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名字叫洛克;有一条狗,名字也叫洛克——
在外国,当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名字,但是,也有可能,下面讲述的这一个人和一条狗的故事会发生在任何一个国家。
下面,我要讲述的是:
有一个人,名字叫洛克;
有一条狗,名字也叫洛克。
为了读者称呼上的方便,也为了有别于人和狗,我们将分别称人为“人洛克”,称狗为“狗洛克”。
人洛克和狗洛克是一对极要好的朋友,他们之间要好得可以听懂对方的语言。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当然,这个动作包括人和狗的动作,这个眼神也包括人和狗的眼神,他们之间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们称之为“默契”。没有人相信人和狗也可以配合这么默契,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并不奇怪,有很多这样的传说:
小鹿听得懂人的语言;人听得懂鹅的语言;还有一个小朋友听得懂鸟儿的语言,他使大家在一场灾难中得了救,自己却变成了石头。
人洛克和狗洛克常常在一起吃饭、睡觉、聊天。
他们的对话很有意思。
狗洛克说:
“汪汪,亲爱的人洛克,我是一条狗,为什么可以和人成为朋友?”
人洛克说:
“因为你是一条狗,人和人未必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狗洛克说:
“可是我觉得,人和人之间肯定会更加友好,因为他们是同类动物。”
人洛克耸耸肩说:
“我从来没有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友情会好过我和你在一起的情感。”
狗洛克问: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当然,”人洛克说,“一言以蔽之,很简单,人和人有利益相交,这个社会一旦有了钱,人情就淡漠多了。”
“居然会这么复杂?”狗洛克问。
“当然,”人洛克说,“某种意义上,我甚至觉得,做一条狗比做人幸福。”
狗洛克说:
“汪汪!亲爱的人洛克,既然如此,我和你有同感,我们肯定是一对很要好的、相处得很好的好朋友!”
人洛克说:
“是的,我以为,实际上比人与人之间的友情还要好。”
狗洛克问:
“难道因为你说的那些原因?”
“是的,尔虞我诈,很恶劣。”
人洛克回答。
“只可惜我不能亲身体验一下,可是,我还是认为做一个人比做一条狗好。”
狗洛克说。
人洛克回答说:
“那当然,人和狗还是有区别的。”
狗洛克说:
“汪汪!我们真的是好朋友吗?”
人洛克说:
“难道你连这一点都怀疑吗?”
狗洛克说: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友情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人洛克说:
“难道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怀疑了?”
“没有,”狗洛克回答,“我到现在还没怀疑我们的友情。”
“那就好。”人洛克说,“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相交,你不会因为我的薪水比别人高一些,而嫉妒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女朋友漂亮而吃醋,更加不会在我的上司面前讲我的坏话。当然,我吃的非常好的时候,你会嫉妒,因为,我看得见你的目光和你的哈喇子。”
“这是你对我的评价吗?”
狗洛克问。
人洛克回答:
“当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嫉妒,但是你必须承认,你很馋。当然,这非常正常,而且,对一条狗来说,尤为正常。”
说完,人洛克拍拍狗洛克的头。
狗洛克说:
“亲爱的朋友,谢谢你,我承认我很馋,但这个好像是每一条狗的天性。”
人洛克说:
“我喜欢你,也因为你坦诚,不像我的很多朋友和同事,在我面前很虚伪,我以为他们都是撒谎专家,但是你不会。”
“谢谢你的夸奖,我很高兴。”
狗洛克说。
人洛克说:
“所以,我闲下来,宁愿和你在一起。感恩有你。”
“是的,”狗洛克说,“我也感恩有你。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请讲。”
人洛克说。
狗洛克问:
“我们既然是这么好的朋友,你对我所有的请求都能百分之一百满足吗?”
人洛克说:
“我们既然是朋友,就应该这样。”
狗洛克说:
“汪汪!那么,我有一点儿狗的小小的请求。”
人洛克说:
“我一定以人的百分之一百的诚意来满足。”
于是,狗洛克对人洛克提出了自己的小小请求。
人洛克沉吟了一下。
作为旁观者,当然是如果答应这个小小的请求,不单是需要沉吟一下,还应该好好想一下。
然而,我们的当事人,人洛克却只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就是以人的百分之一百的诚意满足了狗洛克的请求。
但是,请您允许我,在结尾处再把狗洛克这个狗的小小的请求告诉您。
而且,为了便于您阅读,我不得不把这个故事分做上、下两部分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