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型高大的服务生架着韩卫走了出来。
在聚光灯下才发现他原来伤的这般重。除了筋骨可能损伤之外膝盖处的裤子竟然有着血痕,刚刚砸向墙壁的手指似乎再次受到创伤。
斑驳的血痕在人们的面前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怎么会这么严重?
蹙起眉,不期然间和男人幽深的目光相碰。
只是瞬间,便被很多上去关心的人截断了视角。
“韩总这是……”
“没事,刚出去透透气,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下子踩空了。”
“这似乎是伤到筋骨了啊,没个百十来天的好不了。”
面对众人的哀叹以及那些真真假假的关心,韩卫始终保持着微笑。
那种缄默的态度每次都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只是痛到如此却依然缄默的人也许真的没有几个。
所以,他该是不同的。
高婉言从另一头小跑步了过去,焦急写满她的脸,通红的脸急急叫着对面的男人。
“阿卫……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没事。”仍是那句话,然后抬起头,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优雅笑容看向四周。
“各位真是抱歉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被人架着走了出去,这整个过程中,我始终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伫立在那里。
人们都在议论着,上流社会的人们一个个外表光鲜亮丽,斯文有礼,但却是八卦的很,韩卫刚走,这件事情便像是燎原之火蔓延开来。
而我与他都在同一个地方的事情又怎么没有人看到。
只是碍于我还在场,每个人在谈论的时候还压着些声。但那只是针对不如我的人,而那些地位比我高出来很多的女人们说起来的话就恶毒的多了、
“你们看到没?刚刚就是那个LB的风小染和耀杨的韩总在一起,然后一个转身这韩总就重伤着被人扶了出来,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没有全部说完,却比说完了更具有效果,那眼神与语气都鲜活的很,流光溢彩间到处是鄙夷与嘲讽的附和。
“我看就是那个姓风的女人弄的,不说传言说她是韩总以前的妻子么,后来被抛弃了,刚是妒恨吧,看人家高小姐长得跟个玉人似的,准时嫉妒的不知该干什么好了。”
“真的假的?”
“不会吧,你才知道啊,当然是真的了,我打听到的事有假的么。”
“那那女人也太狠了吧,这种人怎么还活在这世界上啊……”
“是啊,我要是她,我早就去跳黄浦江了。”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态度越来越嚣张。
“风小姐别多想,清者自清,旁人的舌头长在她们身上,有些时候这个圈里就是这样。”夏然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轻声说道。
“清者自清么?呵呵……”我轻笑。
然后夺过他手中的杯子,“这杯酒借我一下。”说着大步向前方不远的几个女人走了过去。
“各位似乎是对我很感情趣啊。为了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这杯酒我敬各位……”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唇角挂着娇艳的笑容,在几个女人诧异的目光中扬起酒杯,酒水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目标是女人们那一条条漂亮贵气的裙摆上。
“啊……”
“你个贱人……”一个女人举起手,说着就要向我挥来,却被一手按住。
手指掐在她的腕处,目光直逼面前的女人,我的眼神冰寒,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嘲讽而轻蔑的微笑。
“你没有资格叫我贱人,更没有资格给我巴掌,你们这些无能的女人,只会靠着男人的关系在这里耀武扬威,不明是非的编排着是非,但这些都无所谓,你们最不该的是不该当着我的面说我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一道狠辣的目光看向刚刚说这话的女人,直到她低下头,带着战栗地看着面前近乎癫狂的我。
“记住,你们还没那个资格来说我,如果再有下次,绝对不只是裙子沾上这些酒水便了事了。”说完在众人的诧异中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我挺直着背脊,让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女王。
推开那厚重而华丽的门,呼吸着外面凌厉中带着清新的空气。
整个人都有种瑟缩而精神的感觉。
“风小姐……”
夏然生急急从后面追了出来。
“夏局长……”我讶异。
“你开车了么?”他问。
“没。”我不习惯自己开车,而宴会还没有结束,Lee去机场接辛湛还没有回来。
“坐我的车吧。”他指向一旁的黑色宝马说道。
“那也好。”我没有拒绝。
韩卫刚刚有一句话说的对,我太过倔强了。
而无谓的倔强就是愚蠢。
我不想做一个愚蠢的女人,或者是我不想要再愚蠢下去,人生有几个七年?
又几个七年再让我一味的愚蠢下去。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局,您喝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