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又说道:“现在你们要挨个说出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
这是那个年轻少妇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何人?你又为什么要盘问我们?”
江平这时候笑了笑说道:“我是长安衙门的师爷......”
“哦?原来你竟然是师爷。失敬,失敬了。”那少妇行了一礼说道。
这时候屋主人老大爷说道:“我刚才跟货郎一起都在屋子里睡觉。”
那年轻少妇说道:“我跟这位大娘,也在屋子里睡觉在。”
那一旁的老妇人用力的点点头。
秀才说道:“我当时也在屋子里睡觉。”
江平问道:“你那个书童呢?”
那秀才说:“他出去方便去了。”
这时候那个书童有点紧张的说道:“没错,我刚才就在屋子外面雪地里方便,我上的是小号,看外面天太冷就没有去茅房。”
江平说道:“那就是说你们两个人都没有人可以证明了喽,也就是说你们其实都有作案的时间跟嫌疑了。”
这时候高山说道:“师爷,你忘记了么,这个秀才是跟我们一起睡在厅堂里的,我们听到声音后就起来了,我保证秀才是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的,不过他那个书童出去了挺长时间的,一直听到有人喊死人了,他才回来。”
江平点了点头,朝着那书童说道:“看来你的嫌疑很大呀,为什么你去方便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又刚好在别人喊死了人的时候才回来,快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那书童这时候慌了,急忙说道:“我......真的是去撒尿了,我......真的......真的没有杀人呀。”
这时候那个年轻少妇咯咯咯的笑了,说道:“行了,师爷我可以为他做证,当时他确实没有去杀人。”
江平说道:“嗯?难道你看到他在撒尿了?”
那少妇这些笑得更欢了,说道:“我是看到了,不过他不是在方便,而是在我们的屋子外面偷看我,我当时只是懒得理他。”
一听这话。那书童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那秀才皱着眉头说道:“你,小小年纪既然干起这等偷窥,龌龊之事,成何体统?”
壮汉听说那个书童偷窥她娘子睡觉,不由大怒。伸手过去就要大耳刮子抽他,咬牙切齿说:“我的娘子你也敢偷窥?你他妈不想活了!”
“住手。”江平呵斥道:“现在在查案子,人命关天,偷窥的事情回头再说。”
江平又问那书童:“确实是如此吗?”
那书童点了点头。
江平又望向少妇说:“你明知道他在外面偷窥,为什么不叫喊呢?”
那少妇又是咯咯咯一笑,说道:“我又没有脱光,怕什么,他喜欢在外面挨冻受罪,我又何必冰天雪地的为了这点事情把大家伙都吵醒呢?”
江平点头说道:“你倒是想得开。不过,这么说来你们几个人都有证明。”
江平又转过头对着那书童说道:“那你在外面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书童摇摇头说道:“没有,风雪太大了我当时主要就是去看那小娘子了,听到喊叫声,我就吓得跑回去了。”
江平然后又对着陈敏柔说道:“对了,刚才就在听到喊叫声之前,我好像听到你们房间那边传来了一个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在了窗户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了?”
陈敏柔说道:“刚才有以跟树枝被吹断了,撞在了窗户上,把窗户纸都撞破了,风吹进来把灯也吹灭了,当时把小楚吓了一跳。”
江平最后把目光望向了那壮汉说道:“他们几个都能证明自己不在场,只有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杀死那个挑夫。”
“师爷,我当时蹲在茅厕拉屎啊,我,我去哪找证人?”
此时那货郎说道:“贼喊捉贼的事情多了去了。”
壮汉一听不由大怒,只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杀了他吗?”
那货郎见他发怒了,不由得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说道:“我也没有说就是你呀,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那壮汉又要说什么,被江平一摆手,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江平说道:“不管怎么样,目前你的嫌疑最大,等明天天亮了,风雪停了以后,你跟我回衙门,我要继续调查这案子。”
那壮汉见江平边上那么多人,功夫还都不低,自己就算不配合,他们绑也把自己绑过去了,于是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到时候跟你回去调查就是了,不过我是真没有杀人,我要是真杀了他,直接把他尸体扔下山崖不就好了,雪那么大,一会功夫就能把血迹掩埋了,啥也看不出来。”
陈敏柔说道:“会不会有其他人,躲在附近偷袭呢?”
江平说道:“目前的情况看,这种可能太小,因为那么大的风雪,也不会有人能上山,太危险,查案要从最有可能的事情上开始着手。”
江平又说道:“现在你的嫌疑最大,不能让你一个人住一个房间,你现在睡到大厅里来,让高山跟刘水看着你,秀才,你跟你的书童去之前壮汉他们的房间睡觉吧。”
秀才自然高兴,有更暖和更舒适的厢房睡,谁又愿意睡在透风的厅堂里呢?
安排妥当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楚瑾跟陈敏柔回屋之前问老大爷要了一张窗户纸把那扇被树枝弄坏的窗户给修补好了,重新点燃了油灯,经过这么一闹腾,两个人已经睡意全无,坐在床上聊着天。
江平回到房间里,王向泽说道:“你真觉得那个壮汉会是凶手吗?”
江平叹了口气:“唉,目前还没有证据,我也不好说,不过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壮汉作案杀人的可能性其实不大。”
王向泽说道:“我怀疑凶手不止一个人。”
这时候江平来了兴趣说道:“哦?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王向泽说道:“本来我怀疑是外面有人进来杀人,但是你也说风雪那么大,显然不太可能,那如果是我们这些人的话,大家都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如果是有一个人出去了,那另外一个人肯定会知道,可是现在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谁说了谎,给那个凶手做了假证,又或者根本就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作案了。”
江平点了点头说道:“你脑袋好使多啦,这都能给你想到了,如果凶手不是壮汉,按照你的推断,那么老大爷跟货郎是住一个房间的,他们可能相互作假证,而那个少妇跟老妇人,有第三人书童作证,而书童又有那少妇作证,假设老妇人不知道书童在外面,那么有可能书童跟少妇是一伙的,少妇给书童作了假证,最后那个秀才应该没有嫌疑,因为有高山跟刘水作证,那么有可疑的就是书童,少妇,老大爷跟那个货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