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Y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落坐,我点完餐,微抿一口清水,“你上次说会帮我,现在还算数吗?”
张权函正看着菜单,听到我说的话,他抬起头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和她一样。”
进而对我说:“算数。”他眼睛里泛着愉悦的光彩。
以示公平,我对他说:“我觉得你当觉兮来的秘书实在太委屈了,我也会帮你!”
他笑着说:“并不委屈,反而现在的工作没什么业绩压力,轻松了许多。我多了很多时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呈现出对职位并不在意的样子。
我有点纳闷,难道他真的不为降职感到失落嘛。
“你的心态真好!下了班你喜欢做什么呢?”
他神采飞扬地说:“打篮球啊!你知道的~”
我点点头,好奇地问:“那我能帮你什么?”
“让我多见见你。”他认真的语调随之一转,他又开朗的笑着说,“我开玩笑的。”
我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安定下来,但隐隐对他还喜欢我的这件事在躁动着。
张权函拉回原来的话题,问我:“你想我怎么帮你呢?”
我琢磨了下,回答:“还没想好~”
张权函愣了一下说:“好吧。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我们达成合作,就着清水碰杯。
这时,服务员前来上菜,我们就没有多聊。
饭后,张权函送我回到Z&Y,我再从Z&Y开车回去。
两天后,我一大早就把方案亲手交给了妖果。我看到他眼中散发出一轮崇敬之光。
“无漾,你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他翻阅后更说:“行,我一定把它呈上。”
我兴高采烈地走出妖果的办公室,接到黎篱媛的电话。
她慌慌张张地说:“无漾,无忌被抓了!”
“什么?”
我冲进妖果的办公室请假,然后飞奔到和黎篱媛见面的咖啡厅里。
黎篱媛先到了,她捧着咖啡杯,目光呆滞,惶惶不安的样子。
我走上前去,她急促地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说:“无漾,今晚我去你那睡行吗?”
我赶忙答应了她,让她放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又激动起来,比刚才更加强烈:“我们在B国本来玩得好好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忌被当成毒贩被抓了起来。”
我不禁喊出声来:“这么严重!然后呢?”
黎篱媛说:“后来无忌让我找觉兮来帮忙,不让我找其他人。没多久,觉兮来就到B国来救我们了。不过他说事情有点麻烦,让我先回来,他会在那边处理。”
我恍然大悟,他说得出差原来是去救赵无忌。
“没事的。不是有觉兮来吗?他之前是法官,没问题的。”
虽然我这样安慰着黎篱媛,但我心里没有把握,那毕竟是在境外,觉兮来未必能够有办法。
我先把黎篱媛带回了住所,寸步不离地陪着她,直到她安心睡下。
我才得空打了个电话给觉兮来,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深沉酥柔的声音,“无漾~”
我忙问:“我都知道了~现在怎么样了?”
他声调平稳,波澜不惊,“警方还在调查,已经请了律师,费些时间而已,无忌会没事的。”
原本急躁的心绪,听到他的声音后,恢复秩序,“赵无忌没有贩毒对不对?”
他说:“当然没有,是个误会。”
我说:“好的。麻烦你跟赵无忌说,黎篱媛暂时住在我这儿,让他放心。”
他回答一声好。
我正准备挂电话时,他弱弱地问我:“无漾,你没有在生气了吧?”
我心底一陷,“等你回来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他问:“又买钻石?”
我被他逗笑了,挂了电话。
黎篱媛醒来时,我把觉兮来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她听,她心情稳定了下来。
我这才去公司上班。这天午前是提交项目新营销方案的最后期限,所以整个上午办公室里一片风风火火的景象。直到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停在了十二这个数字后,办公室里才宁静下来。
又过了一天的早上,我到达办公室喝完一杯咖啡的功夫后,清歌在群里通知部门所有员工到会议室开会,说新的营销方案上头已经有了决定。
上头?觉兮来?没想到他身在他国救人,还不怠慢公司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妖果在宣布选用谁的方案的时候,往我这儿看了一眼。
我胜券在握,挺直了腰身。
只听见他亮着嗓子说:“上头决定采用乔一倩的方案。下面由她给大家讲解一下~”
他话音一落,清歌就在屏幕上展示了乔一倩的策划案。
我炙热的心被浇了一大盆冰水,凉了不说,还冒着烟。
会后,我找到妖果。
“觉兮来决定的?”
妖果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他对我的方案有说什么吗?”
他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你上交了几个人的提案?”
他小心翼翼地摆出两个手指。
“我自己去问他原因。”
妖果不嫌事大地说:“何必呢!你直接去找姑妈,让她给你个大点儿的职位,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小事儿伤心。”
我不服气,心里下了决心要凭本事坐到比觉兮来更高的位置上!”
晚上,陪着黎篱媛睡着后,我起床来,走到客厅,打开灯和电脑,仔细研究着乔一倩的方案。
看来看去,还是不懂我的方案差在哪里,只能等他回来问清楚。
看着看着,我昏昏欲睡,一阵手机震动,惊醒了我。
张权函发来短信说觉兮来回国了,住在了Z&Y酒店2211房。
我的脑子一下子闪过他和骆必儿在一起的画面,我鄙视自己的心思怎么会这么龌龊。
为了不让觉兮来怀疑张权函泄露了他的行踪,我先打了个电话给他。
这次电话很快就接了,“在哪儿?”
他说:“在B国酒店里。”他说得一点都不像在说谎的样子,我更担忧了。
我很久的沉默,他又说:“没事的话,早点休息。”
这时,手机那头传来骆必儿的声音,“学长,洗好了吗?”
我惊问:“你在洗澡?”
“没有,我在洗手,”他现在瞒也瞒不住了,“你别误会~其实,我们已经回来了。你哥也在,正准备吃饭~”
我精神一振。他说了一个地址。那个地址跟张权函短信告知我的一样。
我挂断电话后立即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