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大哥敬你,为你接风了”。党玉刚端起一杯酒示意董元九也端起杯子来。
但是董元九只是端起了茶杯,说道:“大哥,这几年在里面捞不到酒喝,我戒了,见谅,我以茶代酒吧”。
“戒了可以重新开戒嘛,大哥敬你酒呢,你喝茶,这像话吗?”党老二也端起了酒杯,但是董元九好像一点都没把这个老二放眼里,只是端着茶杯看着党玉刚。
党玉刚端着的酒杯慢慢放下,说道:“也好,戒了就戒了吧,我们今天都不喝酒了,喝酒误事,前段时间我喝醉了一次,就误了一次大事,对吧老二?”
“大哥,那事不都翻篇了嘛,怎么又提这事了?”党老二有些难堪的说道。
“对,是翻篇了,这不是又说起这事了嘛,本来呢,我们也想着把公司往正道上引,我也和明楠集团的人搞好了关系,从人家那里拿到了工程,结果呢,让你这么一搞,我们的工程都被人拿走了,这个损失怎么算,老二,你算过吗?”党玉刚问道。
“大哥,这件事主要就是那个张小鱼搞的鬼,我想把他给做了,那个所谓的高官公子,我们给他点钱就是了,张小鱼能和他合伙,我们也能啊,我们就是多给点罢了,你觉得这事咋样?”党老二问道。
党玉刚没吱声,看向了老三董元九,这家伙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不时的喝一杯茶,好像另外两人谈的事和他没关系似的。
“老三,这事你怎么看?”党玉刚直接问道。
“既然二哥对这事很热心,又是二哥惹下的事,那就让二哥去处理好了”。董元九说完看向党老二,微笑着说道。
党老二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是可以带人去做掉张小鱼,可是这可算是为公司做事,怎么也得算在公司头上吧,怎么就算在了自己头上了。
“老三啊,你这几年在里面学坏了,以往有这事,你可都是身先士卒的,怎么现在就推给二哥了呢?”党老二端起茶杯和董元九碰了一下,说道。
董元九没理会他的话茬,反而是看向了党玉刚,说道:“大哥,我这次回来呢,没想再进公司了,我想做点小生意谋生,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想找个女人成个家,所以,以后公司的事,就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
党玉刚和党老二闻言顿时一愣,还是党玉刚反应比较快一些,说道:“我们现在也是在做正经生意……”
“本来呢,我是不想来见大哥和二哥的,出来了老老实实做点小生意就算了,但是二哥去接了我,你也非要见我,我想了想,那我就来吧,正好我做点小生意也需要本金,大哥和二哥能借给我点钱吗?”董元九问道。
董元九这话是打断了党玉刚的话茬说的,而且这话里不带丝毫的温度,这哪是来借钱的,这是来要钱的。
“你要多少?”党老二问道。
“多少?”董元九看了看这两位姓党的,继续说道:“当年那个人身中七刀,我只捅了一刀,剩下的都是大哥和二哥下的手吧,一刀一百万不贵吧?”
这顿饭注定是不欢而散,董元九来的时候是豪车接来的,但是走的时候只能是坐公交车回去了,党玉刚和党老二坐在酒店的餐桌旁,一时间都没话说了。
“我们欠他的”。党玉刚说道。
“大哥,真给他这么多,我看还是再找他谈谈,过几天我找他,让他回公司来上班是最好,要实在不行,多少给他点打发了完事,六百万,他可真是敢开口啊”。党老二说道。
“做什么样的小生意需要这么多的钱?这不是小生意,这是大生意啊”。党玉刚叹道。
党老二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哥,这个钱我们可以给,但是这事不能这么办,既然他要钱,那就让他去和张小鱼谈谈,把我们的工程吐出来,邬公子那里,我去找陈总,再让他从中说和一下,这事不就齐了?”
“你觉得老三会去吗?”
“如果他真心要钱,他一定会去的,再说了,他知道张小鱼是谁啊,刚刚从里面出来,恐怕路都不怎么认得呢,去找张小鱼谈,谈不成那就没钱,说不定老三会把张小鱼一枪蹦了,到时候钱也省了,张小鱼这个搅屎棍也完蛋了,岂不是更好?”党老二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一箭双雕的事都能想的出来。
党玉刚看着他,问道:“完了?”
“完了,要不然呢?这多好的计划?”党老二说道。
党玉刚站起来朝着党老二的头上就是一巴掌,说道:“老三是我们是兄弟,是替我们坐过牢的,你就这么算计自己的兄弟?”
党老二闻言,觉得自己很惭愧,但是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的。
有些主意可以出,但是有些很敏.感的主意不能乱出,就像是党老二这样的主意就是想出,最好也是找个不重要的人去告诉老大,你自己就是老大身边的人,人家老三还替你坐过牢,就这么不顾情义的算计人家?
那党玉刚会怎么想,你小子背着我去找陈元敏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现在又开始算计老三了,从此党老二在党玉刚的心里就成了一根刺,你就是解释的再圆满,再为了老大的利益,老大也不会信任你的。
所以,为你的上司也好,领导也罢,有些主意真不是随便可以出的,因为你的老大会忌惮你,你这可以这么对别人,当然也可以对他了,所以,联想是人的特殊本领,一旦联想到了自己身上,那你再忠心都是无济于事的。
“大哥,我这不是为了公司为了你嘛,你看我们这段时间背的,事事走背字,简直没什么事是顺的了,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而且你没发现吗,老三和我们的心远了”。党老二说道。