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明白的说,要怎么做。”陶溪好奇的追问。
“你死了就可以了。”皇甫睿笑的一脸奸诈。
“你找死!”陶溪毫不客气赏他一记爆栗,见他委屈的皱眉,声音里掩饰不住好奇的再次追问,“好好说,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啊。”皇甫睿护着头往后一缩,笑着说道,“别生气,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想呀,你是贵妃,又是宰相的义女,妃子只皇上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呆在皇宫内,但是只要你死了……才能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也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这些我都知道,我要问怎么‘死’?”陶溪说的咬牙切齿,其实一听他说第一句就明白是要她诈死,就是不知道如何能有什么好计策。
“具体的方式还没想好。”皇甫睿见陶溪要发火,忙柔声笑道,“别急,其实很简单的。你身在后宫,那些女人都想对付你,到时候我会借人之手。只是药难得,所以这个需要再细想想。”
“毒?”陶溪有些迟疑的问道,“有那种可以假死的毒药?”
“有。”皇甫睿回答的很干脆,可眉头紧皱。
“继续说。”陶溪催道。
“那种毒药叫‘睡美人’,但是很难得,只有紫辰国师才能配制得出,吃了那种药心脉呼吸都会暂停,犹如死亡。所以我们要等紫辰国师来云霄。”皇甫睿紧皱的眉头说明这件事很难办,陶溪没有开口只是静默的等待,皇甫睿安慰的摸摸她的脸,说道,“不用担心,这件事也不是很难,小时候与紫辰国师有一面之缘,他这个人虽然古怪,但也并非完全不通情理,或许有机会。要是真的不行,我们还有其他方法。”
“嗯。”陶溪听了也不多说什么,耸耸肩似宽慰的说道,“不急,这段时间就帮皇甫绝办事好了,也算以后不辞而别的补偿。”
“嗯……那个……你跟他有没有……”皇甫睿欲言又止,嘴唇张张合和半天终是没有将话说出口。
看着他别扭的表情陶溪大致也猜了出来,却是抿着唇但笑不语。
“王爷!王爷!”突然王虎急冲冲的跑来,站在游廊外禀报,“王爷,娘娘出来的事已经被宰相大人知道,若是娘娘再不回去怕会惊动宫里。”
闻言游廊里的两人站起身,相视一眼后,陶溪不语的笑笑转身走了。
“小溪,记得等我!”皇甫睿对着那道背影轻喊了一句,随后眼神一转,招手叫来王虎,“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办。”
王虎眼中滑过一抹了然。
陶溪和春儿回到宰相府刚好是午膳的时间,刚到大门就见管家在焦急张望,当看到她时着实松了口气。
话不言一句,陶溪径自回了院子,原本伺候她的两名宫女跪在地上,苍白的脸色在见到她后略为好转。
“都起来吧。”陶溪摆摆手。
“谢娘娘。”
“你们去准备热水,娘娘要沐浴。”春儿吩咐道,两名宫女忙点头退了出去,春儿犹犹豫豫开了口,“娘娘,你说宰相大人会不会……”
“不会。”陶溪当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笑说道,“我又没出事,所以他只会对这件事隐瞒下去,然后附带教育或者变相警告一番。”
“哦。”春儿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宽大结实的木桶装满了热水,红色的玫瑰花瓣洒了一层,陶溪舒服的泡着,直到宫女来说宰相大人请她一起用午膳才起身。
选了件亮丽的桃红色宫装,外罩着透明白纱,有用金线和桃红色丝线勾勒出的牡丹画案,迎着阳光一闪一亮间仿佛牡丹盛开,十分漂亮。
当陶溪来到中堂,所有人都已经到齐,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半低着头,只待陶溪一迈进房门就要行礼。
“免礼了!”陶溪先一步说道,“如今是在宫外,我们又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就不必了。”
“谢娘娘。”众人谢恩。
“娘娘请入席。”萧瀚海引着陶溪坐在首位,随后其他人才陆续落座。
陶溪看了一眼,除去宰相与夫人,还有两对新人,何郧仁并不是入赘,只不过在这三日内住在萧府,到三日回门期过才回何府。
“娘娘请,这些都是按照娘娘平时喜好的口味做的,娘娘尝尝。”老夫人话语温柔,然而眼神恭敬而生疏。
“谢谢义母。”陶溪觉得咬出‘义母’两个字很困难,分明不是一家人,关系也因如今的身份而更为生疏,却又被这样虚浮的关系联系着。春儿站在一边为她夹菜,她食不知味的吃着,刻意忽略那双时不时望过来的视线。
一顿饭吃的很不舒服,陶溪好不容易挨过去,散了席后就溜到后花园去纳凉了。
如今已经快到夏季,中午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闷热了,坐在阴凉的树阴下,陶溪总觉得缺点什么。
“春儿,你去给我弄把躺椅来,小莲去给我端两盘水果,最好是桑椹果或者荔枝,快去快去。”陶溪吩咐过就支起下巴看着园子,似乎在欣赏满园的花色,其实陶溪是见物思物,再思人。
其实皇甫睿不愧是个‘花痴’,王府的花园她看过,而卧香苑也欣赏过,痴迷花草到那个份上的人实在少见,或许就是他的一种寄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