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你莫非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但请你说胡话,也别拿我开玩笑。”
“我说的是认真的。”
余淮目光诚恳而真切,不像是在撒谎或洗戏弄苏沫。
苏沫可没当真,她白了余淮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余总,笑笑现在睡了,你能去睡沙发吗?毕竟你我孤男寡女,这么睡一张床,不太好。”
“你怕我把你给吃了?”
余淮的嘴角勾起一抹的邪肆。
“还真有这个可能。”
苏沫轻轻地哼了一声,“像你这种让一个女人未婚生子,却还不负责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余淮的脸上,浮起丝丝的伤感。
他希望她能明白当初的真相,可又怕她想起那些伤痛。
月色很美,苏沫的俏脸如花,仿佛是精灵。
余淮收起心中的那些忧伤,他微扬起下巴,以高傲的姿态打量苏沫。
“苏小姐,你这要什么没什么的身材,实在很难让我萌生什么想法。”
“你……”
苏沫被他气的咬牙切齿,她低头看看自己,她明明是标准的S型身材。
“你给我,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余淮低低的轻笑了两声,声音富有磁性,带着丝丝的邪魅。
他听话的起身出去,还不忘关好卧室的门。
被余淮气的不轻的苏沫,想起来去将门反锁,可她才动一下,笑笑就抓住了她的手。
“妈咪,不要走。”
稚嫩的嗓音里,是满满的期待和恳求。
苏沫的心融化了,她躺了回去,小心翼翼的为笑笑盖好被子。
在柔柔的灯光下,她看着笑笑的睡颜,某个空空荡荡的角落,似乎被填满了。
许是真的累了,许是莫名的心安,她抱着笑笑,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危险人物’,就那么睡着了。
深夜时分,余淮却睡不着。
他悄悄开门走进卧室,走到床沿坐着。
苏沫睡得很沉,笑笑搂着苏沫,她们的呼吸均匀,可见都睡得安稳。
她们这样躺在一起,像极了亲母女。
“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一定也跟笑笑一般大了。”
他的唇间泛起一丝苦涩,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她的脸,心像被万箭穿心。
“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夜凉如水,轻风吹起窗边的碎花窗帘,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苏沫睡得很沉很沉,并没有听见他的恳求。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李馨儿。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杯,她的脚下倒了几个空酒瓶,都是她刚才喝过的酒瓶。
韩泽走进来,看见她因为喝酒,两腮绯红,美的如盛放的玫瑰。
李馨儿见他来,她就怒从心来,将手中的酒杯朝他扔过去,一边冲他咆哮:“韩泽,我让你办的事,你为什么还没个动作?你是故意不干的吗?你想让我失去一切吗?”
想到今天,她去婚介所抢笑笑,孩子没抢到,她跟着余淮出去,余淮却明确的告诉她,笑笑以后不用她来抚养,他会亲自抚养,至于他们之间,再没有可能,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余淮都无动于衷,抱着笑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消失了五年,又突然回来的苏沫。
她要苏沫生不如死,她要让余淮彻底厌弃苏沫。
酒杯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宁静的夜。
韩泽绕过玻璃碎片,走到李馨儿的身旁坐下。
“馨儿,你放心,我会帮你办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
话一落,他俯身,一个吻落在了李馨儿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