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科的同事从陈一凡的出租屋搜查结束,回来之后将搜查到的证据交给了化验室,其中包括在衣橱柜里找到的那串带血的钥匙,还有之后林玲从门把手尖端夹取的银色细丝。
董建洲翻取着搜查的报告,而林玲作为新人,大家让她汇报这次搜查报告的总结,也是给她一次锻炼机会。
林玲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董建洲身前,非常认真的说着:“这次在陈一凡房间里只发现了他的指纹和生活迹象,也没有发现血迹的痕迹,之后一个师兄在衣柜里发现了一个带血的钥匙,在离开的时候我在门把手上面发现了一些银色的细丝。”
林玲看着董建洲翻阅着搜查报告,之后做出了总结。
“这次搜查并没有发现蒋兰香的指纹,我觉得陈一凡应该不是杀人凶手。”林玲用双纯净无瑕的黑眼睛盯着董建洲,仿佛想用那纯洁的目光来说服董建洲。
董建洲看着林玲那无暇的眼神笑了笑,但随后又严肃地说:“虽然我也相信凶手肯定不是陈一凡,但我们需要找到强而有力的证据,而今天搜到的那把钥匙。。。”
说到这的董建洲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林玲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陈一凡呢。。。”
林玲被董建洲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难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董建洲看着不知所措的林玲,笑了笑示意她不用这么紧张,随后缓缓地说:“因为在5年前,陈一凡救了你的命,还了你爸一个清白。”
林玲不可思议的看着董建洲,很疑惑不解为什么董建洲能知道5年前的事情。
董建洲见林玲很惊讶的样子解释道:“在你们出去搜查的时候,我翻阅了一下陈一凡之前破获的案件,本来是想找一下他是不是和谁结下了仇怨,所以就看到了关于你和陈一凡的事情。”
林玲恍然大悟但更加坚定地说道:“对,董队!所以我觉得陈一凡肯定是被陷害的。”
董建洲眼神坚毅的看着林玲,仿佛是一个良师一般,他随后压低声音对着林玲说道:“光凭相信还不够,还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其他人我没法完全信任,但我信任你,我要交给你一个特殊的调查任务。。。。”
董建洲在林玲耳边低声的交代了这个任务,林玲听完之后点头答应。
董建洲拍了拍尚且稚嫩的林玲,嘱咐了她一句:“万事小心,如果遇到了生命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要鲁莽行动。”
林玲敬了一个礼,表示保证完成任务。而在她内心里燃起了一个希望之火,是为陈一凡而燃的火。
没过多久化验室那边就传来了结果,钥匙上的血迹是蒋兰香的,而且经过蒋兰香侄女的辨认,那串钥匙就是她交给舅妈,自己家房门的钥匙。
面对这铁一般的物证,刑事科不得不把陈一凡关了起来。
为此徐辉和董建洲还大闹了一番,气呼呼的跑去局长办公室,请求局长将这个案件交给自己处理。
陈一凡倒是很平静,非常的配合,但是之后的询问里,还是坚决的说自己在23号当天并没有见过蒋兰香。
局长办公室——
徐辉的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眉头的严肃。
徐辉双手撑着桌面,对着同样一脸严肃的局长说道:“刑局,蒋兰香绝对不可能是陈一凡杀害的!他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啊!”
徐辉说完这句话直起身,在房间渡着步继续说道:“刑局,你想~凶器自己快递到了警署,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啊~而且之前张思邈案件的幕后凶手也没有找到,现在如果陈一凡没法继续侦查下去,对谁最有利?”
邢局长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利害关系,有气无力的说:“幕后凶手”
徐辉一拍手,指着刑局长兴奋地说道:“没错,刑局~所以我觉得这起案件,肯定是张思邈案件后续的刺杀案件,可以两案并一案交给我来调查。”
邢局长看着越说越来劲的徐辉,冷冷的说出一句话:“不行~”
听到这句话的徐辉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为什么?”他不住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没有过度的解释邢局长义正言辞地说。
之后就是一声愤怒的摔门声。
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徐辉,刑局长在内心暗暗思量着:“这才是保护你和他最好的方式了吧?”
审讯室——
笔录还在进行着,而眼前的形式却对陈一凡非常的不利,独自回到家后的陈一凡与蒋兰香死亡的时间非常的契合。
这期间他没法证明自己没有见过蒋兰香,而那串钥匙却证明着死前蒋兰香必定与陈一凡有过交集。
案件再次陷入了死循环,而在外调查的警员又带来了新的线索,一个在烂尾楼附近的环卫工人,他正好负责陈一凡所租房屋的那条街道。
一个身穿环卫服的半百老人走进了审讯室,从他进来时候的不知所措能看出来,他多少有一点紧张而且带着一点抗拒。
要不是他真的看见了那一幕估计他也不想到这里来。
环卫工人在旁边坐下,一个警员拿起笔缓缓问道:“姓名?”
“陈有则”
“年龄?”
“69岁”
“工作?”
“就负责烂尾楼那边街道的环卫工。”
一些基础提问过后警员开始问起了一些有关于案件的事情。
“23号中午左右你当时在哪里?”
那个姓陈的环卫工人老老实实的说:“当时我就在那条烂尾楼附近的街道打扫。”
“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当时看到一个女的开门进了一间房子,她当时嘴里嘀嘀咕咕的,所以我才特意看了一眼。”
警员听到他的回答后,拿起两张照片放在他面前说道:“是这个女人嘛?进的是这个房子吗?”
桌上赫然放的就是蒋兰香和那个出租屋的照片。
“对!”环卫工人几乎不假思索地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警员抱着谨慎的态度多问了一句。
环卫工人似乎听出了警员的不信任,着急的双手在空中不知所措地挥舞着,神情非常恳求的说:“哎哟,警官我可不敢瞎说呀!我也在这条街扫了好几年了,这个女的我也见过好几次,虽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我可以肯定那天进去的就是她。”
警员见到环卫工人仿佛被自己的那句话给吓到了连忙的安慰起来。
在一旁的陈一凡不为所动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仿佛在一点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警员看了看陈一凡又看了看环卫工人问出了这次询问最关键的问题。
“那陈老伯,他~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