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啊……”
夏明阳不答,只是死死盯着韩忆桐,直让韩忆桐心里发毛。
男人很麻烦,韩忆桐对此体会很深。她之所以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从那个地方退伍,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惹到一个很麻烦的男人。
对方地位很高,背景深厚。
不过,韩忆桐倒也不是怕了他,实在是怕麻烦。
“那个,昨天你醉酒,非拉着我不让离开……我也是有情有欲的正常女人,你这么帅,谁都忍不住对吧!再说了,都成年人了,这有什么的。”
韩忆桐有些心虚,边说边溜。却听夏明阳声音忽然缓和了下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
她刚想回头询问,一股极端不妙的感觉骤然袭来。
愕然转头,一只手在面前越来越大,带着风声。
多年军旅生涯练就了韩忆桐猎鹰般敏锐的双眼和猎豹的迅猛的速度,夏明阳的这一击,明显是想要钳制住她,但她韩忆桐是谁,那会就这么轻易就范。
侧身一闪,轻松躲过。
不过,即便如此,韩忆桐依旧为夏明阳的身手感叹。
可以啊他!平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出手居然不输于她曾经的手下!
一招失手,夏明阳反手又朝韩忆桐扑去。
不得不说,他反应特别的快,就算是雇佣军,不是特种队伍的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可惜,他碰到的是韩忆桐。
身体微微移动,韩忆桐闪电般闯进了夏明阳攻击圈子,一用力,牢牢将夏明阳整个人压在床上。
夏明阳剧烈挣扎,像是一个斗士一样,来回扭动。
但他的双手、双腿全被韩忆桐牢牢掌控,哪儿拗得过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她!
羞愤、不甘、怀疑……五味杂陈。夏明阳不明白,他在散打场上苦练了那么多年,已经很少能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可这些他为之骄傲的招招式式,在韩忆桐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明显可以感受到,若不是韩忆桐有心相让,她摁死他就像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但正因为知道韩忆桐让了他,才让他更加羞愤欲死。
情急之下,他昂首朝韩忆桐的头撞去。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韩忆桐双手双脚也忙着钳制夏明阳,知道他发了狠,本能地用头颅抵住了她的头颅。
嘴唇巧合的交接,那种如薄荷般冰凉却又如果冻般湿润的触感,让韩忆桐再次来了兴致。
夏明阳震惊下竟是忘了反应,更忘了只要他的牙齿重重合上,就能让韩忆桐痛呼着知难而退。
他只是感受到了她的体温,以及那种不可逆的压力。跟昨夜一些隐晦的感觉隐约重合,让他一时忘了反抗。
韩忆桐抬起头来,玩味地舔了舔嘴唇:“啧,这么主动?”
“你,你竟然敢!”
夏明阳身份是振威押运的总裁,平时手底下管理者无数桀骜不驯的退伍兵,这导致他性格强势无比。
但所有的强势,在这一刻完全升不起来半点。
而此时的韩忆桐已然忘形,又在夏明阳的脸上嘬了一口。
“为什么不敢,你是我老公,老婆亲老公,天经地义!”
夏明阳无言以对,选择闭嘴,像木头一样不再做任何反应。
韩忆桐觉得无趣,松开了面如死灰的夏明阳。
将被扯开的纽扣重新扣好,夏明阳咬牙切齿道:“你等着吧,我要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韩忆桐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的所作所为怎么了?我都不计较你们一家子的所作所为了。且不说婆婆在一只狗身上花的钱都比我多,你们有谁尊重过我了吗?都这样了,我还不在你身上揩点油,你说我亏不亏?”
夏明阳嘲讽道:“你亏在哪儿了?钱是夏家的,凭什么要让你白用。我妈愿意把钱花在宠物身上,那是她的自由。你有本事就先把欠我家的那六十万还上。”
“你再给我说一句脏话试试。”
夏明阳恼羞成怒,拳头紧握。
韩忆桐这些话寻常并没有机会说,而今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还有你,夏明阳。你现在是我的丈夫,可跟老娘做之前,竟然还能喊着前女友的名字。更关键的,我昨个刚买的衣服扣子都被你给拽掉了,你到底是有多饥渴……”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个姑娘,有没有点羞耻心!”想到昨晚的事情,夏明阳的脸和眼都红了。
“我是不是姑娘,昨天你不是试过了吗,还想再试试?”
面对韩忆桐的挑逗,夏铭阳闭口不言。他现在很郁闷,腿脚他比不过她,现在嘴上功夫也落于下风……
这个女人他不想去琢磨,另一个女人却浮上他的心头。
何依秋,他至少有两年没再见到过这个人,可就在自己几乎能够释怀的时候,她又一次出现。
早干嘛去了。
何依秋当初但凡能再信任他一些,能再勇敢一些,他也不至于落到跟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
不行,他得见到她,亲口问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消失两年,为什么大学数年的感情,她临走之时连声招呼都不打。
想到了醉酒前的情形,他迅速地去翻动床头公文包。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名片,何依秋在路过他的时候塞给他的。
韩忆桐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却也没心情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刚打开门,门口夏明阳的秘书黄立吓了一大跳,连忙闪开:“韩,韩……”
他平时可以很随意地称呼韩忆桐名字,这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夏明阳跟韩忆桐两人谁也没在公司里说过彼此关系,黄立也绝对想不到韩忆桐竟然会是夏总的妻子。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保安,怎么可能。
但不可能也是真的,因为来汇报工作的缘故,他在门口呆了已经有一会,全听了个明白。
眼看着韩忆桐离开,她小心翼翼敲了敲房门。
夏明阳没让他进去,而是沉着一张脸打开门道:“什么事。”
声音一贯的冷淡,让黄立如履薄冰。
“夏,夏总。恒远集团的张总同意了见面,地点定在了深蓝茶餐厅。”
夏明阳示意知道,转身又回房关上了门。
他这次来临安参加表弟的婚礼只是顺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当地的安保企业达成合作。
不过振威集团在东阳市规模并不算大,所以来这里之后,电话打了无数,同意见面的却寥寥无几。
这次恒远安保的董事长张建设答应亲自见他,挺出乎夏明阳预料的。
张建设是什么人?
那可是临安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旗下的恒远集团业务范围除了安保之外,还涉及到了房地产,餐饮,投资等等行业,均发展的不错。
其个人的身价,早在三年前就突破了六十亿元。
这种人,平时对夏明阳来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想都想不到他会有时间来见自己,而不是随便找个小角色来应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