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上让着蓉蓉。”曾蓉蓉羞涩的笑笑,眉宇间尚有几分拘谨。
陶溪在他们说话间扫向桌面,一只白瓷盘里滚动着两只色子,难道是在比大小?
狐疑的眯了眼,陶溪问道,“皇上,你们这是……”
“哦,朕与蓉蓉无聊,所以就拿这个来消遣,朕与她打赌,若朕赢了就需朕一个要求,反之亦然。现在溪儿来了,也一起玩吧。”
“呃,臣妾就不玩了,还是吃饭吧。”陶溪可不想丢色子,自小运气就不好,谁能保证以输之下不出事。
“玩两把朕就让人摆饭。来!”皇甫绝很坚持,将色子塞进陶溪手中,不断的催促道,“快点,让朕看看溪儿运气如何,方才蓉蓉掷了一个四点,一个五点,朕就差了些,居然是一对一。”
看着皇甫绝兴奋的眼神,陶溪扯了扯嘴角,心不甘情不愿的晃着色子。算了!就算再背就会比皇甫绝多,想着陶溪放了心。色子出了手落入瓷盘里,咕噜滚动了一会儿停止,陶溪望着,一时愣了,连高兴都忘记了。
“娘娘真是厉害,居然丢出了最大点。”曾蓉蓉惊讶的看着两只色子。
“想不到溪儿竟是暗藏不露的高手。”皇甫绝斜挑着嘴角,拿起两只色子晃了晃,“朕一向言出必行,溪儿想要什么?”
“这个……”虽然一开始没想到会赢,但既然赢了也没理由放过,陶溪点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到,“皇上不是说若是想,让桃花开到秋末也可以吗?那就请皇上让这里的桃花开到秋末吧。”
曾蓉蓉一愣。
皇甫绝将视线定在陶溪的脸上,半刻后说道,“朕知道溪儿很喜欢桃花,既然你开口了,那么朕一定会满足你的愿望。御花园的桃花花期原本就长,足以开到夏初,可是离溪儿的要求还是有段距离……不过不用担心,朕明天就下旨,派人前往紫辰。”
“去紫辰?为什么?”陶溪不明白。
“溪儿不知道吗?”皇甫绝挥手让人撤了桌上东西,随后就有宫女开始上菜,“在御花园里凡是延长了花期的花卉都是认为制造,而那个能人是紫辰国师,为了溪儿的心愿,朕就派人去请他过来。”
“哦。”陶溪惊奇的点头,想不到有人可以那么厉害,和苏伯伯有的一拼!
“听说紫辰国师已经年过百岁,但是身体却和年轻男子一样孔武有力,不知到时候蓉蓉有没有机会见见?”曾蓉蓉兴趣浓烈的问道。
“当然可以,到时候朕会摆宴相迎。”皇甫绝说话间桌上已经摆满,似乎在等待什么,皇甫绝朝亭子外望了望。
“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啊?”曾蓉蓉有些心急的问道。
“应该就快了。”皇甫绝将修长的指点上桌子,敲了两下后平地突然起了风,有点凉意,皇甫绝笑笑,“要开始了。”
“你们在说什么?”陶溪满头雾水。
“今晚有雨,阵雨!”皇甫绝轻笑着说道,“所以朕请你们来雨花亭,就是听雨。”
陶溪眉头一挑,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意思,雨又什么好听的,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听?
正在陶溪奇怪时,忽的又一阵冷风吹过,陶溪眯起眼,夜空里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嗯?不对!陶溪惊奇的竖起耳朵,这声音……简直太悦耳了。
雨滴自天而降,落在亭子的琉璃瓦上,分明是同样的雨滴,可奏出的乐声却或大或小,或急或缓,虽然不成曲,却在杂乱中体会到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
“天籁之声!”陶溪感叹的说道,突然不经意看见春儿欲语还休的眼神,眨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紫兰!”
陶溪惨兮兮的叫了一声,当下也不多说就冲出了亭子,终于明白皇甫睿在听到她要来雨花亭时为什么那么急着回去,居然也不说一声。
“娘娘!”春儿急的在后面大喊。
陶溪突然顿住脚,回头看向亭子里的皇甫绝,这才发觉太无礼,“皇上恕罪,请允许臣妾先行退席……”
“就不能进亭子再说!”皇甫绝有些恼怒,终是无奈的摆摆手,“去吧,记得喝药,不要生病了。”
“谢皇上!”陶溪此时身上已经湿透,全身冗长的服装走起路上十分不便,将长摆抓在手里,陶溪心急火燎的往前赶,偏偏又出了事,“阿!”
“娘娘!”春儿心慌的扶起她,见她脸色痛苦,而手所扶的地方正是脚腕,“娘娘,你扭伤了?”
春儿正在担心,下一刻却被推开,皇甫绝从亭子里冲出来,将陶溪打横抱在怀里直往长平宫而去。雨还在继续下着,浑身湿透的皇甫绝脸色阴鸷,双眼内的冰寒刺的陶溪不敢抬眼。
“皇上,我自己可以走。”陶溪小声的说道,虽然知道对方的举动有些失常,但仍不原意真的朝那方面思考,只是不断催眠自己,不过是为了做戏而已。
“你觉得自己还可以走?真是太看的起自己!”皇甫绝冷哼。
“可以,就是走的慢点……”陶溪很没胆量的低了头,看来她天生是欺软怕硬的主。
“你这么急赶着回去做什么?”皇甫绝突然问道,说话间脚已经迈入了长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