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说这些小偷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莞城这边的江湖,哪怕是小混混也懂,别人开出了条件,大家就要好好谈谈,谈不拢了之后该打打,该找人的找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邹凯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条件,钱不要,把身份证和银行卡还回来就可以了,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毕竟小偷图的是财,要身份证和银行卡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
可是这些小偷见到邹凯是个小青年,个子也不算壮实,就觉得他好欺负,不准备把证件还给他。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帮人不想承认偷东西的是他们。这是人的自我本能保护,喜欢把罪责推出去。
既然邹凯已经找上门了,这些人就应该知道邹凯是有把握的,可是这帮人却看到邹凯年龄小,没什么威胁,就开始耍泼想要赶走邹凯。
邹凯只想把东西找回来,并不像多生是非,对于对方的挑衅他并没有回应,只是再次开口道:“钱我可以不要,身份证和银行卡你们留着也没用,拿给我,我立刻就走。”
邹凯这样的做法,在江湖上算是很给对方面子了,对方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连个赔礼道歉都没有,就可以了结这个梁子,只要懂点江湖规矩的,就知道这是有多难得。
说真的,在道上混,如果遇到这样好说话的大佬,那是真的烧高香了,只可惜邹凯不是大佬,这些人也不是道上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听到邹凯的话,一个家伙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把手里的烟头以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弹了出去,接着上前,就想伸手去抽邹凯耳光:“你个傻逼,让你滚蛋你就赶紧滚蛋,还敢过来逼逼叨叨。”
重生回来,邹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动过一次手,最开始那次对陈老黑,也只是投了个飞刀到木雕上,震慑对方而已。
他觉得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可是有些人就是不长眼,还给脸不要脸。
被偷了钱包,他本来就窝着一股火儿,好好跟对方沟通,对方还欺负他一个人,这要是再忍下去,邹凯觉得自己就要变成忍者神龟了。
他这具身体的确年轻单薄,不够后世那么强壮,可是他多年江湖厮杀的经验还在,对方这种大摇大摆上前打耳光的举动,在他的眼里全都是破绽。
邹凯闪身躲过了对方这一巴掌,抬起腿就是一脚,刚好踹中对方的裆部,这一脚他没用上力,男人这种弱点,他要是下脚重一点,这小子下半辈子就别想人事了。
即便是这样,对方也在一瞬间发出一声如母鸡打鸣的惨叫,双手捂着裆部跪在了地上,想要往地上倒。
邹凯不等对方倒下,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头发,对方裆部吃痛,头发又被拽着,真的是上下都痛,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这个时候,剩下两个本想看好戏的年轻人才反应过来,想要上前来帮忙,可是邹凯的反应更快,他伸手从这小子的腰间把他那个钥匙串给拽了下来,上面挂着一把折叠刀。
说起来,九十年代有很多很傻逼的流行元素,比如说腰里挂一大串钥匙这种举动,好像挂得钥匙越多就越风骚一样,有些人能一个钥匙串上挂几十个钥匙,跑起来哗哗作响。
而这些小偷小混混的爱好则是在钥匙串上挂着一把折叠刀,随时拿出来装个逼吓唬一下老实人。
邹凯刚才进院子就在观察情况,早已把这个细节看在眼里,所以把这小子制服之后,立刻伸手把那把折叠刀拿在了手里,用牙咬着帮忙,很快就把刀子给打开了。
身为江湖儿女,刀这种东西,长的短的,弹簧的折叠的,都要熟悉,哪些不能用,捅进去就会要人命,哪些看着吓人,实际上屁的杀伤力都没有,邹凯心里都门清。
等到剩下那两个家伙想冲上来的时候,邹凯已经右手拿着折叠刀,把它架在了这家伙的脖子上。
“都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把他给弄死。”邹凯威胁道,两个家伙立马止住了脚步,不敢在上千。
“妈了个X的,老子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欺负我只有一个人是吧?告诉你们,老子出来混江湖的时候,你们还在用尿玩泥巴呢。快去把老子的钱包找回来,一分钱都不能少,要不然我就用这把刀,在这小子脸上刻个贼字。”
邹凯说着,折叠刀的刀尖在这小子的脸上轻轻滑动着,把这小子吓得连裤裆里的疼痛都顾不上了:“哥,别,别这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邹凯一点都不担心这些人会冲上来,这些盘踞在附近的小偷党,都是以老乡的方式组合在一起的,要是真的任由别人把人给杀了,或者脸上刻字,那人心可就散了。
这么一来,外面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屋子里的人,十几个人蜂拥而出,把邹凯围在了中间。
想仗着人多欺负人少?邹凯可一点都不怵,就这帮没见过血也没经历过江湖厮杀的家伙,他一个人就能把对方杀到哭爹喊娘。
一帮小偷把邹凯围住之后,吵吵嚷嚷着让邹凯把刀放下,要不然就要把邹凯弄死,邹凯也不说话,就这样冷冷的跟这帮人对峙着。
混江湖,讲究的是一个气势,并不是大声吵嚷就能镇住场子,有些时候,不说话反倒更有威慑力。
邹凯不说话,一帮人吵嚷了一段时间,声音就渐渐的小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真要是伤了我们的人,你也出不了这个村。”
邹凯看了看对方,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倒不是贼眉鼠目的样子,可能是这帮人的首领,心里清楚,这是对方想跟自己谈判。
邹凯冷冷一笑:“你问清楚,我刚过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那中年人看向望风的另外两个小弟,两个小弟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邹凯也不想跟他们墨迹,直接道:“我刚来的时候说了,现金我可以不要,把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我,我立刻就走人,你问问你这兄弟是怎么做事的?他要上来打我耳光?真当我是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