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刚才描述的情况,我就能解决,不用向我师父求助。”黄清不假思索,不急不缓说道。
对于他来说,炼制纯婴丹,如同数学家做小学一年级的数学题,简直太小儿科了。
“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兄弟真是帮了我大忙。”司马乾喜出望外,紧紧握住黄清的手。
习坤也很高兴,不过心里却半信半疑,心想这小子无非也就是二十四岁左右的年龄,真能炼制纯婴丹?
他不信。
别看炼丹大楼中有两三百人,真正能炼丹的就十人左右。
“兄弟先受些委屈,我再想想办法,争取能让兄弟尽早脱离此地。”司马乾起身告辞,带着习坤去找关系去了。
自始至终,看都没看欧阳聪一眼。
欧阳聪咬紧牙关,红着双眼,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媳妇。
司马乾二人一出去,张素琛就又坐到了黄清的怀里,毫不客气。
刚才蹲在一边,腿都蹲麻了。
她情愿给黄清占点便宜,也不愿坐在地上,更何况更大的便宜都被占了。
苏牧婉站起身来,讪讪走到黄清的前面,蹲下身子,露出了胸前的一抹雪白,像个乖乖女,仰起头,注视着黄清,眼睛中充满了歉疚和泪痕。
“黄哥,我小,不懂事,之前有不对的地方,向您道歉。”
“请您看在我是宁佳同学的面子上,别跟小妹我一般见识。”
说着,就嘤嘤哭了,坐在地上,弯着腰,故意把胸前的风景,半掩半露展示在黄清的面前。
黄清转过头去,不理。
“黄哥,您跟大师的关系那么好,请您顺便救救我,出去后,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
苏牧婉嘤嘤哭着,挪了挪,欲抓黄清的手,以求更亲近。
黄清还没喝斥,张素琛就已经发话了。她俏脸冷若冰霜,眼神冰寒,冷声喝斥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你的男人在那边,滚过去。”
苏牧婉见张素琛像头母老虎似的,很凶,赶紧缩到一边,嘴中碎碎念,却还在央求不止。
对面的孔凌见状,脸色铁青,心欲滴血。
哐当一声,铁门又打开了,一个女官走了进来,环视了众人一眼,高声宣布道:“下面宣布处罚决定。”
展开手中的一张决定书,便照本宣科念起来:“苏牧婉、黄清、孔凌、欧阳聪、铁隐五人,在炼丹大楼中打架斗殴。”
“严重扰乱了名师堂炼丹大楼秩序,影响恶劣。”
“每人罚款一千万,罚金限三日内缴纳。三日后未能缴纳罚款者,移交司法机关依法判刑。”
......
“长官,长官,我没打架,我是被他打,我是冤枉的。”苏牧婉快要崩溃了,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卖了都不值。
赶紧站起身来,拦住欲走的女官,申诉辩驳。
右手的小食指,指向黄清,像一杆缩小版的狙击枪,尖锐刺激。
“监控我们都看了,就是你挑起来的事端。”女官怒斥:“你再胡搅蛮缠,让你多交五百万。”
说着,不再理睬苏牧婉,转身扬长而去,铁门哐当一声又关上了。
苏牧婉呆立当地,嘟嘟嘟嘟,又跑回到了孔凌的身边,拽着孔凌的胳膊,撒娇央求道:“孔孔,现在全靠你了。”
“滚,你这个贱人。”孔凌怒不可遏,一把将苏牧婉摔在一旁。
苏牧婉嚎啕大哭,起身又抓住了孔凌,不依不饶央求。
“一千万,一千万,太凶残了吧,为什么不去抢。”张素琛低声唠叨着,满脸沮丧,感到心中很堵。
在她的预料中,最多罚一二十万到顶了。
哪里知道,名师堂这个鬼地方的物价标准,跟外面完全不一样,高出不是一两个档次。
想想也是,一颗纯婴丹,就要五百万。
炼丹大楼,可是个比银行还要聚金的宝地。
“你有多少钱?”黄清倒是显得云淡风轻,淡然问道。
“我名下的三家公司,倘若卖了,应该有三千万左右。流动资金,有三百万左右。”张素琛感到肉疼。
“那赶紧打电话叫人卖啊,难道你舍得让我去坐牢。”黄清催促道。
心中嘿嘿直乐,想逗逗张素琛玩。
“什么,你让我卖公司,你为什么不卖你的车。”张素琛恼怒,扬起手,就捶了黄清的胸膛几粉拳。
苦中作乐嬉笑一阵,张素琛决定,还是借钱交罚款。
“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现在事情已经确定,也应该让她知道了。”张素琛催促:“我凑三百万,她那里也应该能凑出三百万来,再找人借点,也就够了。”
“不打。”黄清严词拒绝。
“你不好意思,我给她打。”张素琛脱离了黄清的怀抱,站起身来,欲给白冰钰打电话。
“你要是跟她打电话说借钱的事,咱们以后绝交。”黄清怒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就像火柴一样,一点就着火。
事后,静静的才想通。
在白家做了半年多的上门女婿,实际上是很憋屈压抑的,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欠着别人的钱,处处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做牛做马,谨小慎微。
白冰钰其实还好,主要是秦蔷那个老女人,高高在上,像个皇帝似的,完全把黄清当成了佣人,事事羞辱责难,完全不当人看。
在黄清的心里留下了太深的伤害,都不想再去回忆。
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改变处境,获得了与白冰钰平等对视的权利和心理优势,甚至占据了主动。
倘若向白冰钰再借钱,立即就低对方一等,又一落千丈。
“好吧,不打。”张素琛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缓缓放下手机。
她能理解黄清。
这时,轮到欧阳聪得意了。
他只是给父亲拨了一个电话,说了下情况,就挂断了,嘴角浮起一丝得意之色。
两千万,对欧阳家来说,小菜一碟。
看着张素琛把电话一个个的拨出去,好话说尽找人借钱的狼狈相,他忍不住想高歌一曲,“土豪就是土豪”。
“小张,你站到我前面来,给跳一段脱裙舞,我借一千万给你,怎么样?”欧阳聪高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嘲讽之意。
张素琛不理,继续拨打着电话,装作没听见。
她感到很心疼。
她也算是个富二代,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几乎是顺风顺水,没遭遇什么大的坎坷,几乎也从未向人借钱过。
现在开口向人借钱,才知道人情冷暖。
很多平时很要好的朋友,一听说要借钱,就挂了电话。
拨打了十几个电话,才凑到了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