“他们现在应该在缆车站出发去地面。”
沈茶对着旁边的单面玻璃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派人去缆车站的基盘那边。
“从头开始说,说出所有你知道的关于坏坏的事情。”
“坏坏,嗯,大家平时都是这么叫他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他的本名了,或者用其他称呼?”
“就用这个。”
“他是孤儿院长大的,后来被一对无法生育的花豹人夫妻收养,住得离我们‘衔尾蛇’挺近的,就隔三条街,然后他因为身材矮小,一直被其他人欺负,我心好,就让他加入我们了。
然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后面做事情,平时也没有什么特殊表现,就是脾气有些暴躁。我们都以为是他小时候受欺负,童年阴影导致的脾气差,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他的天性。”
说到这,武昌看了一眼白炽灯后面的沈茶,毫无收获,只能看到黑漆漆的轮廓,只得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