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找过我。”
我抬头挺胸,天不怕地不怕地说:“是我告诉警察的。”
张权函灿烂的笑了,好像我说的话是一个什么冷笑话。
“我要杀也杀觉兮来,不会杀伯母。”
“不是你?”
我的问句像一把小刀,割开他嘴角,他的嘴裂开,无声的感受着疼痛。
他不慌不忙回答我的疑问:“真的不是我。我有不在场证据,伯母出事那天我在和中介选办公室。”
“你要开公司?”
他的眼神拧成一道光,“对,我要创立自己的王国。”
而我紧绷的神经舒张开来,“那祝福你。我先走了。”
说完,我提起长椅上的手袋准备走。
张权函却拉住了我:“我会向你证明,我比觉兮来强。”
我想甩开他的手,可他的手像手铐一样圈住我的手腕,怎么都甩不开:“放开我。你不必证明什么,我们绝对没可能了。”
张权函欲说什么,却被飞奔而来的柳则抓住了衣领,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他的脸上很快出现一团红印。
柳则恶狠狠地说:“放开无漾。”
我愣住了,没想到可可爱爱的柳则发起脾气像狼一样猛。
张权函放开了我,眼神含研究意味地盯着柳则,忽然笑了,笑得尖锐刺耳。
“原来你才是觉兮来真正的对手~”
我和柳则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都觉得他疯了。
我们懒理丧心病狂的张权函,转身离开。
走到广场边缘,我仍听到张权函在背后奸恶而凄厉的笑声。
我打了个寒噤,满腹疑虑,杀害母亲的凶手会是谁?
我们跟柳香在停车的地方汇合,柳香看见我,忙不迭地问:“抓到那人了吗?是谁啊?”
我惨笑:“是误会。”
柳香松了一口气,拍了一下柳则的肩膀说:“我都说没事吧!你那么紧张,非要看着。”
柳则没有吱声,任柳香唠叨着。
我抬头恰巧跟他的眼神相会,我给了他一个感激地笑容。
柳则抢在前头坐在了驾驶位置上,把空调打开,说:“我来开吧!”
我惊呼:“你会开车呀?”
柳则得意地瞄了眼后座的背包说:“那当然。不信的话给你看驾照,就在包里。”
柳香颇为骄傲的说:“我们家柳则厉害吧!绝对是个人才!”
我表示赞同的点点头,对柳则说:“那以后就靠你了~”
说着,柳则马上启动车子,车子野马一般冲了出去。
觉兮来大概忙完了,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保持镇定,清了清嗓子,娇媚里带着矜持的嗓音:“喂~”
觉兮来的声音听起来很霸道:“在哪儿?”
我乖乖回答:“正准备去我的住处拿东西。”
“这么晚?”
我含糊的说:“遇到点事耽搁了。”
“那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了,有柳香和柳则陪着我。”
“哦,那好吧。我们家里见。”
“好。”
太累了,我回到住处没有立即拿东西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柳香躺在我旁边。
柳则是个行动派,利索地收拾起我手指指到的物品,不亦乐乎。
柳香问我:“你搬回去了,这房子怎么办?”
我仰着头想了想,回答:“租出去~”
柳香往我身边挪了挪,贴的我更紧了。
“反正要租出去,不如租给我跟柳则。”
我不能再同意了,激动地坐了起来,“好啊!我怎么没想到!你们家里公司太远了。”
柳香也激动坐了起来说:“是啊!所以我们准备把小饭馆租出去,在外面租个房子。可是现在我们刚上班,还没有工资,小饭馆不知道能不能租出去,所以房租能不能便宜点?”
我搂着柳香脖子说:“没问题!你先住着呗!”
我们的想法达成一致,笑呵呵的。
可柳则拍了下柳香的脑袋说:“不行。人家投资的钱都没还,现在居然还住人家家里。”
柳香盯了柳则一眼说:“你知道什么!”
后又哭丧着对我说:“对不起,投资的钱都赔了。”
我抱着柳香说:“没事没事,赔就赔了。你们大大方方住进来。”
柳香又乐呵起来。
柳则叹了一口气,问我:“你房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搬?我没有去房间看。”
我从沙发上跳下来,带柳则去了房间。
看到房间的景象,我和柳则对视了一眼。
我是羞愧难当,他是震惊不已。
我解释着:“不是要搬走了嘛,乱点就乱点。”
对我的房间之乱,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就喜欢它的乱,它乱得让我有安全感,有归属感。觉兮来想收拾还被我强烈拒绝过。
柳则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你把要带走的东西拿出来吧。我在客厅等你。”
把行李送到我家时,天已经黑得透彻,看不到一丝亮光的缝隙,风很大,卷起落叶哗哗作响。
觉兮来穿着毛衣出门来迎接,见到柳香、柳则礼节性地点头打招呼。
柳香这次见到觉兮来,态度跟以前不同,宛然已经进入下属面对上司的角色当中,“觉总好。”
我笑说:“又不是在公司。”
柳香大概被觉兮来冷淡的神情给虎住了,仍旧没松懈下来。
觉兮来拒绝让柳则帮忙,愣是一个人搬走了车上行李。
我把车钥匙交给了柳则:“开我车走吧,明天再开到公司。”
柳则点了下头。
我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心,冰凉的,没有体温的样子。
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件单薄的皮衣。
“多穿点。不要为了耍酷,不顾身体。”
柳则挠了挠头。
柳香助攻说:“我说过他了,怎么说都不听。”
我责备地看了柳则一眼。
天很晚了,道谢后,我没有多留他们,看他们离开后,我才进屋。
觉兮来在厨房准备牛奶给我,我从背后抱住了他,驱赶身体的凉,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