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坐在地上哭嚎,没一会,就看见那两个孩子又抱着自己的孩子回来了。
但这绝不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情。
她眼睁睁地看着姐弟二人以孩子作要挟,捆了自己,又在自己胳膊被烫伤的地方闻。
然后姐姐开了她家的电脑,打开网络,在上面查了点什么,又拿走了她家里的现金。
她虽然委曲求全,但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和自己。
姐弟二人在产妇的家里,将那只宝宝处理干净,给他嘴里塞上一块土豆,然后手忙脚乱地放进了烤箱。
随后他们食用了一部分,把剩下的整齐地码在桌子上,预备给将下班回家的男主人一个惊喜。
姐姐甚至还在桌子上摆了颇有情调的蜡烛,旁边贴心地放上了一盒火柴。
弟弟则摘了些花摆上桌子,还开了一瓶红酒。
他们随后带着那笔钱回家,准备和父母逃之夭夭。
但父母听说之后却大惊失色,并不赞成他们姐弟两个的决定,四人开始争执。
在忙乱中,父亲被割下一只耳朵,但得以奔出家门朝周围求援。
而母亲的脑袋却被磕在钢琴键上,肠子流了出来,弟弟正蹲在她脚下有些好奇地往出一把接一把地扯。
姐姐拿着刀一脸懊恼地往回走,告诉弟弟他们两个应该直接走的,而不是回来叫他们的父母一起走。
母亲气若游丝地睁大眼瘫倒在钢琴上,颤动着嘴唇说不出话。
此事在这里似乎就该随着赶来的警方和邻居们有个终结了。
但他们要进索莱勒姆特立监狱,还需要一些推动力。
由于年纪过小,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事实,而两个孩子也惯会掩饰自己,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也赢得了一部分“也许是有苦衷”的同情者。
在为他们进行精神病性测试的之后,得知结果的两人想法设法伤了负责他们的医生,逼迫他为自己开具虚假的证明。
医生毕竟是成年人了,嘴上答应着,送走了两个孩子,立刻就写上了正确的判断。
他们不是精神病。
他们有理智的判断,他们为犯罪而进行的准备步骤就几乎说明了这些。
而现在竟然还胁迫医生,罪加一等。
于是姐弟两人还在做着无罪释放的梦的时候,他们的资料,就被移交到了索莱勒姆。
有些国家与索莱勒姆特立监狱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同样愿意将自己国度里这样危险的罪犯放到索莱勒姆去,自己当个甩手掌柜。
他们无需为此多付出一些什么,只要将罪犯送到索莱勒姆附近的中转站即可,并负担一笔路费即可。
在经验丰富又充满戒备的工作人员看管下,姐弟两个没再能闹出来什么。
而到了特监之后,这里的囚犯除了他们都是成年人,在力气和经验上都比他们高出一大截,他们只有被欺负的份。
再加上特监那囚犯们要写小册子出书的奇怪规定,《世界通用语入门手册》都没学完的姐弟倆,找不到半点出路。
他们每天就只能帮其他囚犯干点零活,赚取一些少得可怜的额外生活用品,即使再如何想起过去美味的日子,但在索莱勒姆特立监狱,他们两个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而被实验中心弄进去以后,日子则更好不到哪里去。
但在测试solanum病毒抑制性的那一天,你该能想象到他们的惊喜。
只是遗憾的是,没有火源,无法加热。
而他们也不敢向那些工作人员借火。
再说虽然对伙食不满,但实验中心也没有缺他们吃,假如他们还稍微能注意一下文明,也会犹豫那么一会儿。
他们不约而同地挑选了腥味和脂肪最少的部分,其他部位由于过于生腻,他们就可惜地放弃了。
这一选择性进食取得了实验人员的关心,很快他们就得知了原因,他们用糟糕的方式烹饪了这套生肉,然后送到姐弟二人跟前。
于是结果令那些实验人员困惑不已,到底他们是由于注射了药剂,所以显露出来文明与野蛮的矛盾性呢,还是即使没有注射药剂也会这样?
药剂在他们的对同类的进食欲望中起着什么样子的作用?催化?抑制?
原先为姐弟两人采取的基因是一号摄食取向为杂食偏素的动物基因。
在他们二人获得加工过的食物的愿望实现后,竟然尝试着向实验人员提出要自行烧烤并最好附赠一些蔬菜和柠檬的要求。
实验中心的工作人员改造了一间实验室,在那里用实验用具组装了一套烧烤工具,并设好了通风口,满足了他们。
实验中心就这样观察着,养着这对姐弟好几年,记录下了许多数据和资料。
但直到同一批次的实验体都陆续因为各种原因死去的时候,这对姐弟还滋润地活着。
一般没有通过solanum测试的实验体就是失败品了,他们的尸体,由于含有未被抑制的solanum病毒,其他的solanum感染者是不会摄入他们的肉类的。
而大多情况下,这样的失败品又具有传染性,实验中心要他们实在没什么用,即使他们的病毒未被生物基因抑制,却并非原始病毒了,已经不纯净了。
即使他们可以提纯出来病毒,但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个时间?
说到这里,得提一提实验中心的药剂。
solanum病毒本身是无法被改变的,实验中心的药剂注射并非将生物基因和病毒分开几次注射,而是只需要注射一次的。
当一管药剂被注射进去的时候,首先是生物基因侵入人体,其次是solanum病毒,最后还有一波生物基因。
在三次侵入人体力量的交替的当中,还有温和的润滑剂帮助三者更好地在人体中交融,然后将人体基因破坏,再重建成另一个模样……
而无论是哪一号药剂,都是很漂亮的,带着混在一起的三种颜色,中间夹杂着浅色的润滑剂,而分离并静置后,则会像鸡尾酒一样分明又渐变出三种颜色来——但没有什么人会想要喝它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