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像患了抑郁症,经不起一点打击,或者大小事物的起起落落,我可能是有点。
林豫曾经说最稳定的男女关系,不是恋人,也不称兄道妹,就朋友,最纯洁,能走最久。
我信了,直到我们都长大,我的王子有了他的公主,并开始谈婚论嫁。
然后,我大病了一场,感冒发烧加偏头痛,整的我终日神情恍惚,我不敢去医院,也不敢告诉我妈,连手机网络也不敢连接。
任静是了解我的,她给我发了短信,林豫结婚,老婆外省人,没伴娘,找人凑数,你来不来?
去你麻痹。
我按几个字按了半天,没发送出去,歪头昏睡过去。
梦里我头给她打歪,我老娘是不知道情况,任人委托问我做伴娘意愿,她任静倒好,我心里小九九一清二楚还在我这小心肝上捅刀子,友尽得了。
我这倒像是真真正正给气晕的。
我有病,我喜欢了林豫整整二十多年不敢让他知道,讲句土的,你有本事喜欢别人,却没本事让别人也喜欢上你,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躲着要死要活,我该啊。
任静以旁观者清,无数次跟我反复强调,他就是个木头,也能感觉你喜欢他吧,他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了,他不回应,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错了错了,你才是那个大傻子。
我不傻,我一直觉得我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我逃不过这个劫,但我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终能取得心上人归。
可惜了,我骗了自己半辈子也没能骗了自己去。
这日子照样得过下去,我给自己点了份清粥,拿外卖的时候感觉地面像放着一个陀螺在转,我眼皮子一沉就晕倒了。
我在医院的普通病房醒来,门口医生在跟一个男人在说话,我并不眼熟,旁边的护士一扭头看见我,马上慰问道,“你醒啦,身体舒服点了吗?”
我大脑还很迟钝,木愣愣的点了点头,又听她继续道,“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你不知道他送你来的时候有多着急,电梯一直下不来,是他背你爬的楼梯。”
我男朋友?
我正纳闷,门口的那个男人已经转过头来,温厚的一笑,他长的是挺好看的,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眉眼分明,五官很立体,明朗端正,笑起来嘴巴歪着向一边扯,带了股邪气,多了肆意飞扬的味道,小护士抓着我的手直犯花痴,“你男朋友可真帅啊。”
我当场也是傻了,看他走过来,小护士先出声了,“你女朋友醒啦!”我脑子一抽,也跟着说,“男朋友好。”
他扯了扯嘴角,却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你救命恩人。”
我于是说,“谢谢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他不以为意,“客气客气。”
我在医院连躺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