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泥土,还有花盆碎片,以及躺在地上的绿植,傅谨言垂在身下的双手攥的咯咯直响,手背上的青筋也都鼓了起来。
傅谨言也不知道他这种姿势站在这里保持了多久。
直到程毅带着检查结果回来的时候,他依旧保持这种姿势站在这里。
“傅总。”
程毅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傅谨言,这一声,喊的小心翼翼的。
“检查结果怎么了?”
傅谨言开口,声音低哑。
“照片是真的,不是ps,还有,送快递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快递员,没有任何奇怪和特别的地方。”
程毅将检查的结果如实的回报给傅谨言。
听着程毅的回答,傅谨言这才挪动了一下身子,“叫保洁过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傅谨言也有些洁癖。
傅谨言今天心情不好。
这件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整个傅氏集团,没有一个人看不出来的。不止是公司里的各个员工,就连保洁都不敢在傅谨言面前多待,打扫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傅氏集团如此,傅谨言如此,待在自己的小唐氏,努力工作,想着法的想要整唐婉晴的唐暮自然不知道。
直到中午,傅谨言这才把在自己面前摆了一上午的文件给合上。
文件合上的那一刻,傅谨言随手拿起放在桌边的手机,拨通了宁修的电话。
小唐氏。
总裁办。
“砰!”
猛的一声响,一个人影快速的闯进了唐暮的办公室。
“唐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这样整我!让我当一个秘书就算了,居然还让我在何瑞的手下,现在何瑞做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让我来做!我今天晚上就回老宅,把这一切都告诉爷爷!”
现在的唐暮,唐天明是治不住了,也就唐老爷子的话她稍微能听一些。
“去吧,到晚上下班我的工作应该能处理个差不多,要不然我们一起?”听着唐婉晴嘴里吐出来的这些话,唐暮一脸平静,“唐秘书,现在是在公司,是工作时间,你这样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好像违反公司的规定吧?”
“按照公司规定,员工若是做出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第一次扣除这个月的全勤,第二次,扣奖金,第三次就是扣工资。唐秘书今天是第一次,那就先扣除这个月的全勤好了。至于你刚刚问的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解释,你是何瑞下属,也就是何瑞的助手,现在,何瑞受伤了,在医院里住着,她不在,她的工作当然由你来做了。”
“唐婉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何瑞现在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
末了,唐暮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唐婉晴身边,在唐婉晴耳边轻声的又补了一句。
唐暮这一句,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语气却犀利冰冷,听的唐婉晴语气发颤。
没错,在何瑞的这件事上面,她确实理亏。
脸上快速闪过一抹心虚,唐婉晴愤愤的瞪了唐暮一眼,吃瘪的转身离开了唐暮的办公室。
看着唐婉晴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唐暮脸上的弧度加深了一些。
她今天给唐婉晴安排了足够多的工作,保证能让唐婉晴从一开始上班一直做到下班的,这中间还不允许有喝水休息的时间。
也不是不允许她喝水休息,只是,这些工作在没下班之前做不完,需要在公司无偿加班。
看着唐婉晴忙碌的身影,唐暮揉了揉那只突突直跳右眼,心底闪过一抹不安。今儿一天到底是怎么了,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带着一丝忐忑,唐暮神经紧绷的在办公室忙了一天。
直到晚上六点,唐暮的生活都风平浪静。
“哇塞!快看,咱们公司门口摆放了好多红玫瑰啊!”
“是谁这么大手笔,像是在公司门口种了一片花海,真美!”
“不会是谁要在咱们公司门口求婚吧?我记着咱们公司的女员工没有和富二代交往的啊!”
“天,天呐!居然……居然是傅总!”
门口的阵阵惊呼,让唐暮眉心一拧,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带着一丝好奇心,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像是她刚刚听到的那样,她刚踏出公司门口,整个人如同陷入一片种满红色玫瑰花的花海里,而在她的正对面,站着一身黑色修身西服,自带禁欲也得傅谨言。
这家伙……搞这么大的阵仗是准备干什么?
唐暮看着傅谨言,眉心拧的更厉害了,心里全是疑惑。
只是,此时此刻,唐暮这幅表情看在傅谨言的眼中,却变成了担忧担心。担心他把阵势搞得太大,担心正好有记者从这里路过,然后用他们的摄像机拍下这一幕,然后发到网上,被季珩言看见。
想到这里,傅谨言的心底又有一个坛子碎了,一股怪味在他的心底蔓延。
这一刻,傅谨言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里全都是霸道的占有欲。不止是眼神,就连迈出去的步伐都是如此。
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傅谨言,唐暮总感觉,今天这个男人有时间点儿怪怪的。
“傅……”
“唔~”
一个谨言还没喊出来,唐暮诱人的樱桃小嘴就被傅谨言给堵住了。
这个吻和前两次的吻不一样。
少了一份小心翼翼和深情,多了一份霸道占有和惩罚。
这样的吻让唐暮心底升腾起一抹烦躁,她本能的想要推开傅谨言,但是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任凭唐暮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推开眼前这个男人。
逼不得已,唐暮的贝齿狠狠的咬住了对方那个不安分的舌头,转瞬,一股血腥味在她和傅谨言嘴里蔓延。
傅谨言吃痛,不得已松开了唐暮的唇。
因为周围围观的人众多,在两个唇分开的那一刻,这两个人都处理的很好。
唐暮幽怨的瞪了男人一眼,上前一步,贴在傅谨言的胸膛,“傅谨言,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失恋受刺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