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邹凯会这么想,毕竟他今天才刚遇到了小偷,被割了包,现在听到屋子里有人翻东西,不往这边联想才怪。
邹凯起身,从床下摸出了一根钢管,擎在手里,慢慢的下了楼,就看到有人正拿这个手电筒在楼下那张书桌的抽屉里翻东西。
他走到几米开外,开口问道:“干啥呢?”
他没准备上前打小偷,吓走就得了,万一打伤了,或者对方有个心脏病吓死了,他还要负法律责任,到时候又是纠缠不清。
对方被吓了一跳,随即长出了一口气道:“凯哥,你搞什么?差点吓死我,知不知道?”
原来翻东西的人影就是刘鹏,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名堂?
“你大晚上的在搞什么鬼?知不知道我差点一棍子敲翻你?”邹凯有些生气,在自家店里搞得还跟做贼一样,要是真的当贼打了,怪谁?
“我找个东西。”刘鹏的声音有些委屈。
“找东西不开灯,拿个手电筒当贼呢?”邹凯相当生气。
“停电了啊,要是有电我犯得着用手电筒?”刘鹏的声音更加委屈了。
邹凯这才知道闹乌龙的是自己,这个年头电力供应紧张,即便是莞城这样的加工业城市,工业园一级供电,也同样有断电的情况出现,而后世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一天到晚都有点,即便停电也就是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修好。
“你找什么东西呢?大半夜的不睡觉,翻腾什么呢?”邹凯问道。
刘鹏难得的忸怩起来,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我就随便找点东西。”
他要是大方说了,邹凯还不觉得有问题,就是这样遮遮掩掩,邹凯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刘鹏顿觉冤枉无比,忍不住道:“凯哥,你就不能把我想好点?在你眼里我就天天闯祸?”
“那你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在找什么?”
“我找药膏。”
“找药膏做什么?你跟人打架了?”
这下子,刘鹏不吭声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邹凯急了:“真的跟人打架了?遇到小流氓了,还是遇到劫道的了?”
“都没……我就是不舒服,想抹点药膏。”
“别墨迹了,有什么事,赶紧说!”邹凯怒了,这一定是出事了。
刘凯挠着头,吭吭哧哧的把事情给说了,邹凯却有些想捂脸,他真不应该操这个闲心的。
这小子根本不是跟人打架受伤了,而是办成了好事,却又伤到了自己。今天晚上他按照邹凯的吩咐,买了礼物去送露露回住处。
露露一开始还不理他,但是经不住身边姑娘的撺掇,就跟他说了句话,刘鹏虽然钢铁直男,可是这个时候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赶忙把一袋好吃的都拿了出来,给露露,还给了露露一起住的姑娘。
男女关系就是那个样子,坚冰一旦被打破,原本的闷气都会烟消云散,看到男朋友那么细心体贴的买来好吃的零食,露露自然是笑逐颜开。
刘鹏这小子把露露送到住处,被几个姑娘邀请去楼上坐坐,这小子傻乐着就上去了。
这些姑娘们都是发廊里做那种工作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等到去了楼上,几个姑娘都各自回了房间,把刘鹏和杨露两个人单独留在了一起。
刘鹏这小子自从被邹凯普及了生理知识,知道做那事儿是能生出小孩之后,就对这事情有了一定的恐惧心理,所以,在跟杨露在一起的时候,他反而有些拘束退缩了。
刘鹏的这种表现,在杨露眼里是相当奇怪的,因为之前刘鹏跟她在一起,不是想摸个胸就是想亲个嘴,再摸摸别的地方,反正就没老实的时候。
原本的大灰狼突然变成了小白兔,让谁都会好奇的,而且这些发廊里的姑娘,本身就有种恶作剧的心态,见到男人害羞,反而会主动调戏一下。
刘鹏越是闪躲,杨露反而主动起来,还问他为什么会害怕,会躲开她,刘鹏这小子也是个怕老婆的软耳朵,杨露一问,他就直接交代了。
杨露没想到刘鹏这小子以前居然连做事会生小孩都不知道,自然是乐不可支,刘鹏被笑得恼羞成怒,就抓住了杨露的胳膊,不许让她再笑。
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些时候很奇妙,有些人就是有那种独特的气质,吵架越是生气,兴致就越高,往往是吵着吵着就吵到床上去了。
刘鹏本来是想控制住露露,不许她再嘲笑自己,可是很快感觉就变了,他压在露露柔软的身上,很快就有了冲动。
露露原本的想法是不能那么早给刘鹏这小子,免得他不珍惜自己,可是现在知道他居然那么懵懂,还不知道男女之事的真正意思,心态就有了变化。
她想拿到刘鹏的第一次,不管以后会怎样,她也要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一辈子,就像自己一辈子记住了拿走自己第一次的那个男人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无非就是男女那么一套,只不过刘鹏相当的笨拙,什么都不懂,他唯一了解的这方面知识,都是农村老男人给小孩子讲的荤段子,实际上咋弄,其实一点都不懂。
不过杨露是有经验的,在她的引导下,好事自然是成了,处男都是快枪手,不过恢复的也快,算是来了两次,等到冲动过去,刘鹏这小子的恐孩子症又犯了,非要回来。
露露也不好强留他过夜,于是这小子就跑了回来。
更尴尬的是,这小子属于童子鸡,之前皮比较长,这次自然是拽开了,结果就很疼,回来之后,洗了澡疼得睡不着,就起身来楼下想找药膏抹一抹,然后就被邹凯当成小偷了。
邹凯听完,笑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真的是肚子都疼了,这小子怎么那么逗,人家第一次都是爽,他是爽完了疼得找药膏。
“凯哥,你别笑了,快帮忙找找,那盒绿药膏在哪里,我要赶紧抹抹,要不就要疼死了。”刘鹏哭丧着脸说道。
“你可拉倒吧,别抹绿药膏,那是治疗蚊虫叮咬的,你要是抹上,一开始凉,久了就辣着疼,还是找点油抹上。”邹凯笑着说道,他想起了后世网上的风油精段子。
他忽然觉得,人类作死的方式总是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