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发现院长室。”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侯霆耳边就传来了这个消息。调整好状态，拎着手枪和手电筒摸了进去。
屋内正对着门的所见到的，是和在之前第四间办公室一样的密码门，而房间内比起之前所见的……装潢和家具还显得有些老旧简朴，不论是桌椅板凳柜子都有着明显的长久磨损痕迹，从外观上看很难把办公室主人和贪腐联系在一起。
侯霆首先把间谍侦查仪摊开后它会自行布置，而最后一个监控守卫侯霆则布置在了门口，以防再遭遇突袭。
做完这一切后开始探查屋子，映入眼帘的是桌子上看到了一张合照，和自己之前拿着的那张相比补全了所有人，侯霆也因此看到了院长的具体模样。
照片上的院长身高适中，身材臃肿，四肢粗壮，之前还看到手指指甲发黄。令人意外的是五官比较周正戴着眼镜，能看出年轻时的好底子，但发胖后脸上多的赘肉挤在一起和下巴褶皱层层递进破坏了这一切，只剩下一个再加上不合时宜的一绺小胡子，整个人显得滑稽了起来。
侯霆盯着相片看了几秒，把院长的样子彻底记住，然后开始翻找这个房间的一切。
“院长这儿里外都一样干净啊……”这是侯霆翻箱倒柜时感到十分惊讶的……不过随后想到在特殊病房里偷偷藏起来的钞票，更加确定院长应该是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而背地里也不落下，把收到的钱藏在其他地方。
“这是……实验记录？”在拿开一堆杂物后，终于看到了压在下面的一本笔记本，上面粘合的胶已经脱开大半，一拿起就有一些书页散落开来，侯霆赶紧放下，避免彻底散开顺序搞乱不好整理，在规整书页后，侯霆侧身倚靠在桌子上看了起来。
“第二次实验结果取得了圆满成功，基本达成预期目标。获得了成功案例……47号实验体状态良好，没有出现任何不适及不良反应，其他二十五组实验体12组在实验注射期间及反应生效期间难以承受效果失败，其他十三组实验体从实验结束后第三个小时开始出现不适效果……在开始紧急抢救后不久离世，最后一组则在实验结束54小时后出现不适……第二次实验最终得到成功案例即47号一个，请尽快调来关于47号的其他档案。”
“第二次实验结果可以说非常失败……难以想象在动物实验获得成功及各种预设和应急方案后仍然造成如此恶劣后果和人员损失，我申请安全委员会介入调查……”
“唔……”捏着这两片纸比照着，若非字体一模一样侯霆一度认为这是两个人不同的看法，虽然在他的角度更认可第二种意见，二十多组实验只成功了一个何来大获成功……而失败的下场自然就此人道毁灭，想到索尼娅就是实验体47号……失败的同样也是人，迅速联想到关于他们的下场，和死前经历过的挣扎，侯霆顿时感觉不寒而栗。
“瓦西里同志的种种行为，他对第二次实验主要负责具体工作，我建议将瓦西里调往其他单位。”
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所谓成功失败是对不同的人不同的说辞，最后也不忘给二把手瓦西里穿小鞋。
但这些记录还没有完，侯霆只好瞪大眼睛压下各种思绪坚持看完。
“收到新的传讯，准备第三次实验……新的实验人员和实验体会尽快安排到位，叶夫尼同志会和他们一起到来进行调查……现在财政困难，有很多事情都要将就一下，希望大家在工作中排除万难……但这一次上级消息表示，如果不能大规模转化为第二次实验的47号的话，我们这个项目就要被砍掉，大家重新分配。”
“第三次实验要开始了，那边也快了吧，再不济……”
这一张到这里戛然为止，侯霆捏着耳朵开始思考。
“这里对的上，这笔记也就是院长格里高利写的，他和科研人员阿克谢都提到，第二次实验只有索尼娅一个成功的，而关于第三次实验之前有调查人员提到……应该是叶夫尼，出自国家安全委员会，大名鼎鼎的克格勃……是失败了，但看这院长的春秋笔法……调查人员又一心用在查贪污上而非科研方面，恐怕还有隐情。”看完之后，起身换了半边身子侧身观看，而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手电筒对准门口，和侦查守卫危机预警互相搭配构成预警线。
而这一叠记录也即将翻完。
“实验的很成功，这一次分成更小的组，第三次实验第一小组五个人就有两个注射后成功进化，但瓦西里似乎发现了什么，该死……他管理的太严格了，滴水不漏，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一切都按照预期发展，该死的阿尔维奇和瓦西里应该一起滚蛋，可惜我很想留下阿克谢的，但他和瓦西里走的太近了，虽然罗娜说他一心扑在实验上，和47号说的话比和她和瓦西里加起来都多，但我还是放心不下。”
“第三次实验最终结果出乎意料，一开始的成功叶夫尼才刚报上去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要是被捅上去，除了瓦西里，他也绝不会好过，昨晚他终于说要来和我好好谈一下了……”
“阿尔维奇说缓生液效果不太好？好像是因为调配的问题……我下次注意一点，该死的瓦西里，盯着这么死干什么！”
最后一段详解了缓生液作为安置进化体，防止代谢过于旺盛，还有抑制效果，旁边还花了小框图贴了一张在试管和烧瓶中的照片，而侯霆一眼看出了这就是自己见过的绿色液体。
“无毒……短期触碰无害，长期接触和浸泡可能会导致发育不良，所以短期碰一下是没有事的……”终于看完了实验记录，堪称各种情况背景最为详细的，但也就关键节点掉链子，如同追更和断更让人欲罢不能，侯霆对于这中相当多的槽点一时不知从何吐起。
但是，院长的种种作为，无疑让侯霆对他又提高了警惕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