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祸水?”皇甫绝淡淡一笑。
“虽然还没有祸害到,但名号一定会先背起来。”陶溪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随后突然挂了满脸的笑,说道,“皇上晚上在这里留宴吧,有半个月没有和皇上一起吃饭了。”
皇甫绝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好。”
当晚皇甫绝留宿长平宫,第二天陆陆续续就有人前来探望,绕来绕去都是说的一个意思,绝不会相信我杀人等等一类。陶溪悠闲的坐在花丛里,虽然她想见的人还没到,不过她有的是耐心。
“娘娘,曾贵人来了。”
“蓉蓉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陶溪看着她好半天才出声,“坐吧。”
“谢娘娘!”曾蓉蓉悄然抬眼看了一下,随又迅速的转开,“多日不见,娘娘身体可还安好?”
“还不错。”陶溪淡淡的说,揭了茶盖,看着漂浮的茉莉花瓣在茶碗里一圈圈的打着转。
“……娘娘看起来气色是不错,天佑富贵,娘娘经历大难必有后福。”曾蓉蓉每说一字都很小心,似乎早在心里斟酌良久,深怕出了差错。
“后福?没有大难我就谢天谢地了。”神色平稳,举着茶饮了一口,清楚的看见曾蓉蓉的唇颤抖了一下,陶溪不动声色的笑道,“好多天不见,曾贵人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啊。”
“这段时间饮食不佳,有劳娘娘关心。”曾蓉蓉垂下眼,额上细密的出了层汗珠,似乎忍耐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关于卢贵人的事……”
“春儿,再去续杯茶。”
“是!”春儿领悟,离开了亭子。
凉爽的风吹了两下,陶溪支着下巴闲闲的开口,“现在说吧,从上次你们要求结盟说起,若是有半点隐藏……那就怪不得我了。”
“娘娘恕罪!”曾蓉蓉惊吓的离座跪在地上,瘦弱的双肩微微颤抖,轻柔的声音带着点啜泣,“娘娘恕罪,我……这都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那关谁的事?”陶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任由她跪在地上也不阻拦。
“是……是……”曾蓉蓉嗫嚅着唇,半晌没有说出口。
“不敢说?”陶溪冷哼,弯着身子抬起她的头,与那双惊恐的双眼对视,笑意盈盈的说到,“你当我是好脾气吗?任由你们欺负不还手!若不是皇上宠爱我,信任我,此时怕入你们的愿被打进天牢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对你们?”
“娘娘……”
“我知道,你只是别人的一块棋子,我实在很好奇,谁在操纵一切?”陶溪含笑的眼看不出半点愠怒。
“我……”曾蓉蓉胆寒的僵了身体,害怕的神色下掩盖着一份打量。
“如今宫里就是我与珍妃最受宠,但是这样的事情她是想不出来的,你还不原意说吗?”陶溪笑意加深几分。
曾蓉蓉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番挣扎之后轻不可闻的吐出两个字,“盈妃。”
“是吗?”陶溪送了手,看着曾蓉蓉如失了魂般瘫坐在地上,独自沉吟许久,说道,“你回去吧。”
“娘娘,我……”
“这次我就放过你,但绝无第二次,你要明白。”陶溪冷冷逼视她的眼。
“是!蓉蓉明白,叩谢娘娘!”曾蓉蓉俯首磕了三个头,站起身离开了长平宫。
“盈妃……”陶溪沉思的看着紫兰,以盈妃的心机不是没有可能,况且一开始曾蓉蓉就与她亲近,但是……卢如意呢?她们会在一起就说不过去了,目的是什么?
过了一刻春儿捧来新茶,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
陶溪抬眼一笑,“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春儿摇头。
“没事的,你别担心。”其实陶溪知道她的心思,也难为春儿总为她着想,“你记住,旁人说的话不可以随意相信,特别是其他的娘娘贵人。”
“是。”春儿隐约知道她有事,但知道不能问,于是也缄默起来。
“启禀娘娘,少卿大人与萧小姐求见。”
“传!”陶溪忙应声。
顺着石径看去,一白一红两个身影逐渐走近,刚欲行礼就被陶溪拉住,“也没有外人,不用多礼了。”
“谢娘娘。”萧云燕性子虽急,也毕竟是宰相千金,如今对这身为贵妃的陶溪也随意不起来。
“小溪,你的伤……”萧云轩习惯性的叫出口,随后反应过来,一双眼顿时黯然沉下。
“没事,都过了半个月了,早好了。”陶溪笑笑,试图化解这种尴尬气氛。
“还有两天就是……”萧云燕想说的话在看到萧云轩时顿住,轻咳着转开眼。
“什么?”陶溪疑惑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视,突然脑中一闪,原来说的是那件事,“恭喜你们,义父一定很高兴,双喜临门!”
他们是月底完婚,自受伤疗养到现在,也过去了十二三天,也到月底了。
“都怪我大意。”萧云轩自责的说道,“当初那个戏班就是我批进宫的,谁能想到会出事,若早知道……”
“算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提了。”陶溪决定换个轻松点的话题,“云燕姐姐,你对那个何大人可满意?该不会逃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