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甯看着那大老板为自己挡酒,心中并没有对他产生任何的好感,她又不是刚出道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哪有这么好的事?
娱乐圈的水深着呢,你现在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娱乐圈又好像一座大冰山,人们只能看到水面之上的部分,就觉得自己已经看的很透彻了其实不然,水下的部分是你无法想象的,它是那种见不得光,只能在水面之下。
李钧甯知道这个大老板肯定对她有所图,但她又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的点破,反倒是装着很感动的样子,看着旁边老板。
李钧甯的演技很好,至少现在桌上的人没有哪个能看出她是在演戏,只是在心中觉得这样的货色怎么就这么容易骗,下一次自己也来试试。
“诶,张老板今天这么开心,这顿饭你请吧?”
那位大老板旁边的中年人看着李钧甯这样子,有些戏谑的说着。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那位被称为张老板的家伙的脸色有些变了,他对着刚才说话的人咧开嘴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在外人的看来很恐怖,就好像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当然了,肯定得我请呀,只是罗老板,这酒喝少了吧?”
说着,他又拿起白酒瓶子将这位罗老板的杯子充满,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跟罗老板碰了一个,还是一口干了,罗老板看着张老板手上空空的杯子,有些心虚了,他可不敢像张老板这样喝酒。
见场面一时间僵住了,旁边的几个人立马找起来笑着打圆场,两人之间的气氛才好了起来。
…………
刚在楼下不远处的小餐馆吃完饭的陈北望接到了任散山的电话。
“喂,旺旺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来呀?就差你一个了!”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我也想来呀!可是你这nt没给我说在哪呀!”
那边听到陈北望的话,沉默了好一会,任散山特色的笑声才传了过来:
“哈鹅哈鹅!我忘了我忘了,最近事太多了,我等会给你发定位,你赶紧过来!”
那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陈北望知道任散山就这个毛病,只要一紧张就会忘这忘那,平时也不这样就紧张的时候,这一点陈北望和贝夕夕都知道。
“这家伙紧张啥呀?跟个傻篮子一样!”
陈北望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给出租车师傅看了定位后,那师傅一个熟练的踩油门,很明显是一个“老司机”了。
江市的出租车师傅大多都是闷葫芦一般不会跟乘客说这说那的,但京城那边的就不一样了,那里的出租车司机一上车就跟你聊,一直聊到下车嘴都不带停的。
相比之下陈北望还是喜欢江市的出租车师傅,因为他安静,不会那么吵,而且一般的会说话的不太会办事,会办事的一般不太会说话。
出租车开的不算太慢,任散山给他发的定位离他也不算太远,不过快到那地方的时候师傅却把车停下了,他扭头看着陈北望说:
“那个小伙子能在这里下车吗?”
“啊?怎么了?”
陈北望看向车前窗,前面站着很多很多人,而且都是那种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一个个嘴里叼着根烟。
陈北望一看这数量还不算少,最起码二十个人,最关键的是有的人手上还拿着管制武器了,这就有点离谱了。
“哦哦,好吧,谢谢师傅!”
陈北望给完车钱刚准备下车,结果被那师傅给叫住了:
“诶,小伙子你等下!”
“嗯?”
陈北望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他为啥叫住自己,刚才自己的车钱已经给了呀?
“你把后座掀开!”
“啊?”
陈北望看着自己坐的地方,然后半站了起来,看着这真皮后座,在上面摸了摸,是可以打开的。
他有些惊讶的将车座打开,里面的的空间不算太大,只不过里面的东西着实把陈北望给惊到了。
因为里面是一大堆街头斗殴的冷兵器,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司机师傅。
“你挑一件吧,钱你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司机师傅点了一根烟看着后座里的东西,眼神忽然就变得十分深邃起来,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重要的回忆。
而陈北望看着这一堆冷兵器,种类很多,有钢管、甩棍、铁锹,甚至连指虎都有,他有点不知道该拿哪件了,想了想拿了一根钢管,给了司机师傅几十块后,说了声谢谢后,陈北望拿着钢管下了车。
下了车后,陈北望在前面的人堆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散山人,刚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一个电话,陈北望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我到了,怎么没看到你人呀!你那边人带够没,我看这人贼多,还有人……”
陈北望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感觉不对劲了,从刚才到现在,电话那头都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是贝夕夕,吓得陈北望一下把电话挂了。
然后挠了挠头,约架这事任散山不想贝夕夕知道,但现在因为他,贝夕夕差不多也能猜到了,他有些头疼了,头疼自己怎么就这么蠢连看都不看就接了。
那边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陈北望看着上面显示的贝夕夕几个字,犹豫了几秒没有去接,而是直接挂断,然后立即就给任散山打过去了,那边提示是在通话中。
陈北望将手机放下,看着前面越聚越多的社会青年,手中的钢管握的更紧了。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落日的余晖照在了大地,而这大地仿佛被罩上一层深红色的衣服,只不过这衣服存在的时间有些短,而且这样的风景给远处聚集起来的许许多多的身影增加了几分压制力。
陈北望就站在路边,他没有傻到直接上前,那样就相当于白给,而且还会受到来自这群社会青年的毒打,那滋味,陈北望可不想尝尝。
陈北望又等了好几分钟才拿出手机给任散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