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你想干什么?”江平厉声喝道。
那壮汉一听有人叫他名字,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前面叫他的那人,竟然是江平,于是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衙役跑到江平面前说道:“这不是江公子嘛,都快有一个月没见你,你怎么也来长安啦?”
江平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是长安衙门的师爷,你大早上的这是要做什么?打伤官府衙役这可是很重的罪,要挨板子的。”
高山一听江平做了师爷了,惊喜万分,说道:“江公子,几天没见你都做上师爷啦,这可太好了,刘水被他们抓了。”
江平收起了笑容,诧异的问道:“怎么回事?你们难道又打劫什么人了?”
高山说道:“那哪能啊,我们那日跟你们分开以后。。。。。”
还没等高山说完,江平便抬手打断了他,然后说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到衙门里头说吧。”
江平让人把受伤的几个衙役扶了进去,然后带者高山进了后衙门,此刻王向泽,楚瑾,季县令也都起来了,正要出来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刚好遇见江平领着一个人进来。
季县令问道:“先生,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大早上的为何这般嘈杂。”
江平行了一礼,然后指了指高山说道:“东翁,这就得问这个人了,我现在也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王向泽跟楚瑾这时候顺着江平所指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高山,也是感到很意外。
“唉,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们该不会又犯什么事了吧。”楚瑾说道。
季县令这时候糊涂了,问道:“先生,你们跟这个人认识吗?刚才是他在衙门口吵闹?”
江平没说话,看了看高山,示意让他自己说。
高山这时候说道:“知县老爷,我也不是有意闹事,我是没办法,我兄弟刘水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才知道被衙门的人抓了,所以来问问什么情况,门口的衙役不让我进来,所以闹了点小矛盾。嘿嘿嘿。”说完挠挠头。
江平说道:“小矛盾?你打伤衙役,这可是重罪。”
季县令说道:“你说的那个刘水,该不会是昨天晚上被抓回来的那个人吧,我昨晚上听值班衙役说他犯了强奸,抢劫罪,昨天已经暂时收押了,我今天正准备审里呢。”
一听这话,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在江平心里,高山刘水虽然行事鲁莽,有点爱贪小便宜,不过为人还算正直仗义,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平问道:“东翁,这可有真凭实据,我跟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我相信刘水的为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季县令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一会公堂上再详细问问清楚吧。”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季县太爷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江平则坐在一侧,季县令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带苦主。”
随后两个衙役将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以及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起带了上来。
季县令说道:“苦主姓甚名谁,状告何人啊?”
那女子说道:“小女子贾玉莲,家住城西贾府。昨夜二更天的时候,在家中后院被。。被。。被刘水给强暴了,还将我五十两银子跟两颗夜明珠给抢走了。”说完又忍不住掩面扑在身边那名男子身上痛哭起来。
那男子应该就是这嘉玉莲的父亲。在古时候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这般被人强暴了,那还不真如死了算了。
季县令随后一拍惊堂木说道:“带疑犯。”
很快衙役将刘水押了上来,那刘水跪在地上,嘴里直呼冤枉,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坐在一旁的江平,心里很疑惑,为什么江平会在长安,不过再傻他心里也该明白能坐在县老爷的边上,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季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声道:“肃静,本官还没定你的罪呢,本官且问你,你说你冤枉,那你说来听听如何冤枉你了。”
“大人小人没有强暴贾姑娘呀,我也没有抢劫贾姑娘的钱,那五十两是我在地上捡的。”那刘水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高山也大声说道:“大人,我兄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他肯定是被冤枉的。”
季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说道:“再敢大声喧哗,先打你二十板子。”
那高山这才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季县令又问道:“贾玉莲,你且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说来听听。”
但是此刻那贾玉莲已经哭的不成个人样了,话都不会说了。这时那男子一边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他,一边说道:“大人,我女人从小眼盲,虽然看不见凶手的模样,不过肯定这种事情肯定不会错的,你看那五十两银子当时就是在他身上搜到的,至于那两颗夜明珠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此刻江平站了起来,走到那贾玉莲身边柔声的说道:“贾姑娘,你的遭遇,本师爷也为你感到难过,不过这案子非同小可,不能因为刘水刚好捡了那五十两,便说他是凶手吧,你还是将昨晚的事情细细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们把事情弄明白。”然后江平又叫人搬了一张椅子让贾玉莲坐下来,缓缓心神。
那贾玉莲坐下来后,这才定了定心神,擦去了满脸的泪水,然后说道:“我有一个远房的表哥,常年寄居在我家中,他想要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无奈没有银子,所以我才与他相约昨晚到后院见面,给他些银两做盘缠,可是我等了许久没有见到他来,后来我终于听到有人敲后院门的声音,我以为是我表哥来了,我便开了门,可是。。可是谁知道进来的不是我表哥,竟然是这个打更的刘水,他进来便将我按在地上,当时我触碰到他的裤腿是湿的,然后我奋力反抗,情急之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用力的乱扎了他几下,再后来就被他打晕了,然后。。然后我就被他强暴了。。。。。”说完又‘呜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
季县令这时候说道:“传值班的衙役。”
值班衙役上了公堂对着季县令行了一礼。
“你说说,昨天晚上你们是在怎么抓捕到刘水的?”
那衙役说道:“昨天小的跟几个同班衙役在街上巡逻,巡逻至贾府的时候,见到刘水他正坐在贾府外面的地上数银子,我们看他额头上有伤,还留着血,就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说被路边的水桶绊倒了,摔了一跤,然后我们发现贾府后院的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去看了看,发现衣衫不整的贾小姐晕倒在地上,我们叫醒了贾小姐,询问后得知,贾小姐被人强暴,打晕了,那人还抢走了她的银子跟夜明珠,我核对了银子,正是刘水当时手里的银子,然后贾姑娘还说她用簪子扎伤了疑犯,而且摸到疑犯的裤腿是湿的,刚好刘水的额头上也有伤,裤腿也是屎的,而且银子又在他手里,我们便把他抓回来了。”
季县令随后一拍惊堂木,问道:“刘水,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刘水此刻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只能大呼‘冤枉’,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跪爬着到了江平身边拉着江平的腿说道:“江公子,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呀,请你务必帮帮我呀,你帮我跟县老爷说说。”
江平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刘水,偏偏银子又刚好在他身上,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边上的衙役见到刘水居然敢去拉县老爷的腿,急忙上来,拉开了他。
季县令见江平没有发言,便说道:“且将刘水收押,等找到遗失的夜明珠以后再做定夺。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