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始终心里有个希望,即使他告诉她不要等他,他心中依然有个念想,那是他心中的太阳。
可是,当他看到她的脸,她站在阳光下灼灼发光的样子时他竟有一种胆怯。多可笑,他韩卫竟然也会胆怯,他躲回了家,他在家呆了整整三天,再见到她时,他想他有一堆话要和她说。只是她笑着把一切递还给他,她的目光淡定而执着。她说,亲爱的,再见,然后再也不见。
那一刻他觉得他的世界坍塌了。
可是后来,他去温哥华出差,那里本不需要他亲自去,也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在纽约和别的城市,但是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那里,因为她在那里,他这辈爱得最深的女人在那里。
到了那有人过来接机,他拒绝了对方安排好的酒店而是选择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
房间冲着一条马路,低下头可以看到路上的车辆与行人来来往往。
那三天他常常这样低下头看着路上的人,总是希望能看到他熟悉的那个身影,却总是失望地转过身从新拿起手中的公文来看。
那三天风小染刚好病了,躺在屋中的床上懒懒地不想动,偶尔隔壁的SANY会过来给她弄些吃的,她感激不尽,毕竟在异地他乡,一个女人生活起来并不容易,即使她语言不是问题,钱财不是问题,但那庞大的陌生感常常会让人窒息。
“Elita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的那家画廊可还等着你的画呢。”SANY是家画廊的老板,性格亦如外国人的奔放热情,她很欣赏她的画,常说她的画中有着很不同的韵味。
“好的,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好起来的,我保证。”笑着吃掉她送来的东西,然后继续吃了药在床上发汗。
第四天,韩卫依旧期盼着会看到那样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想如果见到了一定要冲上去用力地抱紧她,然后告诉她说这是缘分,上天让他们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道相遇,他们都该珍惜。
可是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要等到,前来接他的黑色奔驰已经停在了楼下,最后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他提起行李下了楼,上车的一刹那他看见有一幅很美的油画被人拿着从身边走过,画的上面是一朵朵云,各式各样的云,大的小的,黑色的,白色的,那些云让人看了奇异地想要驻足,他想要出声叫住那拿画的人,问她这幅画多少钱,但就在这时司机回过头来问了一句:“Sir,Shall。we。go。now?”
“Ok。”他点了一下头,收住了刚刚的念想,应了一声,车子即使而过。
微风下,女人鞋带开了,她放下那大大的足以遮挡住她整个上半身的油画,弯下腰系好,从新站起来有些艰难地拿起那副油画,继续向前走去。
“Elita,我刚刚看到一个好cool的男人,中国的男人原来也有这么有味道的。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他了。”SANY用着蹩脚的中文有些兴奋地道。
小染笑着叫她过来帮着扛画,摇摇头没有说什么,SANY就是这样,只要长的帅一些的,她都会爱上。然后毫不害羞地大声说出来。
她早已经习惯。
而他们终究是无缘。
辛澈走的时候仍是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他对她很温柔,每次见到她总会让他想到曾经那一抹影子,而且她很柔顺,总是静默地站在他身后,这样的女人他想没有哪个男人会不疼惜,尽管他对她的感情并没有那般深刻。
“澈,你明天就要出差了么?”
“恩,明天一早就要飞过去,估计会过去很长时间。怎么,不高兴了?”辛澈挑起她的脸,柔声地问道。
“没有,只是天渐渐凉了,你自己要多注意保暖,别感冒了,你体质一向怕寒。”不像是另一个男人总是像一座火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
“我会的,你也是。”说着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缓缓地脱去她身上的衣服,细碎地吻沿着女人的眼角一路落下。
长夜漫漫,一切在刚刚开始……
早晨叶欣起来的时候辛澈已经走了,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
“看你的睡的熟,就没唤你,我先走了,自己注意身体,还有谢谢昨天晚上那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我很喜欢,辛澈。”
叶欣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字条,他一向如此,如此的温柔,让她始终难以割舍,却又无法靠近,其实很多时候温柔也是一把刀,而礼貌更是一种生疏,把她与他的世界彻彻底底的隔开。
“叮叮叮……”客厅中的电话响了起来,叶欣走过去。
“喂……”
“是我,叶子,一会出来逛街啊。”周晴火热地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总是那么精神十足,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热力。
“不了,我有些累……”
“别总是拿借口搪塞我,约了你好几次了都不出来,不管,这次说什么你也得出来陪我逛。就这样我在NINA那儿等你,不见不散。”
一片忙音从电话中传来……
叶欣有些无奈地冲了一个澡,然后换上简单的牛仔裤,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又把衣柜中的围巾取出来,左右围了个严实才踏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