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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女巫韩小翘(1)

韩小翘从乡下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发呆,一呆就是一节自习的时间。我没有问她那次逃课的原因,她也没有主动提起过,我们两个都有意无意地在回避着什么,至于原因,我也说不清楚。有几次我看见她在草稿纸上不停地画着着一个人,我觉得很像是楚梁。

我很用心地想过,假如楚梁跟她在一起,我会举双手赞成,会毫不吝啬地把世间所有赞美的词语都送给他们,尽管这样想时鼻子总会很酸很酸。

“米娜,你好像很久不在博客里写楚梁了哦。”韩小翘趴在我面前,呼噜呼噜地喝着珍珠奶茶。

自从博客被文德清发现之后,我就很少再上去写东西,一想到有个邋里邋遢的小老头在盯着我的博客看,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

“我要改邪归正,好好学习。”我说。

“啊!”她叫了起来,手爬上了我的额头,“连性格都改了,你还是不是米娜啊?”

“废话,米娜当然还是米娜了。”

“天啊!”她抱着脑袋,“你能不能不要说积极向上一类的词语?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不记得下个月还要考试了,我什么都不会,考不出来怎么办。”

“你也担心这个啊,你还是不是韩小翘啊?”终于轮到我损她了。

“我不是韩小翘,坚决不是。”

“对。”

“那你打小抄给我好不好?”

“给个理由先。”

“韩小翘是懒鬼。”

“嗯。”

“韩小翘要考第一名。”

“切!”

“哈哈!谁稀罕考第一名,我才不要考第一名,我是美女巫韩小翘,我要像蝴蝶一样飞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走,飞得远远的,谁都找不到我,谁都甭想找到我。”说着,她挥舞着手臂,手舞足蹈起来。

“快来看啊!韩小翘又发疯了。”许诺扔了手中的铅笔大声叫嚷。

“我疯了!我疯了!你们就妒忌我吧。啦啦啦……”她干脆脱了鞋子,爬到在课桌上蹦起来,一边蹦一遍唱歌。这幅模样要是让老古董文德清看到,非得气绝身亡不可,好在他不可能看到,因为下午文德清去教育局了。

“米娜,晚上去LASIKO玩吧。”韩小翘跳累了从课桌上跳下来,直直地看着我。

LASIKO是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同学生日,聚会,一般都会去那里,所以我一点也不陌生。

“谁的生日?”我问。

“没有人过生日。”她冲我摆了摆手,凑到我耳边,“我打听到楚梁初三时候的那个班有同学从澳洲回来,今天晚上有个PARTY在LASIKO。”

“哦。”

“你不想去看看吗?”

“不去。”

“胆小鬼。”她插着腰,好像要把我吃了。

“我才不是胆小鬼。”我的小宇宙爆发了,毫不逊色地叫起来。

话音刚落,上课铃响了起来。韩小翘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在老师快要走进门的时候,扭过头小声地对我说:“米娜,你要是不去,你就是胆小鬼。”

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去了LASIKO。

韩小翘打扮的像只妖艳的火鸡,眼上涂着厚厚的眼影,怎么看都像是只变异的熊猫;而我依旧穿着我的校服裙和白球鞋。用韩小翘的话说:“米娜,你的这种打扮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楚梁也不会刻意地找我。相反,我倒是可以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他。呵,一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

我已经四天没看见楚梁了。这四天,活得就像只无头苍蝇,心里空白连着空白,大段大段的空白连成一片,而想见他的欲望一天也比一天强烈。仔细想想,楚梁正好是从韩小翘逃课去了乡下的那天消失的。不过,我不觉得他们之间会有必然的联系。我和韩小翘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她喜欢的男生名单中,绝对没有楚梁这个名字,这点我可以确认。

推开LASIKO的门时我还在想,要是楚梁已经在里面了,要是他发现了我,要是他看着我,那我该怎么办?是迎着他的目光,还是避开他的目光?要是我脸红了恰好被他看到,天啊,那真是丢脸死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楚梁并不在里面。

昏暗的灯光下,几十个人聚在里面,音乐有点吵,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嘻嘻哈哈,有两个女生居然坐在男生的腿上,有几个打扮得更是比韩小翘还要怪异。显然我是最老土的,所以一进门就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我跟在韩小翘的身后,低着头,心里扑通扑通的,像个拖着大尾巴的狼。

本质上,我不喜欢吵闹,不喜欢嘈杂,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而这里,刚好全部相反,我却丝毫不觉异常。

我很勇敢,不是么?因为喜欢的人,来到了这里。

无论你信或不信,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和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样,柔软,敏感,脆弱。一想到那天傍晚,他那样哀伤地站在落日下,我的整颗心就像被揉碎了一般。

楚梁,如果你知道有个人如此倾心于你,你一定也会感动吧!

“同学,这里我们包场了,请你们换一家。”一个矮胖子向我们走了过来,我的心开始咚咚敲鼓。

韩小翘抬起头极其冷静而高傲地说,“同学,我们是楚梁的朋友。”

“噢!”矮胖子显然有些吃惊,将我们俩打量了一番,语气顿时好了很多,客客气气地说,“那两位美女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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