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咳咳，摊主我也直说吧，虽然精神智力向的技能产出较少，但是走这两个方向强化的契约者也相当少……你这一卷技能的购买者也就不多，比起压在手上换成即战力才是应该考量的吧。”为首的眼镜男子本来被噎了一下，但迅速重新组织了说辞，忽略不谈自己几个人想得到这卷技能卷轴的心理，转而用合乎所有人的言语来试图打动侯霆。
抛开真实意图，男子和侯霆在市场上观测的结果也差不太多，敏捷和感知对远程攻击主要影响，而契约者初入空间获得的大多数攻击手段也是枪械，大多数人就此不断强化自身的远程攻击手段，枪械之类的武器和远程攻击技能市场上售卖的是最多的，相应买方卖方市场都很平衡。
而力量体力方向的强化者相应就少了一些，按幸存者偏差来看……确实使用枪械在一开始战斗中会占很大的便宜。相应的走近战搏击耐久抗伤的契约者就经过了一轮自然筛选。
但最少的，无疑是精神智力和魅力向强化的契约者……魅力算是每个人都会用一点来和剧情人物交流，魅力高自然可以获得许多优待。但智力和精神向的强化……一开始战斗力过于低下，很多走这个方向的契约者，有团队的还好一些，而没有团队独来独往的人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保全自身。
所以侯霆在之前逛了一圈后发现精神力向的技能只有两卷，其中一卷的限制条件还非常多，周围围观等待的大多数是三三两两抱团的人，而非独行者，那么显而易见是一些团队内有这种侧重的契约者。自己这个技能有价……但不会无市。
对于这眼镜男子报价3000点侯霆根本就不吭声，而见侯霆保持沉默眼镜男子还想继续劝说，道，“我可以再挤一点，3200点。”男子连带着做出一副咬牙用力的样子，只不过侯霆看不到他的表演。
“4300点，再低不卖。”侯霆还是不急……大不了压在手里一段时间，他可以从投射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聚拢过来，自己的摊位上只有这么一个商品，这些人围过来目的不言而喻。至于4300点，也确实是打算就这么定底线了，其他属性的技能都将近3000点，这个买家纯把自己当冤大头。
男子还似乎想要说什么，身边的女子突然耸然一惊，随后站在他俩身后的那一言不发的队友也直挺挺的盯着广场之中。眼镜男子刚想回头问怎么回事，扭头看到广场中间后也顿时失语。
“shit……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后面的男子两手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眼镜男子和伊西丝脸色也都很难看。
广场中间的那扇大门已经发生了变化，本来如白色花纹大理石的门框，如血色一般液体从脚下迅速沿着勾勒的纹理向上飞快浇灌流淌，短短几个呼吸间整个大门就已经被红色的脉络充斥，而中间的黑色旋涡也开始透着殷红色……远看上去如同即将喷薄的火山，蓄势待发。
而广场中间本来人群纷纷攘攘但几乎只有脚步声……而现在，如同一碗水加入油锅中，烈火烹油，整个广场上的契约者都沸腾起来。
“妈的，老子的武器还没加工完，怎么会这个时候开空间战场！”
“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清出去，换点有用的来……别管你的那玩意了，三个血色印记，保住命要紧。”
“%￥#**&……”
而这一切侯霆蹲坐在二楼角落中观察着……自然尽收眼底，耳边各路契约者的骂声，抱怨声不绝于耳，下面不少摊位收摊，也有不少摊位的商品价格发生变化。同样和他正交易的三个人的……表情自然是看不到的，但动作，回头，和僵硬的身姿还是而显然的。
紧接着侯霆看到周围的人包括面前的三个人本来一团漆黑笼罩，开始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血色未知符号，复杂的纹理不明的意义，但带着极为强烈的精神冲击，侯霆多看一会就觉得自己有些难受，而有的人浑身都近乎被殷红色的印记笼罩，侯霆只看一眼就觉得血腥杀气直射过来，仿佛置身尸山血海。
拼命甩了甩脑袋，长出一口气缓了一下，侯霆仔细观察起下方的摊位……发现不少取消的摊位和一些摊位解散，又重新摆摊，价格比之前下降了不少（摆摊的商品对外浮框要改价位的话需要先取消再重新上架）甚至不少人直接叫卖了起来！
而这些人的样子……身上的血色印记都极为突出。
“空间战场，血色印记……”侯霆琢磨这两个东西，在第一次任务提过一次通关失败会增加一个血色印记，而三个血色印记会直接送入空间战场。随即尝试与空间沟通。
“空间战场：检测到权限没有达标，只提供部分相关信息……多个空间的联合试炼之处。”
“血色印记：检测到权限没有达标，只提供部分相关信息……失败者的灾厄，勇敢者的证明。”
“说的云里雾里……还是要提升功勋。”侯霆只好继续将自己看过的无限流小说的设定往里套……但确实得出的结论又印证的七七八八……血色印记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催命符，因为任务没有通关，评价低而收获较少，恶性循环，最终被送到空间战场充当炮灰……当然也不排出绝境求生，只不过一个人平时就不努力学习，临场考试时突然爆种小宇宙爆发……我们也得考虑下客观事实不是么，比如积累本就不够，怎么来的爆发逆袭呢。
但血色印记会给携带者一些优待和压力……如双刃剑一般，携带的越多则越明显，一些人运用血色印记如鱼得水……不过此时距离侯霆的档次还很遥远。
侯霆身上自然是没有血色印记的……之前所见所闻也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些人要进入空间战场则会拼命想要把手里的东西出手换成能用的，那么反之坐地起价的人……
而对面三个人，身上的血色印记在众多契约者中，算是不上不下的那种，只不过他们看不到侯霆的状态。
“该死，不知道这个摊主这一次要不要进入空间战场……”眼镜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担心起眼前的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