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芹哭哭啼啼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黄清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理清楚。
自己的大哥黄吉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名为张丽的女朋友,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非常满意,觉得可以谈婚论嫁。
对方要二十万的彩礼。
彩礼还是黄清上次给的钱。
彩礼给了,对方却消失了。
此时,王芹等人才知道被人联合骗了。
黄吉通过明察暗访,在县城里的一家酒吧逮住了张丽,让她还钱,却遭到了一伙混子毒打,并且被囚禁起来,对黄清父母进行敲诈。
三天之内,给出一百万,否则就撕票。
对方势大,是胡爷的人,惹不起。
王芹和黄亚二人,何曾见过这样的事,立即就被吓傻了。
“老二,我们原本不想告诉你的,知道你在白家当上门女婿不容易,被人看不起,可是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王芹语气黯然,迟疑了一下,厚着脸皮说道:“你能不能再向白家要点钱!”
“你上次给我的五十万,花了十万,还有四十万。今年运气好,猪肉比较贵,家里养的猪,应该能卖十万左右,可是也还远远不够啊。”
“要是你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爸都不活了。”
说到这里,王芹又哭了。
满以为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好过了。
想不到又碰到这样倒霉悲催的事,被骗了二十万的彩礼不说,儿子还招惹上了恶势力。
“我不会再向白家要一分钱,不过你别操心,这事儿,我回来处理。”黄清思索着说道。
虽然不是亲生父母,但是黄亚和王芹二人对自己的这副身体,好歹有养育之恩。
现在其他的急事也几乎忙完,黄清也想回趟老家,处理一些事情,帮助父母再改善一下生活。
“唉,好吧,只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回来也没有用。那伙人凶的很,杀人放火,坑蒙拐骗,啥事都干。在名师堂,还有后台,警察都不敢管。”
王芹感到眼前一黑,心如死灰,嘱咐道:“你回来,一路上注意安全。”
黄清安慰了两句,挂断了电话,嘴角浮起了一丝弧度,心想自己这个大哥也是糊涂,近三十岁的人了,还在网上撩女人。
约炮也罢了,竟然动了真情,把二十万彩礼丢给女网友打水漂。
第二日上午,黄清开着凯迪拉克,带着白冰钰,向岩江县驶去。
最近买了两个公司,有很多事务,宁佳需要留下来处理。
华大匠已经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白冰钰反倒有空。
通过昨晚的相处,已经几乎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听说黄清回家办事,她立即兴冲冲表示要跟着去。
一路上,心中感慨而愧疚。
她跟黄清,是在玉城认识的。黄清家,她还没去过。
黄清的养父母,她也从未孝敬过。
当时的结合,完全像一桩交易,赤果果,不带一丝情感。
白冰钰参加选美大赛,获得了“新娱视空”第十七届华夏选美大赛的十大美人、玉城第一美人的荣誉。
追求者数不胜数,烦不胜烦。
而白小山提出的条件,需要结婚成家,才能出任华大匠的总经理。
于是,才有了这样一段形式夫妻关系。
“小钰,以你的条件,追你的人至少要绕地球两圈,当时怎么主动找我,我现在都还很好奇。”黄清突然开口问道。
当时,黄清在玉城的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案,并不认识白冰钰,是白冰钰主动找的自己。
当时的震惊,对他来说,像天上掉馅饼。
老黄家,因此脱贫致富。
他也住进了荷塘月色的大跃层豪宅,天天当佣人,甘之如饴。
对于一个穷乡僻囊出来的人,这真是天赐良机,哪怕没有收获美色,好歹收获了财富,让一家人摆脱了贫穷。
白冰钰闻言,洁白如玉的俏丽容颜上,露出一丝羞涩之色,略微沉吟,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轻声说道:“我以前有个师父,教我修炼。初三的暑假,她带我游历天下。”
“当时曾经去过你们家附近的阴龙潭,路过你们家门口,看到过你。”
“当时我师父就说了,如果我这一辈子要嫁人,就嫁给你,说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所以,当时我就记住了你。”
说到这里,白冰钰霞飞双颊,满脸羞涩,玉拳紧握,激动而忐忑,不知怎么往下说才好。
母亲泼辣凶悍,父亲懒散,师父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远高过父母。
师父的话,她不会违背。
何况,黄清也很帅,她也看的上眼。
黄清这才想起来,那是盛夏的午后,烈日如火。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高挑绝美少女,从村中路过。
二人,都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吸引了整个村子的人出来围观尾随。
黄清也不例外,缩在一群庄稼汉的身后,目不转睛。
那绝色容颜的少女,仿佛是仙女下凡。
与浑身土不垃圾蓬头垢面的村姑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那之后,那个绝美的少女,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有一段时间,甚至神魂颠倒,神思恍惚。
上了高中,去了县城,见到更多的美女,那曼妙的倩影,才逐渐从黄清的记忆中消散。
也许是这一幕的印象太深刻,在玉城第二次见到白冰钰的瞬间,有一种熟悉感,如同故人重逢。
他也毫不犹豫就答应白冰钰的古怪条件,觉得哪怕是被骗,被骗的尸骨无存,也在所不惜。
“想不到十年前,你就盯上我了,哈哈。”黄清回头瞥了满脸羞涩的白冰钰一眼,哈哈大笑。
黄清猜,白冰钰的师父应该也是一个高人,看出了他这具身体的渊源和玄妙之处。
“从那之后,我师父就离开了玉城,再没回来过,唉,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白冰钰羞赧一笑,换了话题,瞩目窗外,悠悠感叹。
“有缘,自然会重逢。”黄清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握住白冰钰柔软光滑的玉手,安慰道。
“老公,真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做那个事。不是我嫌弃你,是我真的觉得那事龌龊反胃。”白冰钰把黄清的手抱在怀里,满脸歉疚。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毛病,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又一切都正常。有朋友说,我这只是性冷淡深度患者。”
“我也想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努力调整克服这种心理,但一点用都没有。”
“我真对不起你,我妈还因此无赖说你坏话,真对不起。”
白冰钰讲到这里,眼圈红了。
低声抽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伤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