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你可冤枉我了,我怎么就事儿精了?”刘鹏一脸委屈的说道。
“没事找事儿,不是事儿精是什么?”红姐瞪了刘鹏一眼。
就在刘鹏被她气场镇住的时候,红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样,看把你吓的。”
还没等刘鹏回过神来,红姐又转过头,冲着邹凯说道:“阿凯弟弟,我说你这个大哥当得一点都不称职啊,什么事情都不教他,连女孩子家的事情都不不晓得,还胡思乱想出那么多事情。”
邹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女孩子家的事情?要我怎么教?”
红姐白了邹凯一眼:“女孩子来事了,身上不爽利,还能怎么样?”
听到这话,邹凯忍不住在额头上猛拍了一巴掌,接着就想用手捂着脸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太特么的尴尬了。
身为重生人世,在后世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邹凯当然知道红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就是女孩子来例假。
来这个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做男女之事的,容易导致女性生病感染就不提了,光是那血光四射的场面,正常人又有几个受得了?
邹凯听红姐一说,立刻就明白了,杨露之所以拒绝刘鹏这小子,是因为当时身子不方便,而刘鹏这小子什么都不晓得,又胡思乱想,搞得还要劳烦红姐去询问。
其实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这个时候农村本身就比较闭塞落后,整个村子电视都没有一台,而且后世电视台上随处可见的护垫广告现在还没问世,很多男的要等娶了老婆才知道,女人每个月会流血。
虽然初中的生物课本上已经开设了生理卫生的章节,但是老师是绝对不会讲的,到了那一节基本上都是让学生自习。
大部分男生看的也是懵懵懂懂,根本不晓得月事的真正含义,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观察图片和低声窃笑上面了,邹凯当年初中那节课也是这么过来的。
面对红姐意味深长的笑容,邹凯真的是揍刘鹏一顿的心都有了,丢人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的确丢人,女朋友来个月事不给做,居然怀疑到是否真的爱自己,这要是放在后世,只要有人发到网上,肯定会成为火遍全网的段子。
红姐也觉得好笑,看着邹凯一脸的生无可恋,再对比刘鹏满脸的茫然无知,她就知道邹凯肯定懂得,而刘鹏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除了这个,露露还说了一些别的事情。”红姐继续道。
刘鹏原本还茫然的脸,立刻变得精神起来:“红姐,露露说什么了?”
“露露她第一次的确是因为月事来了,后来又听人说,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觉得那么轻易给了他,他肯定就会开始变得不够珍惜,就一直没给你。”红姐继续说道。
邹凯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的确是男女关系中一个很困扰双方的问题,男人是天生的猎手,在猎物到手之后,潜意识里就会放松下来,对女人自然就会懈怠一些。
而女人天性是组建家庭繁衍后代的,在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就会相对比较黏人,而男人这种天然喜新厌旧的动物,又会开始想要挣脱束缚,就会导致双方情形反转。
露露这大概是得到了别的姑娘的警告,告诫她不要轻易的把所有一切都交给刘鹏,要不然接下来他对她就没那么上心了。
夜场的女人本身就敏感自卑,之前露露就闹出过喝安眠药自杀的事情,听了同伴这么说,哪里还肯让刘鹏得逞。
红姐见到邹凯明白过来,也就不再多说,毕竟女人的月事属于相当隐私的事情,她就算身为发廊的妈妈桑,年轻时也经常接客,羞耻感不强,可是也不愿意多说起这个。
等到红姐走了之后,刘鹏还是一脸茫然的看向邹凯:“凯哥,我咋还是没听明白呢?露露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邹凯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觉得带着一个熊孩子真的是太辛苦了,不仅要照顾生活起居,还要给熊孩子普及生理知识,顺便还要辅导两性感情,也亏得他是重生人士,要是换做是前世的他,也许只会一脚踹上去上刘鹏闭嘴。
这天晚上,邹凯和刘鹏睡得很晚,刘鹏把露露送回去之后,就早早的回来跟邹凯开了一场卧谈会,邹凯跟他好一通讲解,讲了男女之间的不同,女人为什么会有月事,生孩子是怎么回事,全都来了一遍。
邹凯真的是讲到口干舌燥,半夜还爬起来喝了好几次水,刘鹏就像是个好奇宝宝,时不时还会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孩子不应该都是从红薯秧下面刨出来的,怎么成了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样的问题让邹凯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小子大概是小时候问过父母,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他的父母就告诉他,是从红薯秧下面挖出来的。
这是农村很常见的一种回答方式,一代一代都是这样骗自家小孩子的,可是刘鹏这小子这么大了居然还没有明白过来,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有女人生孩子的话,蹲厕所大便时会不会把孩子拉到粪坑里去,这样的问题更是让邹凯想给这小子弄来一本医学书籍,让这小子弄清楚,便便和孩子根本不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也真的是服了这小子了,除了打真军之外的花样都玩了,居然还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农村的性教育除了靠口口相传黄段子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传播和普及的机会。
而且那样的黄段子也只是简单的教了如何做,却没有告诉过原理是什么,具体构造是什么。
别说男人,有些女人生过孩子,还以为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是跟饭是挤在一起的。
邹凯这一通说教,大概持续到了凌晨三四点钟,到了最后,两个人真的是困得不行了,也不知道说到哪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睡了个大懒觉,等到两人打开店面,发现隔壁发廊都开门了,也算是体验了一把昼伏夜出的人生。
等到杨露再跑过来吃饭的时候,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刘鹏这小子一夜之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知道最后那样啪啪啪的话,会生个宝宝出来,他反倒有些担心退缩了。
按这小子的话讲,他还是个孩子,要是现在给他个孩子的话,他连抱都不知道该怎么抱,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养活一个孩子。
邹凯有些哭笑不得,听过男人恐婚,这样恐孩子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刘鹏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去干涉。
杨露是个相当敏感的姑娘,她很快就觉察出了刘鹏对他有些疏远,她气鼓鼓的把饭吃完,刷完饭盒连招呼不打就走了。
“凯哥,露露是不是生气了?”刘鹏傻乎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