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漂亮的道姑出现在驱虎门。她抱着一个孩子,背上背着一把宝剑,看上去内心及为沉重。她就是天山的紫衣姑娘。
紫衣带着孩子,来到了卢家庄。
她发现卢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热闹,只有仆人在打理庄园。
“我找唐四少!”
仆人看见一个道姑娘打扮的美丽少女站在他们面前,有些惊呆了,一个道姑,一见面就要找唐四少,还抱着一个孩子。
“唐四少爷已经离开了半年,也许现在不知道在那里?姑娘要找他只能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离开了?哪卢家还有唐家的哪些人?”
“只有唐家大公子!”
“麻烦通传一下,我要见唐家大公子!”
“道姑,请等等!”
仆人通传后,唐义和卢玉儿出来了。
唐义一看是天山神尼的徒弟,他也想知道天山门人有什么事找唐四少,他明白人家是来找麻烦的,因为唐义已经看到了紫衣抱着孩子。立即上前打招呼:“不知仙姑找我家四弟有什么事情?”
紫衣见到唐义,她以为唐家儿郎都一个样,但唐义却温文尔雅,器宇轩昂。她以前来过卢家庄,那时因为忙和师父掳走唐四少,没来得及见识过唐家长子的气度。
“没有想到,唐家兄长如此,那唐四少却是个风流之辈!真是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她心里惊叹。
他正在观察唐义及卢玉儿,好像在发呆,如果不是唐义再次和她打招呼,她已经不说话了。
“道姑前来找我家四弟,可惜他已经离开半年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唐家兄长,我此来是奉师父之命,把孩子送还给他!”
卢玉儿吓了一跳,尼姑送孩子给唐四少?这小尼姑,年纪轻轻就如此让唐四少给欺骗了,毕竟是唐家长嫂,她忙安慰那小尼姑说:“姑娘不必难过,内弟做事唐突,不如进庄子再说!”
“不必,家师之命,我不敢违抗?至于唐四少,我会找他算帐的。”谘完把孩子递给卢玉儿,卢玉儿连忙接过孩子,那孩子大约只有两三个月,而且睡得正甜。
“姑娘不进庄休息一下?”
“不了,我得去找那个唐四少,师父让我必需找到他!把他带回天山!”说完绝尘而去。
一听到人家找上门来,卢玉儿有些无奈,这个唐四少,处处风流,现在惹了祸,倒要叫他哥哥来帮他擦屁股。
“义哥,你看你弟弟,这是什么事,把两个孩子都留下给我!”
“是个女孩吧!”
“是的,义哥哥,你给这孩子叫个名字吧,那小尼姑也没有说下什么?她肯定去找那唐四少算帐去了,我想他这下够喝几壶的了。”
“玉儿,老四的事情不要管他,他天生就是那样,这债得需要他还,也不知他上那儿去了。”
“义哥,这女孩这么小,就生得如此俏丽,不如叫他唐丽吧!”
“好的,天生情债重,不知何时还,但愿能转性,做个少年郎!”
“义哥,这老四真是把这情债欠大了,我看他此生定是痛苦而快乐!”
“玉儿,我那知道,也许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结!我听师父不死和尚说过,人可以用游戏人生而活,可以看穿世事而活,可以玩世不恭而活,可以无所事事而活,可以悲苦潦倒活!”
“义哥哥,也许吧,人就是这样,所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际遇!”
“玉儿,看来我们也得抓紧造个孩子,不然我们成了唐老四这个小鬼的保姆了。”
那卢玉儿抱着孩子,悄悄地说了一句:“你这呆瓜,我已经有了两个月了,你就是个可爱的呆瓜!”
“玉儿你有了!哈哈,我也得做爹了!”
“义哥哥,你这没羞没臊的,不怕下人们笑话?”
“怕什么?我唐义也有了孩子,这样,我们的孩子名字就叫……”他想了想,“叫唐诗,因为你我因诗歌结缘,就叫唐诗!”。
“依你,你这呆得让为妻好萌的哥哥!”她有些娇嗔,不是因为抱着孩子,她可能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她此时感觉到嫁给这个以诗歌为生命的人是一种幸福。
“义哥哥,你说仙儿和唐道现在应该到了王家,他们此行结果会是什么样?”
“仙儿和唐道二人我倒是放心,毕竟二人性格稳重,何况仙儿做事稳重老成,唐道做事讲究理数。我想如果二人也能成为伉俪,我想也正是班配!”
“缘分这东西,只能让他们两人去努力了,仙儿那性格我倒觉得应当找个像唐道一样的男人,唐道话少,也是个稳成持重之人,而且他是你们三兄弟中最为稳重的了!”
“玉儿,你是说我不稳重了?”
“义哥哥,你这人怎么那么呆!我说我男人优秀得了吧!你的兄弟你还吃什么醋!”
“这还差不多!至少我也是一个文人啊!”
“呵呵,义哥,我可没有想到你是如此自恋之人!”
二人谈话间已经回到了住处,他们把两个孩子交给奶妈,又开始吟诗起来。
“春眠晓晓日,啼鸟处处鸣。娇阳送微风,嫩叶落多少!”
“义哥哥,你的诗就是缺少点境界!”
“我也觉得,哎!就是没有把那种境界表达出来,怎么办?”
“你先听听徐陵的诗,他这首《春情诗》写的意境就要比你刚才这首《春日》妙得多!”她开始忘我地吟诵着:“风光今旦动,雪色故年残。薄夜迎新节,当垆却晚寒。奇香分细雾,石炭捣轻纨。竹叶裁衣带,梅花奠酒盘。年芳袖里出,春色黛中安。欲知迷下蔡,先将过上兰。”
“但徐陵诗也是缺少种气质,一种昂扬的气质!你看这句‘年芳袖里出,春色黛中安’,本来写得好好的,最后他却来了一句‘欲知迷下蔡,先将过上兰。’这样就把诗歌的意境写淡了!这点,我想他做人也是洗掉不得志吧,才吟出这样的诗!”
“义哥哥,你开始会发现你的偶像写得不好了,这是种进步!”
“玉儿,你看这首如何?”他开始慢慢地吟诵:“门有车马客,驾言发故乡。念君久不归,濡迹涉江湘。投袂赴门涂,揽衣不及裳。拊膺携客泣,掩泪叙温凉。借问邦族间,恻怆论存亡。亲友多零落,旧齿皆凋丧。市朝互迁易,城阙或丘荒。坟垄日月多,松柏郁茫茫。天道信崇替,人生安得长。慷慨惟平生,俯仰独悲伤。”
“就是多了点忧伤,我不喜欢你悲伤,义哥哥,哪怕生活再多么艰难,我相信我们会挺过去的,现在的江湖虽然平静,但我想江湖最平静的时候,可能各种波涛开始汹涌了!”
“是啊!现在整个世界都在发生战争,那些君主你争我夺,人民流离失所,什么时候和平才能来到?”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都和平了,没有战争,今后我们的孩子就不会在战争中磨难,那些权贵们为了争夺权利,把天下变成了他们的战场。”
二人已经进入了忘我的诗歌境界,他们走进诗歌的时候,就忘记了一切,真是一对神仙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