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春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娘娘不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春儿相信娘娘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即使有,也是为了自保,娘娘不必想太多。在后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娘娘也不能太老实的。”
陶溪对于春儿的话感到很意外,略一想笑道,“这是宰相大人教你的?”
春儿低了头默认。
“这些话我何尝不知道,但是要真做起来……”陶溪走近几步,笑问道,“你说我做的到吗?我能成为一个得宠只手遮天下的女人吗?”
“娘娘?!”春儿被这句话虾的不轻,连忙左右看看,小心地说道,“娘娘,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我知道。”陶溪耸耸肩,理了下裙摆后深呼吸,看着门口走来的贾公公,心中低喃道:总是有些事情要改变的,她不过是为了逃避,为了生存。
出宫的时间足足花费了一个时辰,其实自皇宫到忠义侯府也并不是很远,只是出宫的人多,为了安全,也是为了显示皇家的气派与尊贵,一路上慢悠慢行。对于这些陶溪并不在意,反正在辇车上晃的非常舒服。
“娘娘,到了。”春儿小声提醒道。
陶溪张眼一望,烫金的匾额悬挂着,‘忠义侯府’四个大字在阳光下招摇的闪着,下面的一行小字似乎是写的赐匾日期。
“贵妃娘娘,皇上请娘娘到前面去。”贾公公前来说道。
陶溪闻言望向前方,皇甫绝与皇后在最前面,皇甫城正在门口迎接,而原本该走进忠义侯府大门的皇甫绝却直直看着她。
抿了抿唇,陶溪绽出一笑走去。
“坐车累了吧?”皇甫绝关心的问道。
“不累,很好玩呀!”陶溪弯着眼笑笑。
“这里是皇后的家,里面有更多好玩的地方,待会儿你可以好好的四处看看。”皇甫绝说罢才让皇甫城起身,笑道,“国丈大人,可要满足一下萧贵妃的心愿啊。”
“臣遵旨。”皇甫城暗自瞟来一眼,陶溪顿觉的阴风阵阵。
“皇上,皇后娘娘,我们进去吧。”陶溪顺带扫了一圈跟随的各位朝臣,那眼中的神色不用思量也知道,一切都是按照皇甫绝的预想进行。
庞大的队伍随着陶溪的话儿移动,皇甫绝与皇后并行,可总牵着陶溪的手不松。
陶溪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看了眼身后不远的萧云轩,脸上露出几分笑,“皇上,今日忠义侯要请我们听什么戏?”
“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忠义侯说是很有名的戏子,该是不差。”皇甫绝的脸上似乎被镀了层暖暖的金辉,十分耀眼。
“皇上喜欢听戏吗?”陶溪很自然的问道,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贵妃在问还是陶溪本人。
“溪儿喜欢吗?”皇甫绝敏锐的发觉了她口气中的不同,眼神里的笑又柔了几分。
“那要看是什么戏了。”陶溪潇洒的甩过一眼,宛如娇弱的柳枝划过湖面,余味无限,“忠义侯既然安排听戏,若非皇上喜欢,那就一定是皇后娘娘喜欢。”
皇后沉静的扫一眼,嘴角始终挂着端庄的微笑,“萧贵妃有所不知,先皇极爱戏曲,皇上与先帝一样也爱听戏。今日请的戏班事云霄国内最有名的,相信萧贵妃若是听了也一定会喜欢。”
“是吗。”陶溪很惊奇她的度量,或者说成府。余光看了下身后的珍妃和盈妃,一个将情绪写在脸上,一个将计量藏于心间。
“皇上,请入座。”皇甫城指着一张经过精心装饰的宽大长椅说道。
“溪儿,来!”皇甫绝一手拉起陶溪,然后对着皇后柔声笑道,“皇后居左可好?”
皇后略挑眉,却没有异议,“就照皇上旨意。”
“皇后温婉贤德的性子怕再后宫里无法再找出第二人,第一出戏就由皇后点。”皇甫绝将戏折子递了过去。
“臣妾不敢,第一出理应由皇上点才是。”皇后欲要推辞。
“朕要皇后点,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点出头戏也无不可,点吧!”皇甫绝边说着边抚摸着陶溪的手,略侧脸笑道,“溪儿的手很柔软,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皇上的意思是说我胖了?”陶溪一听就垮了脸,使气的抽回手。
“朕岂会如此猜想,溪儿可误会朕了。”皇甫绝忙柔声哄劝,贴近陶溪的耳畔低语到,“溪儿撒娇的样子真是动人,朕越来越喜欢了。”
“你……”陶溪刷了红了脸,在外人看来就很容易猜想方才两人之间暧昧的对话。
“皇上!”皇后略高的声音响起,“臣妾已经选好了。”
“哦。那就开始吧。”皇甫绝又扫了眼身后不远的四位贵人,眉峰微挑道,“溪儿,你的同盟军可都在,你也该开始行动了。”
陶溪的手颤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知道。”
戏已开始,陶溪没有心思去听唱的什么内容,无聊的打着哈西,眼角不经意的转动就瞧见萧云轩注视的目光。
对于萧云轩,陶溪心里总是生出愧疚,他原本不该是现在这样。就在这时,陶溪感到另一道炽热总盯着自己,是莫无痕!
“皇上,这戏一点意思也没有,臣妾都听的困了。”陶溪撒娇的拽着皇甫绝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