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完,小小也无其他正事可做,其余的都是等通知。索性就成日的摊在沙发上看书,过年期间她的成果也是颇丰,看完了十几本的书,在客厅沙发旁堆出了一座小山。直到初十的下午临近3点,此时她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午休,突然一阵电话声惊扰了她的困意,拿起电话,却发现来电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北京电话号码,小小略有迟疑,还是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请问是小小姐姐吗?”
小小一愣,这个昵称太过于亲近,而电话的声音她却并不熟悉,于是很机警反问:“请问您是?”
“你好,抱歉,我是钟云,不知道你是不是小小,我有些事情想找她。”
钟云自报家门后,小小才回忆起,她确实在22日的晚上,给了季太太自己个人的联系方式。既然来电的人自报家门,浩源集团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声音和缓客套的打着招呼:“钟云你好呀,我就是小小,22日分别咱们分别后,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已经痊愈,我和姚伟都还记挂着你?”
“恩,谢谢姐姐,我已经好多了。”钟云的声音听起来比上次清脆很多,是符合她这个年级应有的声音,像是树上唧唧咋咋,嬉戏追逐的幼鸟。
“钟云,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小小就好。”
“小小姐姐,谢谢你和姚伟哥哥上次的帮助,本想着当面致谢的,但我从姨姨那里得知你最近身体不好,冒然登门也显得唐突,所以想着先给你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我的身体已经痊愈,谢谢你的关心,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傻姑娘,严重了。什么救命不救命的,就是个头疼脑热,哪有像你说的那么的严重。这不过都是举手之劳,你身体健康,就是最好的谢礼,其余都不必挂心。”小小不想在这里和钟云假客套,故先结束话题:“哦对了,替我向你姨姨问好。若是没事,我就先挂了。”
“小小?”
“怎么了,还有事吗?”小小询问。
“其实这次打电话,是想冒昧的邀请你,参加正月十五在国家大剧院举办的一场音乐会。姨姨弄了两张票,说让我邀请朋友参加,但我也刚回国不久,国内没什么朋友的,就想让姐姐陪我一起去,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小小呆呆的坐在书房里,思考片刻说:“恩......我觉得我可以陪钟云去的,但是有一个要求。”
“姐姐你说。”欢快的鸟儿声音上扬。
“以后就叫我‘小小’,好吗?‘姐姐’什么的,就不用了,我不太习惯。”
“恩恩,小小,那我们正月十五见吧。音乐会是当天晚上的7点半开始,活动结束还有一个私人的派对,到时候姐姐让司机开车过来吧。邀请函在我的手里,这个是我的电话,到了你电话我,我去门口接你。咱们一会加一下微信吧,微信是我的电话号,到时候见呀。”
钟云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小小“好好好”的应着,最后总结到:“那到时候见吧。”
“小小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小小又迷瞪着准备再休息一会,可天不遂人愿,大门的门铃又忽而想起,她只能挣扎着起身开门。她皱着眉,盯着门口这个鸭舌帽、羽绒服、马丁靴,全黑熟悉打扮的人。那人手里却拎着一大堆的东西,露出一口大白牙正朝小小傻笑。
石凯上前把她扒拉开,大步流星的窜进门里,把手里的一推东西递给她,边站在门厅换鞋,边唠叨:“愣着干嘛,拿到厨房去呀!今儿姚伟回他爸妈家了,我串休,咱们好久没见了,正好得闲,两个聚聚。”
小小拎着一堆东西往厨房走,心说:“谁和你好久没见,你们两口子最好离我远远的。”
石凯换了鞋就跟在小小的身后,东张西望的四处打量,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诶,你这家平时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你自己平时在家吃饭吗?别告诉我,你不吃哦!”
她把石凯带来的一堆东西仍在厨房的料理台上,叹着气:“你闭嘴吧行吗!平时家里都挺安静的,但凡你和姚伟有一人过来,就得在这儿叨叨叨个没完,我和我爸15天讲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你这几分钟讲的话密。”
“诶,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呀!”石凯摘下帽子,指着小小,挑了挑眉毛,半开玩笑的说道:“哥哥我这不是担心你自己在家待出抑郁症嘛,特意登门拜访,怎么样贴心吧。”
小小嘴角抽动,讥笑的看着石凯,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也不贫嘴讽刺什么了,就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走上前,接过他的羽绒服和毛线帽说:“你先忙活,我去吧你的衣服挂起来,我给你解个惑吧,你去看看冰箱,就知道我饿不死了,喜欢什么食材随便用。”
小小把石凯的衣物挂在了客厅衣帽间的隐形衣橱里,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石凯身上的檀香味,已经悄无声息的侵染在了自己的身上,这种侵略的味道,又让小小想起22日那晚,她与姚伟之间的不愉快。
石凯发现小小回来以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就顺手就把桌子上的两瓶酒递给了她,顺便给她找点事儿做:“想什么呢,想的那么的专注,你去找个醒酒器,把酒开了醒上。”
小小抽出酒,是两瓶2010年的Almaviva(活灵魂)。开了其中一瓶,另一瓶顺手就放进了冰箱自带的酒柜中,又从旁边的橱柜中拿出一个醒酒器,熟练的把酒倒在其中,抽出两支酒杯,从醒酒器中倒了两杯出来,一杯递给了石凯,一杯拿在手中慢慢的品着。
“醒一醒再喝吧。”石凯喝了一口,而后建议道。
“我喝酒不分时间、不分状态、不分人群的。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我先替咱两试一试。”小小感受着淡淡的紫罗兰和薄荷的香气,厚重的单宁中包裹着烟草和香料的味道,虽然好喝,但却不平衡。
靠在料理台旁边,看着石凯在厨房里独自忙碌,房间中烟火的味道里惨咋着不容忽略的檀香气味。小小回客厅,取了一只玫瑰香蜡点着,看着跳动的烛光,突然问起一个她最近很感兴趣的话题:“石凯,你是不是和姚伟用一样的香氛产品呀?”
石凯正在细心的往甜瓜外面缠火腿,头也没有抬的解释:“我不用的,但是姚伟好像钟爱那个味道,家里的香薰、香蜡、身体产品及香水都是那个味儿,特别像那个什么,就是寺庙里会闻到的问道?”
“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