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斗志驱使,我忙碌了一上午。临近午饭时候,我才闲暇了半刻,到茶水间给自己泡杯咖啡。
搅动咖啡的瞬间,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发信息给张权函:觉兮来对你的处罚是什么?
张权函秒回复:目前没有发布。
我纳闷不已,决定主动找觉兮来说个清楚,让他不要处罚张权函。
我连发三条信息问他在哪儿,但久未得到回复。
我急了,按照觉兮来的喜好,直接打电话问他。可是,他也不接。
放下已经泡好的咖啡,我匆匆离开茶水间,离开营销部,直奔总经理办公室。
我没有按铃,径自通过密码门禁走了进去,骆必儿一人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张权函却不在。
骆必儿见到我吃了一惊,当下拦住我说:“无漾姐,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的。”
看来觉兮来果然在办公室里。我冷眼道:“你看看我是谁,需要预约吗!?”
骆必儿动摇了下,我趁机推开她,打开觉兮来办公室的门。
瞧见觉兮来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屏幕。他见到我闯进来,也吓了一跳,似乎下意识地滑动了一下鼠标。
我注意到他这个防备的举动,便上前去看了看,只见电脑屏幕上正打开着一个满是文字的文档,没有什么特别。
看来是我多心了。
骆必儿慌张地双手扣在胸前:“觉总,无漾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觉兮来打断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最后还交代了一句:“把门带上。”
骆必儿盯着我看了一眼,便点了下头,出去了。
我嘀咕着:谁是你姐!
“你找我有事?”
觉兮来的态度与今早在电梯里相比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温柔地牵起我的手离开办公桌,带我去沙发上坐着。
他的办公室足有一个部门那么大,宽敞舒适,装饰豪华,设备齐全,令我更加向往总经理这个位置。
他去办公室的茶水间时,我向他抱怨:“我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你什么意思!”
他端来咖啡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回答着:“对不起,刚才在忙点事情,下次一定不会了。”
我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于是直接进入正题,问:“你会给张权函什么处罚?能不能不处罚?”
谁知觉兮来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严肃地说:“一定要处罚。处罚决定会在下午部门会议后发布出来。”
“什么处罚?你先告诉我!”
“开除。”
“什么?!”我震惊不已,“不就是让我乘了专用电梯嘛!居然要开除这么严重?”
我在心中怨道:他是在故意针对我,还是张权函!
觉兮来握着我的手摩挲着,嘴唇微张,正要说什么。他办公桌上的电话语音提示响了起来:骆助理来电。
觉兮来松开我的手,好不迟疑地唤了声:“接。”
骆必儿娇柔的声音便从电话中传出来:“觉总,赵副总来了。”
觉兮来这次犹豫了片刻,才说:“让他进来。”
说完,转向我,淡淡地带着歉疚地笑了下。
我的事情还没问完,自然不会识趣地走的,若无其事地喝了口咖啡。
赵无忌进来,怪声怪调地说:“哎呦,原来你也约了无漾一起吃饭。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你了,当你们的电灯泡。”
我盯着觉兮来,对赵无忌说:“他可没约我吃饭。我问完我的事就走!”
觉兮来幽怨地说:“张权函的事是你的事?”
赵无忌似乎也听出觉兮来话中的醋味,忙问觉兮来:“无漾还不知道张权函是什么样的人吗?还管着他的事?”
觉兮来摇了摇头。
赵无忌明白了什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却一头雾水,不服气地说:“张权函怎么啦?”
“就是他害我在B国吃尽了苦头!你说他是什么样的人!”赵无忌怨恨激烈地说,“不仅如此,亏我那么信任他,让他帮我看着公司,结果他却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我真是瞎了眼!”
我脑子一懵,不怎么相信,“有证据吗?”
我问向觉兮来,但他没有开口说话,目光暗淡,似乎我的质疑让他受了伤。
赵无忌见状,用手指顶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你傻啊,当然有证据,兮来不会随便冤枉人。”
他接着加强说服力说:“兮来辛辛苦苦暗中调查的证据足够报警抓他了,但我那事毕竟发生在外国,况且兮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形象,就只开除他。”
我自言自语道:“他不是那种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想真的只是因为难以接受,毕竟张权函在我心里的形象是美好的、阳光的、善良的,但被觉兮来听到了,他以为我仍怀疑他的决定。
“我没有与他对质。不过,他应该早有警觉我在提防他。早上在电梯里,他听到我的警示,现在估计已经离开公司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他。你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系嘛?”
我一愣,“你都知道了?”
赵无忌瞧见觉兮来凄楚的模样,替他不平道:“无漾,你怎么能背着兮来跟张权函牵着不清!太对不起兮来了!”
我懒得理赵无忌的斥责,向觉兮来坦诚:“我只是向他打听你的事,没有其他。”
觉兮来苦笑了下,没有说什么,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赵无忌听了我的解释,笑哈哈地说:“好了好了,无漾,你现在知道真相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那小子了。有事就问我好了,不对,直接问兮来啊!”
我白了赵无忌一眼,陈恳地向对觉兮来说:“我真的相信你说的。你一开始就怀疑张权函了对不对?”
只见觉兮来点点头,说:“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他滥用职权之前,我只能把他放在身边看着,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利用B国的人脉关系设计陷害你哥。”
原来,我自作多情了,他不是因为嫉恨我与张权函以前的关系才堤防他。
我牵强地将脸色转晴,站起身来,“我知道了。好饿啊!”
一瞧手机,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我下去吃饭了!”
赵无忌问:“去哪儿吃?”
我漫不经心的说:“食堂。”
赵无忌做着鬼脸,嚷嚷着:“不是吧!”
我呛道:“我又没有让你们跟我一起!”
赵无忌拍了拍觉兮来的肩膀,问我:“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吗?”
觉兮来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询问的意思,而只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不了。”
得到了答案,觉兮来微笑着点点头,似乎理解我拒绝的原因。
“那你赶紧去吧~别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